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刘总突然这么热络的拉我闲聊,到底是为什么?”既然心底有了疑虑,凌鹤还是喜欢凡事当面问清楚为好。
反正,不管对方说什么,她总得透点底出来。
“宇浩这孩子打小就让我省心,他母亲去世的早,自己的父亲又一颗心全在别的女人身上。这孩子打小便跟着我,他聪明懂事,从来不会做一件让我们为难的事情。随着他的长大,他 身边的女人也渐渐的围着多了起来,我本就是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肯定也是想要到生命的最后一程希望能够看到自己这唯一的外孙子幸福。可是这孩子没想到,性格看似随和,可是却在对待感情的事情上,特别的执拗。无论我怎么催促他,也不论他身边站了多少优秀的女性, 这些女人通通都无法入他的眼,我那时便在想,我这个孙子,这辈子大抵是被他父母的爱情给伤着了,此事恐怕也就这么过了。”
“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突然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看他对她紧张的眼神,我便明白了,我这个外孙子怕是恋爱了。打从我见到那个姑娘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了,她一定是故人之女。后面宇浩给我一介绍,也正好应证了我的想法。我当时心想着,也算是老天开了眼,将父辈没有圆上的梦,让下一辈圆上了。”
说到这,刘老太太眼眸暗了下去:“可是终究,我还是没有福份喝到路九歌这孩子的这碗孙媳妇酒,对于这事,我并不怨她,是宇浩这孩子做错了,怨不得任何人。”
凌鹤清冷的眼眸慢慢的转向刘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一般。
“刘总今天特意找到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刘老太太烁朗的眉梢微微一挑,失笑着反问道:“你以为呢?”
前面的前台已经逼近尾声,刘老太太扫了一眼之后,开口说道:“好了,那边快开始了,我得先过去了。”
说罢,身后的助理赶紧站了起来,扶着老太太起了身。
王特助在刘老太太出去之后,便进来了。见凌鹤一个人坐在那里发着呆,于是向上轻轻的唤了一声。
“凌总。”
凌鹤拍拍身上的衣服,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吧。”凌鹤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走了出去。
王特助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另一只茶杯,眼里若有所思。
凌鹤到达前厅的时候,却发现刘老太太并没有坐在竞标席上,反而是做着评审席上。而身边三三两两的讨论也随风飘进了他的耳里。
“没有想到,这次刘焕云居然请了刘氏企业的总裁刘老太太来帮他过眼。”
“是啊,谁不知道刘老太太一双慧眼,那在圈子里面是出了名的,看样子刘焕云对这次的这块地皮那也是花了心思的。”
“是啊,我刚开始还不太相信,没有想到,这事居然是真的。我就说嘛,刘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来竞标这么一小块地皮呢?”
而坐在位置上面,双手闲适的交叠在一起的张沐承在看到刘老太太时,眼眸明显一暗。
“这个刘老太太是打哪里冒出来的,那个张卿不是说,这次的竞标就他们自己一家人吗?这凭空跑出来的这一家刘氏企业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婉如愤怒的纠着手里的毛巾。
本来眼看着到嘴的肉了,这突然跑出来的一个二个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沐承伸出手指扶着额头,手指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着大阳穴的位置。
“只怕刘焕云对这个二世祖已然不放心了。”这些年,张卿做的那些事情,看着像是在暗里的,可是刘焕云何其精明,任何事情要想全部瞒过他的眼睛又谈何容易。只怕那些张卿自以为人鬼神不知的事情,刘焕云一早便知道了。之所以不动他,恐怕也是顾恋着何梦跟何娇的关系罢了。
“爸,我们现下应该怎么办?”张婉如凑前来问道。
这个刘老太太半路杀出来的,事先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现下也不知道这个刘老太太是敌是友,谨从她刚刚跟凌鹤相谈甚欢来看,估计她也并非站在他们这边的。
张沐承的眼眸里快速划过一丝阴鸷,他的手指微微蜷曲,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先看看这次竞标会的结果再说,无论如何,这次如果我们不能一举扳倒凌鹤的话,只怕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机会往往只有一次,而且还是留给早就有所准备的人。
台上,何梦将简简单单的几句开场白讲完之后,浑身早已紧张的汗都湿透了。
虽说早年她陪着她姐举行过义卖,可那毕竟是随便弄弄就完事了,对于这种正规的竞标大会,她还是第一次举行,如果不是凭着之前在学校那时候的主持功底,她都不敢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