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川听着她那温柔动听的声音,心想,他们这么多人上来,还真是为难人家了,说不定得拆几道屏风拼几张桌子才坐得下吧!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孤陋寡闻而已。女接待将他们带到的茶室宽敞别致,一张张矮木茶桌错落地摆放在室内,桌旁只有一个蒲团,看样子是一桌只能坐一个人。
女接待把他们带到地方就退出去了,留下一群人好奇地东张西望。
“哎李肖,不是说上来喝茶吗?怎么来这么个地方?”有人奇怪地问李肖。
李肖自己也有点摸不清头脑,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不就是喝茶的地方?”
“那怎么不见人?李潇雨呢?”后面这四个字说得极轻,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李肖一听更烦了,“我跟你说是李潇雨?”
“……那是谁?”几人也傻了。
“……另外一个,”李肖支支吾吾地说。
于是除了江成川和姜淮两个个局外人土包子,其余人都无语了。
沉默了片刻,有人忍不住问李肖,“是你自己想带我们上来,还是他让你带我们上来?”
“他不放话我怎么会带你们来!”李肖也意识到不对了,面露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留下来。
他们这边叽叽咕咕,江成川跟姜淮一头雾水,偷偷问高平,“他们这是干嘛?一个个尿急尿频的样子。”
高平也说不太清,“谁知道,好像有人以为是李潇雨,也就是李庸大儿子让李肖带我们上来喝茶,但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三个哪里明白,见李肖他们还在那儿嘀咕,就走到一边的鱼池旁跟几个女生聊起天来。
聊了半天还是不见人来,李肖只好出去找人了。
“这儿有没有厕所啊,我想放水,”还在说别人尿频尿急,没成想倒是江成川自己突然有点尿急,他低声问高平。
高平在这间茶室里扫了一圈,没发现像洗手间的地方,没办法,只好说,“走,我陪你去外面找找!”
江成川知道他跟其中一个女生吹牛吹得正是巅峰状态,不好劳驾他,于是摆摆手,笑道,“我自己去,实在不行问问刚刚那个旗袍美女。”
高平挤挤眼,赞赏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行,自己注意点!”
江成川大步出去了,姜淮笑道,“这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是一会儿大佬来了他却在上厕所,可就错失良机了!”
“这不好说,我看这状况,恐怕李肖是被人耍了,屁的大佬!”
正说着,李肖回来了,一脸不快,“搞什么,让我带人上来,自己却先走了!”
“……你又被他整了!”有人已经见怪不怪。
“怎么说?那我们继续到下面喝酒?蛋糕还没吃呢!”
茶室这边发生了什么,出去找洗手间的江成川全然不知,现在让他火大的是,洗手间找不到,刚才引路的旗袍美女也不见人影了,偌大个园林,只有一间间茶室的门紧闭,静悄悄的,问的人都没有。
“这是要逼我随地小便的节奏吗?”江成川急出一脑门汗,事态紧急,迫于无奈,只好随便找几个看着隐蔽的门推进去!
一连推了几个都不是,他实在火大,走到最后一间门前砰地用力推去!
然而卫生间没找到,只听门内有人吃痛地闷哼一声,门打开后,几双眼睛不善地看了过来。
第十一章
江成川之前推了那么多个门也没撞见人,谁知到这最后一间却一下子碰到这么多个,他没来得及细看下意识就满脸堆笑,装作不经意推开门的样子老实巴交地问,“那个,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洗手间?”里面有人反问道。
“对,能帮忙指一下吗?”江成川已经快憋不住了,他喝酒虽然容易上脸,但不容易醉,撒泡尿的功夫就醒了,有人说这是肾虚,也有人说这样是因为肾脏代谢快,反而是好现象。
肾脏好不好的他说不清,但他知道再找不到洗手间,他的膀胱将会不怎么好。
屋里几人一时都没有开口,反而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他,江成川一看人家没有要乐于助人的意思,告个罪就准备往外退,“看来你们也不知道,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就在这时一个笑吟吟的女声传了出来,“你们干嘛吓唬人家,搞得像三堂会审。”
江成川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女的,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乌发及腰,脸蛋白皙的女子正眉目柔和地望着自己。
之所以说称她为女子,而不是女生女人,主要是她那种古典优雅的气质使然,眉如青黛肌如粉雪。用女人太平淡,女生太幼稚,只有女子这两个字稍微能表示他的惊叹。
这古典美女人美心善,见江成川脸上的窘迫不像假的,就好心给他指了指地方,“这里有卫生间,里面没人,你要不要先进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