“不能。”他淡淡应道。
宁维驰满意，正要开门，又听他道，“养猫也挺好。”
宁维驰一个眼神杀过来，后者只是扬起唇角笑，宁维驰也微扯了下唇角，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了，他就不下手了。
宁维驰才出去，宋小染也洗好澡出来了，看到宁维成刚从门口进来，忙问：“大舅舅走了？”
“嗯。”他应了声，走向她，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着湿漉漉地头发，后又牵着她的手，“丫头，你过来。”
宋小染很听话地跟着他走向客厅，被他按着坐在沙发上。
他则坐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两人面对面。
他身材高大，如此坐着，高出她一大截。
她顶着一头乱乱的头发，一张清爽的脸脱俗出尘，大大的眸子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能看出他的疲惫，眼神的倦意如此明显，下巴处范着青青的胡渣，看得她一颗心揪着疼。
他以为她会哭，但没想到，这小丫头比他想像的坚强，至少在他面前，没有掉过一滴泪。
但是，她现在所面对的，只是网上的语言攻击，不看了，也就无所谓了，而现实生活中，她还没有真正体会到，他怕她承受不了。
“想不想出国？”他墨色的眸子盯着她晶亮的眼睛，很认真地问了句。
宋小染低下了头，双手无意识放在腿上抠着，说实话，她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但是，太后说过，有些事情，要自己去面对，不能一味的逃避。
所以，宋小染摇了摇头。
“总是要面对的，我不想选择逃避……”现在逃避了，那以后呢？以后她还能和他在一起吗？
宁维成听到她如此说，不禁笑笑，伸手替她理着头发：“我家丫头长大了。”
宋小染抬头，伸手，拉下他的手，握住：“舅舅，会不会替你造成困扰？还有，姑姥和太姥爷那边……”
叶知秋和宋清让定不会不同意，她家姥爷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应该也没有问题，不过就是世俗的眼光，别人的闲言碎语，或许会把他们压得透不过气。
“别想那么多，你只要管好高考就行，如果你不想出国，你……”宁维成顿了下，没再说下去，但宋小染已明白了。
她不出国，她仍在原来的学校中，免不了会遭受别人的议论。
“我知道，只要学校不开除我，反正我上我的学，也碍不了别人什么。”宋小染如此想着。
宁维成没再说，继续替她擦拭着未干的头发。
那一夜，他抱着她，她窝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第二天，宋小染很早就醒来了，睁开眼，没看到身边的人，摸了摸被子，早已冷却，想来是已起床多时。
宋小染看了眼时间，六点还没到，她起身出去，看到厨房间的人影。
“起来了？快去洗漱，早饭马上就好了。”厨房间的人对着她说了句。
宋小染笑笑，一切像是依旧，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多希望她和他从此就这样生活下去？不理会尘世，不看人嘴脸，不与外界交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