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医院的救护车终于到了。
路九歌终于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提心吊胆了。
毕竟到了医院就会有专业的医生进行诊治,相信凌鹤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路九歌就在心里面咕咕叨。
可是在进行了急诊挂号之后,医生满脸怨气的就从急诊的病房里出来了:“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我是。”坐在外面有些焦急的等待着的路九歌慌忙站了起来,对着刚从病房里出来的医生道。
那医生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路九歌,路九歌被那医生看到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直勾勾的看回了那医生。
那医生皱了皱眉头,对路九歌道:“你知不知道病人有多么危险,作为家属,你难道就不知道要提醒病人要吃药吗?”
吃药?路九歌再心里默念,她从来都不知道凌鹤还要吃什么药。
自从他们两人同居的时候她就没有见过凌鹤吃药。一直到今天她才了解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
可是吃什么药呢,路九歌心中暗想,凌鹤不愿意告诉他到底是什么病,那么她问医生总该可以吧。
“医生,实不相瞒,我根本就不知道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提醒他吃药。”路九歌满脸的诚恳。
而医生听到路九歌这么说之后却满脸的惊讶,好像完全不相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
“你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吃药?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患有药物依赖症,你竟然一点都不清楚吗?”医生皱着眉头,像是听到了多么大的消息一样。
“病人是凌氏的少爷,那你又是什么人?”医生忽然看着病例本上的名字,又想起来刚才熟悉的脸,就说刚才为什么觉得那男人那么眼熟,可是这个女人说是家属,她是什么身份?
“我是他的妻子。”路九歌看起来有点心虚。毕竟只是结了婚,并没有任何的夫妻之实,而且中间还有一张契约在里面。
路九歌根本就不敢说出她的身份,就怕被打脸。
那医生看起来有些将信将疑的模样,对着路九歌道:“我不管你不是谁,病人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要定期服药,不吃药会有生命危险的。”
而这个时候那医生刚把话说完,就听到路九歌的电话响了。由于平时为了好接听声音也有些大,在医院里面便显得格外的突兀。
电话是凌老打过来的。
“九歌丫头啊,什么事情啊,大早上就给我打电话。”凌老刚才从外面遛弯回来,才发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这才打电话回来。
“爷爷,您可算是回我电话了,凌鹤今早上在洗漱间晕过去了,我刚把他送医院里,本来想找管家的,但是也不知道管家的电话号码,找您,您的电话又打不通。”路九歌听到医生说凌鹤已经脱离了危险了,便也没有什么心理压了,这个时候凌老打电话过来,明显就是送上门来听路九歌吐槽的。
“什么?凌鹤晕倒了?”凌老显然没有好好听路九歌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凌鹤身上。
路九歌撇了撇嘴,凌老接着问道:“你们现在还在医院吗,在哪个医院?”
凌老问的显得有些焦急,路九歌听着那声音都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的感觉。
路九歌听到这话也没有再接着她自己的话说下去,忽然停了声音,对着凌老道:“中心医院,乾康楼,623病房。”
凌老在听到这地点之后,连一声结束语都没有,直接就挂掉了和路九歌的电话,带着管家直接就往医院里赶。
而凌鹤在医院里面一呆就是这么好几天,而这两天凌老也是天天都过来。生怕凌鹤又出什么意外。
而凌老在第一天里病房的时候便对路九歌说了凌鹤的情况。
“他小的时候经历了一点事情,患上了药物依赖症,我相信医生已经跟你说了,他需要经常性的吃一种药,这个药我已经派管家往你们家的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放了几盒,你经常提醒他吃就好。”凌老满脸的憔悴,就像是为了凌鹤操碎了心。
路九歌点了点头。
但是还是有些不解:“那他为什么自己不吃呢,他好像已经好几次这样了。”路九歌直接问凌老道。
“是啊,你看见的都已经好几次了,之前的情况还要多些。自从他自己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之后他就不愿意吃这个药。”凌老像是喃喃自语。
路九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他还拒药?像个小孩一样。”路九歌叹气。
“不是他像个小孩,是这个药的问题,药物依赖不是那么好治的。他也是想让自己摆脱药物对他的束缚。反正,你以后要经常提醒他吃药才行。”凌老语重心长的对着路九歌道,就像是在交代什么最后的话。
好不容易等凌鹤出了院,凌老也没有再三天两头往凌鹤他们那里跑。
凌鹤在出了医院之后就直接把医院开的药,以及在家里柜子的药一股脑全扔到了货架去。
而路九歌再想要提醒凌鹤吃药的时候才发现药全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