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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柯自己的心里明明也忍耐着巨大的悲伤。
舒奕这样的反应似乎就是完全不在乎自己。
自己以前不知道他答应师尊的婚约的原因,但是现在萧亦柯却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可能舒奕真的就是更在乎师尊,所以才会答应他的。
明明自己现在也很脆弱,也很需要安慰,但是师兄却并没有发现,不是吗?在这样的时刻,他却在乎师尊是不是会因为他这样的行为而觉得痛苦。
他不在乎自己。
这样的想法从萧亦柯的心里流淌而过。
萧亦柯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愤怒应该失控,甚至于最起码也应该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而立马转身离开。
但是就算是领悟到了这些,萧亦柯也没有办法做到以上的任何一种处理方式。
因为他师兄正在脆弱的看着他,像是下一秒就破碎掉了。
于是萧亦柯自己忍住悲伤,伸出手,将舒奕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不是的,师兄还是以前那个师兄。你从来都没有变过,既然没有变过,自然谈不上还能不能回去。”
舒奕这个时候无比脆弱,被抱在萧亦柯的怀里的时候,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不,我知道已经回不去了,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
萧亦柯沉默了片刻,“其实师兄之所以现在会如此的情动,是因为我对师兄用了药,就在师兄刚刚吃的点心里面。”
萧亦柯不介意撒谎,也不介意自己在舒奕的心里变成一个坏人。
他刚刚送来的点心自然是没有药物的,他原本就是因为关心舒奕所以才送点心来的,但是舒奕现在脆弱到这种地步,萧亦柯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如果一个谎言就能够让舒奕的心情好一些的话,自己不介意说谎,甚至不介意,因为这个谎言自己在舒奕的心里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萧亦柯淡定的继续说着,“抱歉师兄,我不应该在你的食物里面加这种东西,害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帮你去叫师尊,师兄可以在这里一个人乖乖的等待师尊过来吗?”
萧亦柯觉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自己的心上划刀子。
但是他不得不这样说,如果说他手里拿着一把刀,舒奕和自己必须要有一个人因为这把刀受伤的话,那么这把刀只会划在自己身上。
萧亦柯拍了拍舒奕的背部,然后就松开了,准备离开这里去寻找师尊回来帮舒奕解决欲望。
萧亦柯已经彻底明白了,他在舒奕的心里没有一丁点的位置。
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他了,今天的这一切就当是自己对师兄的最后一场大梦。
因为喜欢而做梦,萧亦柯再也不会了。
萧亦柯此时心灰意冷,却也不忍心伤害舒奕,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
他甚至已经在想着从此离开天门山再也不回来,自己要云游天下,一直流浪到自己忘了舒奕为止。
就在萧亦柯转身运走的时候,突然被舒奕拉出了手腕。
明明上一次被舒奕拉住手腕阻止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欢喜。
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前后距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此时再次被舒奕拉住手腕阻止他离开,他的心内却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再也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舒奕的心里到底是身处什么样的位置了。
人一旦有了自知之明就不会对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存在过多的奢望。
萧亦柯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师兄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舒奕:“我刚刚那个模样是因为你在糕点里面加了药?将所有罪责都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用这样一张像是要去赴死的脸,是想要去哪儿?”
萧亦柯:“…………”
舒奕:“你这样说自己,是在往我心上扎刀子。”
—————
萧亦柯听到舒奕说出这样的话,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他终于愿意转过身来用一种怯生生的,仿佛刚刚被主人丢弃过的小狗的眼神一样看着舒奕,“师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奕此时尚且衣衫不整,之前欲望而致使的脸颊上面的飞红也还存在着,只不过看起来神情像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舒奕之前确实因为自己的身体变成了这样,而有一些失措跟茫然,甚至已经到了无助的地步,但是萧亦柯却为了安抚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几乎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说什么往他带来的点心里面下了药。
自己变成这样的身体,最大的罪过便是那魔尊的。
至于师尊跟师弟他们,反而像是被自己给拉下了水。
他看着萧亦柯仿佛心如死灰一样的说着各种抹黑自己的话,于是那些茫然无助都从舒奕的心中消失了,只剩下了对萧亦柯的心疼,萧亦柯原本就是一个听话乖巧且懂事的师弟,这个时候因为自己露出这样的模样,还这样抹黑自己……自己于心
', ' ')('何忍?
舒奕这个时候抓着萧亦柯的手不曾松手。
萧亦柯心知不该,可心居然还是又重新生出了期待。
明明刚刚才告诉自己,自己在师兄的心里没有任何位置……
“师兄,这是在乎我的意思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在乎你,难道是一个肯定你觉得惊奇的事情吗?”
一瞬间,一种酸软饱胀的情绪瞬间袭击了萧亦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就直接扑到了舒奕的怀里死死的抱紧了舒奕。
“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对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对你松手的。”
“我不在乎自尊了,只要师兄你不赶我走,我就哪里都不去?”
就算是只能偷偷摸摸的悄悄碰碰师兄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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