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川听得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她只是还没有这么快适应一个刚进门的男媳妇,并非故意刁难你,”李望白解释说。
江成川半靠着树干热得抖了抖衣领,闻言笑了笑,“我知道,她能这么心平气和我已经觉得很了不起了,换个脾气暴躁的,估计早让人把我灭了。”
“你这么懂得自我开解,看样子以后我不用担心婆媳不和的问题了,”李望白心满意足地笑了。
江成川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滚。”
两人绕了一大圈回屋,张姐的红枣茶刚好端出来。客厅里,李庸跟李潇雨正坐在一起说话,见他们两进来,不约而同住了嘴。
丁苑在他们从花房逃走后估计反思了自己的态度,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一点,“晒晕了吧?快去喝点红枣茶,补气养血的。”
江成川摸不准她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李望白说,只好报以一个顺从的微笑。
喝完了红枣茶,丁苑就跟张姐安排第二天除夕夜的宴席去了,留下四个男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江成川一想到S市首富就坐在自己对面,莫名就有一种想要拍照发朋友圈的冲动。
李庸喜怒不形于色地打量了江成川几眼,暗暗抿紧了嘴,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只是不知道品性如何。
“听说,你是J省人?”李庸问。
“是,”江成川笑着答话,“老家是奉良的。”
李庸自然是清楚他的底细的,点点头,“会打麻将吗?”
“……”江成川懵了一秒,见李庸正盯着自己,连忙点头,“会。”
李庸站起身来,“行,难得凑齐四个角,你们三个陪我打两把。”
江成川没想到堂堂S市首富还有这种接地气的爱好,他已经做好了被支票砸脸命令自己离开李望白的准备,谁承想竟然是要陪打麻将?
难不成是觉得支票太轻,改用麻将才解气?
李望白见他一副想不通的表情,笑着揶揄他,“你不是自称雀神吗?正好我们家也有两个,是时候展现你的技术了。”
江成川咬牙切齿地笑了笑,“我那是玩手机游戏!现实中我就是个连牌都垒不齐的菜鸡而已!”
已经走出十几步的李潇雨见他们两没跟上来,“关切”地催促道,“磨蹭什么?不会是在对出牌暗号吧?”
李望白但笑不语地瞟了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大哥一眼,拉着江成川往休闲室走。
让江成川值得庆幸的是,李庸安排的这局麻将不用亲自理牌,麻将桌是全自动的,瞬息之间所有牌墙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江成川脸上笑吟吟,心里却是慌得一批,骰子咕噜一转,开始取牌。
李家父子三人都坐得笔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质如出一辙,仿佛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麻将桌,而是会议桌。
“到你了,”李潇雨歪头提示上手处的江成川摸牌。
“……稍等,理个牌,”江成川镇定地笑了笑,有条不紊却不甚熟练地将麻将牌挨个对齐。
“不是说会吗,怎么反应比我这老人家还慢?”李庸不咸不淡地说。
江成川一滴冷汗流下来,李望白适时插话,“会是会,欢乐豆赢了几十万。现在不过就是手跟不上大脑而已。”
李庸嫌弃地看了江成川一眼,实在对他这摸摸索索的速度看不上眼。
江成川顶着S市首富那嫌弃的目光打出一个五筒,还没来得及张嘴报牌,下手处的李潇雨淡然地说,“杠!”
江成川放杠,底数200元,这一张五筒他就输给李潇雨400了。
李庸瞟了江成川一眼,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只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因此而不快,虽然手速还是那么慢,起码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大哥手气不错,什么时候藏了三张五筒,”李望白玩着手里的一粒麻将说道。
李潇雨看他一眼,“怎么,想报仇?”
“不至于,问问而已,”李望白随手摸了一粒麻将,又打出个七条,他发现江成川目前为止还没有出过条,猜想他是不是要做条的清一色,于是便出个牌试试。
果不其然,江成川手头两个七条,正好李望白打过来就碰了。他把那张七条收进来,态度平和地打了一张八筒出去。
“碰。”谁知又被李潇雨截了。
“老大,要做清一色?”李庸说着,随手打出一张二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