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成开着车，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不，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凌简坐在一边，没再说下去，良久，才又开口：“抱歉，我没想到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但我更没有想到，第二次，居然又……”
“不，不管是前一次还是后一次，都不是耿凌炀。”宁维成肯定地说着。
一侧的凌简诧异地转头。
她也知道耿凌炀喜欢她，但她全然拒绝了，她完全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可也不知道为何，耿凌炀喜欢她的事，被江云风知道了。
想起之前那几日，江云风频繁地约她，还说想要和她复婚，可她没想到，转眼，他便拿着她的照片威胁耿凌炀，如若不把方案交出来，他就把她的裸照贴到网络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云风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
她一直以为，耿凌炀把之前的方案给了江云风，如此看来，并没有。
“那是谁？”凌简转头望他，再次问道。
“威鸿的前身，其实是鸿达……”宁维成终于又开口说道。
鸿达？
“五年前，鸿达的董事长跳楼自杀，之后，便有了现在的威鸿，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鸿达董事长还有一个儿子，留学在美国……”
凌简仍有些不敢置信：“曹……鸿维？”
“嗯。”宁维成应了声。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他知道曹鸿维是他们的内鬼，那为何这次的秘密方案中，还要拉上他一起？
“在第一份方案被出卖后。”他便找人调查了，后来查到威鸿的前身鸿达的董事长，才知道曹鸿维原来是鸿达董事长的儿子，当年，鸿达和仁信竞争，自然落于败势，鸿达太急攻近利，到最后，资金链断缺，整个公司运行不过来，于是便向民众圈钱，到最后，事情败露，被人告上法庭，鸿达董事长一急之下，跳了楼。
“那你早知道了曹鸿维便是那个内鬼，为何第二次，还把他拉进我们的秘密小组内？”
“一，让他认为，我是无条件完全相信他的，我对他并没有起疑心。二、其实我也想看看这一次，他会不会改变想法，不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毕竟曹鸿维在他们公司也好多年了。
可是，他给他的，依旧是失望。
“那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他把我们秘密的方案给了出去而没有把另一份给出去？”
“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哪份更重要些？”
凌简没再反驳，只能点头。
宁维成到办公室时，却见曹鸿维正等在那里，看到他进来，他忙开口：“宁总……”
宁维成点点头，走入大班椅，随即也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辞呈”，他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痛惜自己手下又少了一名精英，说实话，曹鸿维对于业务还是很精的。
“宁总，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我对不起你。”曹鸿维对着宁维成，深深鞠了个躬。
“其实，我给过你机会。”宁维成拉开椅子坐下，将那封辞呈扔于桌上。
组建秘密团队，就是给他的一个机会，可他没想到，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那边。
“对不起宁总，还有，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曹鸿维声音哽咽，一念之差，天上地下。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宁维成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过大班椅，不再看他。
身后，曹鸿维又对着他深鞠了个躬，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