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玩个游戏吗?三楼我都跳了,这有什么好怕的。”路九歌撇撇嘴,但是说实话心里是没有底的,自从那一次跳下来之后,她就对高一点的地方就有些畏惧。
但是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尝试吧。
说去就去,但是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恐高是生理反应,不是说她不想怕就不会怕的。
过山车刚慢慢爬上最高点,路九歌便不停的开始流眼泪,眩晕,恶心,全部都集合到她的身上。
就差晕厥过去了。
凌鹤坐在路九歌身边,显然也感受到了路九歌的反应,瞬间他就变了脸。
“停下快停下。”凌鹤有些慌,他大声喊道,想不到最终惊喜还是变成了惊吓。
但是游乐场的员工呆在那一个小房间里面,哪里听得到凌鹤说了些什么。
而且这过山车一发动哪有说停就能停的道理。
最终还是等到到了终点,凌鹤才扶着几近昏厥的路九歌下了车。
“怎么样?”凌鹤刚问完,路九歌就开始吐起来。
凌鹤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没事了。
就这么将近过了二十分钟路九歌那惨白的脸才基本上恢复了过来。
“现在要回去吗?”凌鹤一边轻轻拍着路九歌的背,一边轻声询问道。
路九歌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对着凌鹤道:“这怎么能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多不好玩。”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看了一眼满脸关心的凌鹤道:“放心,不玩那些高的,这些低地操作的游戏我还是能玩的,总不能亏了凌少爷的一番苦心不是?”
“现在能开玩笑了,那就证明确实是没事了。既然你要玩,那就走吧。”凌鹤看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路九歌,也点了点头。
毕竟这姑娘这辈子第一次来游乐场,不好好玩一下确实对不起她自己,也对不起他的这一番苦心。
两个人就趁着夜色朦胧,把所有的没有高空项目的游戏全部玩了一个遍。
直到结束已经将近三点了。为了不让凌家的其他人说些什么,凌鹤还是带着路九歌回到了凌家别墅。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走进门口,却正好看见了一个人影在厨房倒水。
“陈姨。”凌鹤看到那一个人影,顿时脸上的笑容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讽刺。
那人影便是凌鹤的后母陈涵,刚巧半夜起来上厕所,顺便去厨房倒杯水喝。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鬼混了?”陈涵抬眼看了一眼正手拉手的两个人“还真的是新婚燕尔,关系倒是好得不得了,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知道出去玩,还这个点才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交代?”
陈涵说话完全不像是刚醒发样子,思路清晰,上来就是一顿骂。
凌鹤刚才的好心情完全被陈涵给毁掉了。
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陈涵。
对于他来说,这陈涵根本什么都不是,他出于礼貌,跟她打了招呼,但是却没有想到迎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他又是何苦。
凌鹤拉路九歌,路九歌没有动,只是皱着眉头站在原地。
“走吧,别想事了。”凌鹤出声提醒。
路九歌这才回过神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是不要瞎掺和了,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而陈涵却还站在原地,一脸怨气的看着手拉手离开的小两口,牙都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一点规矩都不懂!”
凌鹤也不是那种宁愿把所有的事情都塞在肚子里不说的人。
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总不能不发泄。
第二天中午的餐桌上。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大家说一下。”凌鹤对着面前餐桌上的人道。
凌老一挑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要说吃完饭了再说。”
这么严肃的情况倒是让路九歌有些不适应,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也不清楚。总之还是得静观其变。
话被凌老打断,凌鹤心里面也不是很舒服。
本想要停下的嘴巴,张了两下最终还是说出了他要说的话:“我想要分家。”
“分家?”凌老第一个拍筷子。“你个臭小子在想什么呢?刚结婚你就要分家?一天到晚尽出幺蛾子。”凌老听到这句话确实是有些发怒了。
路九歌听到这一句话也有点木楞了。
她简直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了。
从昨天晚上看到凌鹤喊的所谓的陈姨之后,凌鹤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