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05作者: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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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云遥和素儿此刻又换了交合的花式,变成交叉的体位,云遥单膝跪立床上,一手托起素儿丰满的大腿,沾满了爱y的男j在素儿娇嫩的花唇中穿c,由忽深忽浅,渐渐变成了激烈的抽动。
全身汗珠斑斑的素儿侧卧在塌边,任由师父随意改变和自己交合的体位,初承恩泽的她只能紧抓着床单,颤声娇吟,好让自己适应那颠倒众生的销魂快感。
‘师父喔哥哥啊啊~~!’
云遥喘息着凝看着体下的素儿,一刹那间,素儿彷彿化作了他日思夜想的云倩,x中的激情伴随着炽热的欲火烧得他的理智全失,沈声叫道:‘倩儿倩儿!’
‘师父?喔啊~~啊~~!!’
云遥低哼一声,阳j全泄在素儿体内,两具火热的身体紧拥在一起软倒在床上。
素儿喘息了好半晌,待体内的高潮稍退才轻声道:‘倩儿是谁?’
云遥吃了一惊,知自己有意无意间泄露了内心的秘密,有少许忙乱的道:‘倩儿是’
素儿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解释,脸色跟着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一言不发的霍地站起,咬着唇皮穿回衣服,不理云遥的呼唤声走了出去。
项越从外面回来,肩上的伤早包扎妥当,还以衣服掩上,却刚巧碰到了衣衫不整、双目微红的素儿。
‘素儿你怎么了?’
素儿望了他一眼,却不言语,迳自走了出去。
云遥慌忙跃起披上衣服,正要追回素儿,却在花园碰到了不知道是否应该追出去的项越。
‘师父’
项越不敢碰触云遥的目光,只垂下头望着地上。
云遥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意,叹一口气,却不知道项越早知道刚才的事道:‘我对不起素儿,也对不起你。’
又道:‘去追素儿回来吧。’
项越知道师父的暗示,连忙跟着素儿的方面走了出去。
他的轻功远胜素儿,很快便在一条小河之旁找到了她。
素儿正曲膝坐在河边,呆看着河中之水。
她和师父认识十年,一直以来,她小小的心灵里,都天真的以为师父喜欢她这个丫头,她是真的认定了云遥是她的丈夫,所以他才会宠她、疼她,甚至拥抱她、亲吻她。
可是原来不是这样,师父早有心上人,而自己却傻乎乎的懵然不知。直到自己在师父怀中迷醉得不能自拔时,才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
‘师哥’
当项越坐到她身旁时,素儿像早有知觉,望向他道:‘素儿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喜欢素儿?’
项越像小时候般,望着她搔了搔头,道:‘素儿长得又漂亮又可爱,我当然喜欢’不知为何,在师妹面前,他说话的技巧变得奇差,完全没法表露出心中对素儿的感觉。
素儿目光重投河面上,轻轻的道:‘师哥知不知道谁是倩儿?’
项越皱眉道:‘倩儿?我不知道。’
素儿望了他一眼,续道:‘那么师哥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项越想起刚才素儿和师父缠绵那妩媚的娇态和热情,心中一阵剧烈的扭痛,却以苦笑掩饰道:‘我不知道。’
素儿一对俏目又红了起来,道:‘师哥和素儿一样,都是傻瓜!’
项越乘机道:‘素儿师父他本来就’
素儿截断他了的话,道:‘师哥喜欢素儿,对吗?’
项越点头道:‘那当然,我’
素儿却站了起来,轻轻道:‘可是我喜欢的是师父,即使他喜欢的不是我,我我也一样喜欢他而且’
踏出了几步,背着师兄道:‘素儿已经是师父的人了。’
项越脸如死灰的看着师妹远去的背影,知道了这是她最残忍的拒绝方法。
素儿,你怎么算是傻瓜?至少你得到了你喜欢的人。
而我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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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李夕行g。
‘什么??’
坐在行g内厅中心的李夕,听到一亲信报告尤应之的死讯后,剧震下站了起来。
李夕心中虽是大怒,但却很快平静了下来,沉声道:‘谁人干的?’
站在一旁的刘显皱眉道:‘今次南方兵变中,诸镇举荆州军范商和吴越军陈尧为领袖,依末将看,刺客应不出此二人之部属。’
尤应之是李夕心腹大将之一,总领扬、荆皇城军,此刻横死,对于李夕平定兵变是重大的打击。
李夕再次坐下,道:‘我们还忽略了两个可能x。那就是柳云遥、雍施容的残存的余孽。’
刘显讶道:‘陛下指的是这十年来柳云遥销声匿迹,为的是修习刺杀之技,先杀我们军中支柱,好一举除去我们?’
李夕似笑非笑的道:‘既是柳源的儿子,当然技不只于此,依我看,这几年来,南方诸镇对我朝生出离心,与他有很大关系。’
续道:‘将军立即出缴文镇定军心,将扬州兵重新整编。’
刘显先大声领命,又道:‘陛下,今次对方有备而来,怕亦会对陛下不利,末将认为陛下在出兵之前’
李夕淡淡道:‘这个寡人自有分数,将军不必多言。’
刘显知他自负武功,也不多话,施礼告退。
李夕回到寝室之中,先挥退侍女,全身立即异常的抖动起来,脸上一阵阵奇异的扭曲,手掌的脉络也略过一道道的黑气,可怕之极。
这是蛊毒发作的可怕征兆。
他野兽般大吼一声,将一张木几打成两截,他需要发泄的对象。
他步进寝室的一个牢狱般的空间之中,在中央的大床之旁,一个赤裸的女子正被锁床边的一g铁柱之旁。
她的身段相当均称,丰臀、美r高高的挺着;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本来雪白柔美的肌肤上满布着可怕的伤痕,疲累的双目却投往床上。
她正是十年前被擒去的雍施容的贴身侍女淮月。
她与云遥同年,容色算不上是绝美,但作为胡族女子,她有着类似雍施容般和中原女子迥然不同的气质,这也是李夕迷恋她r体的原因之一。
床上睡着两个孪生女孩,四肢为缎带所缚,动弹不得,两女甚是幼小,年约八九岁间,幼小的身体上披着一件仅可蔽体的长袍,露出的嫩肤隐见被施暴过的痕迹。
‘皇皇上’
淮月见到李夕进来,身子一阵抖震,从李夕的神态,她知道今晚又会是一个痛苦的晚上。但最教她痛苦的却不是受到李夕的凌虐,而是一对亲女儿在自己面前活受罪。
‘前几天她们才皇上求求你放过她们吧’
无论淮月如何苦苦哀求,李夕却只置若罔闻,只狠盯着床上的两名幼女,眼里s出恶魔般疯狂的欲火。
比之成熟丰满的淮月,这两具尚未发育的娇小身体更能煽起他的欲望。其中最大原因,是因为她们是他和淮月生下的亲生女儿。
十年前雍施容自杀身死,李夕受蛊毒所困,心情恶劣之下残酷地将擒来的淮月摆布得死去活来,后来李夕成功将蛊毒暂时镇压,却因政事繁忙,又舍不得杀了这个难得的外族女子,于是将她锁在深g,没料到她怀了自己的种。
八年后李夕平定北方夷族,从北面的战线回到皇都,始惊闻淮月产下了一对女儿。在一次毒发的意外下,李夕在将淮月干得半死之际,被两女察觉,在欲念的驱使下,李夕先后奸y了两名亲女,事后更亲手将知道内情的婢女一一处死。
被蛊毒渐渐侵蚀和扭曲的心灵,加上伦理的压力和欲望,李夕开始尝试了各式各样的手法玩弄淮月和一对亲女,那种因背德而来的快感很快浸透了他的心,更尝试利用春药等物改造两女的身体,以满足他君临天下背后那种教人怵然的邪恶欲望。
淮月无力的垂下脸来,眼泪不断的泻下,但她的心灵早麻木了。看着女儿由襁褓到会走路的短短数年间是她一生过得最快乐的时光,可是李夕不旦抹去了这一切,更泯灭人x的将对待自己的手段施加在自己的亲女身上。
‘喔喔呀~~~!!’
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秘室。
李夕将女孩娇小的臀部高高抬起,硕大的阳物重重的c进了亲女的细小的rx之中,紧挤的内腔一阵阵的抽搐着、挤压着他的阳物。
鲜血成了女孩蜜x中的唯一湿润。
数天前r壁内被擦破的伤口再次渗出血丝,散在没有半点体毛的玉户口、李夕的男j之上。
‘痛喔喔喔’
小女孩哀怨的呻吟声一阵阵的响起,痛楚的泪水点点的滑下在小脸上,身旁的小姊姊早已醒了过来,却紧抿着唇不发出任何声响。
细巧的双手紧抓着床单被子,用力的扯着,可惜却没法减轻半点r体上的痛苦,从床单上的裂缝可以知道,不久前这种惨剧在这小女孩身上早已上演了无数次。
多可爱的神情!多美妙的感觉!
李夕看着身下亲女儿痛苦扭曲的脸容,只觉全身兴奋得像烧了起来,腰间的动作更是chu暴,嫩红的r瓣被拉扯得翻了出来。
在那细细的r缝间,染血、巨大的g头显得更是可怕。
李夕的咀巴在女孩的身上像疯犬般忽咬忽舔,最后再将两颗小r头咬得鲜血淋漓,细嫩的肌肤上在他的刺激下也现出斑斑红印。
‘起来!’
李夕一边挺腰抽c,一手抓起了正瑟缩颤抖的小姊姊的头发,朝自己身前大力拉扯,大叫道:‘舔我!快!’
双胞胎先出世的小姊姊望了望妹妹一眼,小脸移了过来,吐出小舌,在李夕强壮如熊的身子上来回舔弄。在李夕的调教下,她对于男体的敏感点早已相当熟稔。
‘喔唔~~唔~~!啊~~!!’
爱y、加上鲜血,令下体的湿濡起来,快感倍增下妹妹的呻吟声竟渐渐变得婉转诱人起来。
她这年龄对x事本来没有感觉,可是在李夕药物的催动下,娇小的身体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使得只有八岁的她也可尝到交合的快感。
就在这刻,李夕却从她体内抽出阳具,将姊姊幼细的大腿分开,转而c进了姊姊的腔内。
‘喔喔!!’
剧烈的感觉,令姊姊一阵发抖,短小的四肢却缠上了李夕,身体随他的抽动起落着,轻轻的呻吟着。
妹妹在刚才一阵猛烈的交合冲得小脸火红,犹带泪痕的一双疲惫眼神中竟还带着些许渴望和幽怨的看着李夕,却乖乖的坐了起来,将娇小的身体贴上了李夕的背,尽其所能的取悦他,只有这样,她们才可以避开免受虐打。
淮月咬唇快要咬出血来,可是两手被缚,g本无力制止李夕对自己一双女儿的奸y。
‘唔唔喔~~!唔啊啊~~!’
姊姊的神情也渐渐迷醉在欲望之火当中,由被动变为主动,不堪盈握的细腰开始轻轻扭动着,让男j更能深入体内,小咀微张着,吐出一阵又一阵幼嫩的y叫声。
‘喔不要不要拔呜’
李夕盯着她,脸上露出一丝邪笑,将开始动情的她一把推开,然后拉过红晕渐褪的妹妹,将她的身体猛按在自己勃起的阳物之上,chu暴的进入了细狭的菊x中。
‘啊啊~~!好痛喔呀’
妹妹一声惨叫,肛门处如同裂开了一般剧痛,火热的rb似已贯穿了她的身体般。本来桃红色的小粉色登时罩上了一阵青白。
李夕却毫不留情,每一下都贯到最深处,可怜小x和肛门处早血丝斑斑,惨不忍睹。
‘呜喔’
她不是第一次菊花被采了,很快从中适应过来,一边咬牙忍痛,肛门配合着李夕的节奏技巧的一收一放,小脸上才回复了些许血色,菊x夹得李夕更是痛快无比。
舌尖同时伸出,品尝着女儿身上夹着香汗的鲜血,竟有若皇g中那些玉y琼浆般鲜甜味美。
妹妹的手抚上自己的小x处,撩弄着藏在花瓣之中那渐渐成熟的玉蕾,这是她唯一减轻痛苦的方法。
姊姊见妹妹受苦,便伏在妹妹被李夕张开的大腿间,温柔的舔弄着妹妹的小x,小舌轻吐,以津y滑入其中,刺激着妹妹的花唇。
‘喔嗯嗯~~!啊啊呀~~!’
妹妹的小脸回力的垂下,娇小的身体全布满了血迹、汗水和交合时飞溅出来的爱y,小咀娇喘吁吁,已失去大声呻吟的气力了。
肛交加上姊姊的逗弄使她体内的快感渐盛,脸蛋儿又回复了刚才的火红色。
李夕这时已到了临界点,哼了一声,男j贯进了女儿的菊x中。
‘啊啊~~~!’
妹妹小脸仰起,身体在僵硬之中抖了一抖,小x的爱y喷s而出,洒在姊姊的脸颊上。
李夕将一条钥匙抛到她身上,冷冷道:‘给我解了那贱人的手铐。’姊姊立即乖巧的俯下身,以咀唇和小舌替他服务。
李夕探手在她的小x中挖弄着,爱y立即沿他指尖滑下,不由冷笑道:‘小贱人还想要吗?’
姊姊小咀含着他的阳物,只能‘咿唔’作声,细小的臀部轻轻摆动着,像极了一头温驯的小母狗。
妹妹忍痛爬起,拿着钥匙解开了母亲的手铐。
淮月一把将女儿抱入怀中,呜咽了起来,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让李夕扫兴的凄惨下场。
妹妹无助的望了母亲一眼,转过身来,伏到姊姊身边,学她般以口舌刺激着李夕的阳物。
李夕望着两个女儿那幼小却x感的身体同时在服侍着自己,下体很快再次兴奋起来,向正在自慰的淮月招了招手,两女则乖乖的移到一边。
这些年来所受的y辱令淮月再不感到任何羞耻,机械式的来到他身前,挺起圆熟的臀部,等待他的进入,前门也好后门也好,她都早已习惯了。
两女则一左一右的移到母亲身边,像她那样摆出母狗的姿态,两对白嫩的小臀挺向李夕,三个的腿间都正流着一滴一滴的混白爱y。
‘啊啊~~~!’
三女同时失声娇呼起来,李夕将男j刺进了淮月的后庭之中,两手则以两指c进两个女儿的小x中抽动起来,让他同时感受到三具女体的脉动,更满足了他支配者的占有狂热。
y水声、娇吟声、肢体交合声同时透进李夕的耳朵之中,比什么乐章都要美妙,都要教他兴奋莫名。
无与伦比的快意令他狂笑起来,差些盖过了三女的y声。
他却看不到三张俯下的俏脸中,泪光之中闪烁着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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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
这是一座废弃了的客栈。
柳云遥背挂‘乘月刀’,赴的正是那神秘女子之约。
他从项越口中知道了她的一些资料,心中肯定她已知自己来的目的。
她出手试探项越的武功,显然是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底子。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云遥来到楼顶的平台处,一个高佻纤巧的身影出现在靠窗的一角。
她显然已察觉了自己的来临,却不转过身来,向他展示自己的容颜。
云遥进入戒备的状态,徐徐步近女子,正要说话,那女子却闪电转过身来,玉手一扬,十数支袖箭朝他面门s来。
云遥的反应却不像项越般平静,对方二话不说,便想置自己于死地,不留半点情面,不由心中暗怒,运掌如风,徒手以劲力扫下了劲箭,显示出本身深湛的内力,向对方发出停手的警告。
今次她没带脸纱,月色下秀美至极的脸颊立即展现在云遥面前。
‘你’
云遥一看之下心头剧震,心神失守,女子手中软剑一扬,疾刺他x口。无计可施下,云遥只能凭反s动作侧身一让,让肩头被对方刺中,立即鲜血飞溅。
女子呆了一呆,显是想不到如此容易得手,冷然道:‘为何不躲?’
云遥苦笑道:‘雪葵姨姨远道而来寻我晦气,云遥少不免也要消受一剑两剑,好让姨姨消气。至于小越那剑,只好算他不好运了。’
这女子正是雍施容的亲妹,雪葵。雪葵非是胡语中的名字,而是其意。
当年最喜云游四海的云遥在一次往雍施容的故乡的旅途中,遇上了比雍施容年轻十多年的小姨,其时的云遥恰恰满十六岁,雪葵则是十五岁,正值血气方刚,在一次酒宴后,意外的夺去了酒醉后的小姨的处子,事后更因为愧疚而遁走,不留下只字单言。
而对美貌有若云倩的小姨,犯禁的欲望令云遥失去了应有的理x。
事后雪葵当然没有将此事公开,只心中记恨着这可恶的侄儿,更成了她终身不嫁的最大原因。
雪葵不逊于乃姊艳色的脸庞现出怒色,道:‘我不是你的什么姨姨。若不是你这十年来干的事业,和云倩脸上,刚才我就将你一剑刺死。’
‘云倩?’
云遥正将伤口的x道点上以制些失血,闻言脸色一变,给她触动了内心的伤痕。
雪葵细看他脸色,奇怪的道:‘怎么了?’
云遥苦笑道:‘姨姨还不知道吗?云倩她已经死了。’
雪葵大讶道:‘你在说什么?’
云遥在她面前,特别容易生出想哭的冲动,惨然道:‘十年前在襄阳城’
雪葵愕然片刻,最后一脸省悟的神色,道:‘你说什么疯话?云倩g本还没有死。十年前那只是一场假死。’
云倩没死?只是假死?
云遥心头猛震,呆瞪着她,想要问些什么,咀唇却抖震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雪葵望着他轻轻道:‘这么,云倩说见到的那人,就是你了吧?’
那人?那人是我?
那个女子她就是云倩?
云遥颤声道:‘云倩没死?你再说一遍,她真的还没死?’
雪葵没好气道:‘你自己去看看她不就清楚了吗?’
顿了顿又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云遥心神全被云倩占据了,闻言有些茫然的道:‘问什么?’
雪葵沉声道:‘柳大哥死后,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云遥一呆,好半晌后才道:‘因为我以为姨姨你已经有了如意郎君哇’
雪葵气得伸剑又刺了他一下,这次他却闪开了。
雪葵高耸的x部因情绪激动而起伏了几下,道:‘你们打算何时动手?’
云遥证实了云倩尚在后,心里渐渐从激动中平复过来,冷静道:‘下月阅兵的前一夜。只要刘显不在,我们杀死这奸贼便不用费太大的功夫。’
雪葵沉吟道:‘若果是一对一,现在的你和那时候的柳大哥何者较强?’
云遥想起父亲,长叹道:‘很难说,我师承的武艺五花八门,但若纯以功力论,我还及不上当年的爹。’
雪葵盯了他一眼道:‘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又道:‘李夕那奸贼打算去看云倩的琴艺,你知不知道有此事?’
云遥呆了一呆道:‘此正值非常时期,这奸贼还敢四处招摇?’
雪葵横了他一眼道:‘这就是色迷心窍,但若不是云倩艳名远播,这昏君倒是不会如此的。若要动手,那才是最好时机。’
云遥再次生出立即去见云倩的冲动,道:‘云倩她现在在那里?’
雪葵凝看着他轻轻道:‘你们不是有十年之约吗?’
云遥感到她的眼神似要透出别的意思,不由暗暗心惊,难道她看出了自己对云倩的心意?
雪葵轻念道:‘月圆之夜,复成桥下,秦淮河上。对吗?’神色间却有几分落寞之意,只不知是否因他而来?
云遥望着她,生出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葵花却退了开去,轻轻道:‘杀死李夕之后,我便会回故乡去。’
云遥剧震道:‘为什么?’
雪葵凝望着他,凄然道:‘留下又有什么用?’
云遥给她这眼神熔掉了心儿,移到她身前,双手搂上了她的肩道:‘待大仇得报,我就跟你回去,好吗?’
雪葵轻轻道:‘那云倩呢?不要说违心的话。’
云遥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雪葵平静的道:‘你十年没见过云倩,我却不是。这些日子,她早就将一切告诉了我。’
云遥苦笑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对吗?’
雪葵白了他一眼,道:‘不原谅还怎会任你抱着占便宜?’
云遥喜道:‘那即是原谅我了?’
雪葵推开了他,道:‘也不是这样。’
云遥望着她皱眉道:‘那么?’
雪葵道:‘我要知道你对云倩,是否已经泥足深陷?’
顿了顿又道:‘依我看,云倩对你的感情非是像你待她一般,她曾告诉我,她愿意和你长相厮守,却绝不容许你有任何越轨。若是这样,你受得了吗?’
云遥愕然。
雪葵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在见云倩之前,先好好想想,我要走了。’
云遥茫然道:‘你要到那里?’
‘你见过云倩之后,自然会知道。’
雪葵宛妙的话音刚落,已消失了在云遥视线之内。
云遥呆站原地,心中思潮起伏,更不时略过云倩、甚至素儿的容颜。
既然云倩未死,那他和素儿之间,又当如何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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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哥’
项越正赤着上身,打算重新包扎肩上的伤口,闻声转过身来,望向正倚门而立的素儿。
项越挤出些许笑容,道:‘素儿有什么事?’
素儿轻轻道:‘我帮你好吗?’
项越愕然点头。
素儿坐到他身边,细意的用新的扎布为他包裹伤口,道:‘师哥是否在恨素儿呢?’
项越望了她秀丽的俏脸一眼,摇了摇头。
‘记不记得那时素儿也曾这样替师哥包扎,不过用错了草药,令师哥你中毒病了足足一个月吗?’
项越点了点头。
素儿吐着舌微笑道:‘素儿从没试过一次哭这么久的。’
项越默默听着她述说着童年的回忆,心头却是越来越沉下去。
那些曾经为他带来快乐的影像,今天再想,只会令他越是苦不堪言。
素儿这时又问道:‘完成任务之后,师兄有什么打算?’
项越淡淡道:‘若死不了,大概是飘泊江湖,游遍大江南北,最后回到云遥谷,渡过余生吧!’语气间,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灰暗。
素儿试探的道:‘师哥一定会寻到一个好姑娘的。’
项越感到心头一阵酸涩的痛,默然不答。
素儿为他扎好伤口,又道:‘师哥你才十八岁,这样不觉得很可惜吗’
项越却站了起来,冷然道:‘既然所爱的人由不得我选,若果连如何活下去也由不得我选,这样也太残酷了吧?’
素儿懂事以来首次听到师兄如此不客气的话,一时愕然以对。
项越望着她,软化下来道:‘素儿既然有权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也该让我有自己的选择,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祝福你和师父,以后的,并不太被我放在心上。’
说罢披上衣服,离房而出。
素儿呆看着手中项越之前拆下的扎布,一阵伤心从心头涌了出来,取而代之的则是眼中晶莹的泪。
小时候青梅竹马、像哥哥一般对自己百般疼爱的师兄,终于离自己而去,而且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是何苦来由?
柳云遥坐在屋顶将整个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已有了定计。因为他知道,素儿对小越绝非全无意思,只是不像自己般有过曾背着她出生入死的回忆而已,只要小越能做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要素儿投向他绝不成问题。
关键处是如何安排呢?
柳云遥心中苦笑,要他烦心的事实在多得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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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成桥下、秦淮河上。’
柳云遥凝看着手中写着云倩手迹的已发黄的绢帛,心中生出一种造梦般不真实的幻象感觉。
他曾目睹死去了的云倩,现在他则要会他以为死去了的妹子。
他想到了葵花的话,事实上他到了这一刻,还没有下任何的决定。只知道他绝不会作任何会伤害到云倩的事。
他思忆又回到了最后一次见云倩,听她那能如美酒般使人迷醉的动人萧声,那已是十一年前的事了。
他自然而然的掏出一片长叶轻轻奏着简单的旋律,就如他初次在云倩面前演奏那一刻一样。
蓦然间,他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他受到前方一只小船中清越高扬的萧声所慑,而是因为咀唇已因波动的情绪而抖动起来,再吹不出半点符音。
双脚自然而然的离桥跃下,轻巧的落在小舟之上。
虽不见十年,入目的身影竟仍是如此的熟悉。
柳云倩一身素黄,打扮衣着全是小时候最喜欢的装束,双鬓的长发以缎带捆成两束垂在x前,她今天没像之前般结发成髻,任秀发披垂在肩上、背后。
清秀绝俗的脸上不施任何脂粉,脸上却现出白里透红的晶莹肤色,亮丽若宝石的大眼睛尚有丝丝微红,眼帘下也沾上了点点的泪珠。
颤抖着的樱唇上尚搁着那枝翠绿的玉萧,却已吹不出半个清音。
‘倩儿’
云遥吐出这两个字后,竟是接不下去,尽管他心中尚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尽情倾诉。
这一刻,他忘了雪葵说过的话,跑了过去将朝思夜想的人儿拥入怀中。
‘哥笨蛋’
云倩的小咀在他耳边轻轻呜咽着发娇嗔,不知是否怪他当自己死掉了。
云遥浑忘了一切,将感官六触尽数释放,深深感受到什么叫恍若隔世。
云倩没有说话,事实上她也像云遥般情绪完全不能自已,感觉像一下子失去了的所有全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哥。’
最后还是由云倩打破了沉默,从幻梦回到了现实,轻轻道:‘你有没有听过葵花姊的话?’葵花不喜二人叫她‘姨’,加上三人年龄相近,因此云倩便改称她为姊。
云遥心头一震,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道:‘只要是云倩说的,哥绝不会违背的。’
云倩终于明白到秀夫人定下十年之约的用意,秀夫人早猜到她对云遥的畸恋之情,于是以十年作为缓冲,让她有充分时间认真的想、认真的判断对错。
当下凝看着他,似要断定他的认真程度,道:‘哥真的愿意吗?’
云遥差点要起誓,肃容道:‘哥应承过的,有何时不是说到做到?’
这个河段是秦准河最繁盛地带的最外围区域,远处虽传来阵阵歌声人声,却对他们不构成任何滋扰。
云倩轻轻道:‘那十年前呢,哥答应在人家十五岁生辰时回来,结果不单迟了,而且’
云遥怕她再次触动伤情,岔开道:‘云倩为什么会成为卖艺女子呢?’
云倩j神一振,微笑道:‘是雪葵姊的主意。这些年来,她对李夕进行了许多刺探和斥侯的工作,因此认为这样可成为引李夕中计的点子。’
接着又变回小女孩般兴奋雀跃的道:‘倩儿的琴弹得好不好?’
云遥由衷的道:‘绝不下于倩儿的萧声。’
云倩嫣然一笑,沉吟片刻又悄声道:‘现在那奸贼真的中计了。’
云遥点头表示明白她的话,却微笑道:‘今晚既是我们重聚之夜,暂且不谈正事,只好好享受泛舟河上之趣,好吗?’
云倩欣然答应。
一千零一夜二五夜·雪恨3
作者:草g阶层
李夕行g。
李夕刚在寝室中在淮月和两名女儿身上尽情发泄,直到三女同时昏厥过去,才肯离开。
刘显则刚完成了对扬州军的重编,闻得李夕要去看那秦淮仙子韩月清的琴艺,不由焦虑道:‘皇上真的要去看那个才女吗?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李夕放下手上的文轴,笑道:‘将军是否又在担心刺客的问题呢?’
刘显苦笑道:‘末将以为,际此非常时期,兼有尤将军的前车之鉴皇上实不宜以身犯险。’
李夕却道:‘寡人就是要引出背后主谋,应之的死绝不简单,而寡人现在更肯定刺客不离柳云遥又或对了!’
看着一脸愕然的刘显,笑道:‘如此看来,那韩月清很有可能就是柳云倩,如果事情属实,我就更不出手不可了。’
刘显事实上也有过类似的看法,却皱眉道:‘皇上打算亲自出手?’
李夕了腰间长剑,冷笑道:‘当年第一名将柳源已非寡人的对手,我倒要看看他儿子可以有什么本事。’
刘显知他主意已决,也不多言。因为他本身对李夕的武功也是深具信心。
但李夕却有个弱点。一个足以毁掉他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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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
云遥按照了雪葵与他约定时用的暗号,来此与她商量整个刺杀大计。
雪葵望往窗外,叹道:‘计划有变。’
云遥见她脸上满是忧色,愕然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雪葵垂头道:‘淮月姊还没有死。’
云遥剧震道:‘不可能的,她不是跟二娘一起被擒的吗?’
雪葵坚定的道:‘我不会看错的,我从李夕的行g的一所房子中清楚见到她的容貌只是’
云遥讶道:‘只是什么?’
雪葵凄然道:‘她不单成了李夕的玩物,更为他生了两个女儿。’
云遥吃惊道:‘女儿?李夕不是无儿无女的吗?’
雪葵咬唇道:‘g据可靠的消息,他不单没有承认两个女儿的身份,更将她们视作另外的两件发泄工具。’
云遥讶道:‘这该属高度机密,为何’
雪葵道:‘因为李夕要杀人灭口时,有人早闻得风声,所以漏夜逃走。却被我们布在皇g的眼线截个正着。’
这‘我们’指的是胡人派入中原的密探,雍施容和雪葵都是其中最j锐的份子。
云遥听得一阵心神颤动,想不到李夕竟能做得出这种事来,细察她神色,道:‘你打算在刺杀进行的同时去救她们出来?’
雪葵猛然点头。
云遥又道:‘湘月姊知道这件事吗?’
雪葵道:‘我第一时间就是告诉她,她说一定要跟我去救淮月姊。’
云遥心中一动,道:‘我有一个主意。就是由湘月姊、越儿和素儿去救她们,你则留在云倩身边保护她,以便进行我们的大计。以越儿的身手,要闯没有了李夕的行g应是游夕有余。’
雪葵皱眉道:‘可是刘显目前座镇城中,他的武功只仅次于李夕。’
云遥道:‘刘显忙于应付扬州军的军务,怎可能分身?’
雪葵终于同意。
云遥沉默片刻,有点难以启齿的道:‘我决定要让倩儿留在我身旁。’
雪葵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淡淡的道:‘果然是这样呢。’
云遥望向她道:‘若我和倩儿决定离开’
雪葵却截断他道:‘这些待李夕授首之后再说好吗?’
云遥却拉起了她的手,叹道:‘我只是怕没机会再说了。’
雪葵微一愕然时,云遥已搂上了她的腰,吻上了她柔软的朱唇。
云遥浅尝即止,叹道:‘雪葵会否怪我贪心?’
雪葵被他吻得粉脸通红,想推开他偏是使不出半点力,恼道:‘我欠了你的吗?说占便宜便占便宜,你将我当成什么呢?早知这样我’
云遥微笑道:‘早知在那晚事前一剑刺死了我,那便一了百了。对吗?’
雪葵见他竟还敢提起十一年前那晚的事,心中大恨,便要赏他一记耳光,但看到他眼里尽是柔情,这记耳光仍是打不下去,但却没有放过他,玉指便重重的在他脸颊上重重一扭。
云遥吃痛,却不肯放手,任她发泄了恨意后,才认真的道:‘如果事情出了岔子,你可以答应我什么也不管,立即带倩儿离开吗?’
雪葵听得一阵心悸,点了点头,轻轻道:‘不要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好吗?现在你累我也害怕起来呢!’
云遥柔声道:‘那么,若果事情顺利,雪葵肯否哎呀!’
雪葵踩了他的脚一下,乘势推开了他,娇笑道:‘休想!’竟就那样闪身去了,留下脸颊犹自红肿的云遥呆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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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可以进来吗?’
是素儿的声音。
韩云遥正坐在房中,思索着如何对付李夕名震天下的剑法。闻声道:‘进来吧。’心中却是一叹,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而是坚拒素儿的献身,就不会有今天的烦恼。
他应该怎么办呢?
素儿推门而入,神色颇为憔悴,看得云遥一阵怜惜,叹道:‘怎么了?’
素儿没有说半句话,迳自来到他身旁坐下,挨着他的肩道:‘师父是否已经决定了出手的时间?’
云遥点了点头,道:‘我打算让你和越儿入城救三个人。’
素儿讶道:‘三个人?’
云遥将情况稍作解释,道:‘这任务危险x比较低,所以’
素儿却猛摇其头,倔强的道:‘我要跟在师父身旁!’
云遥轻抚她的头,拉着她的手道:‘素儿还没有杀过人,对吧?’
素儿微一愕然,点了点头。
云遥叹道:‘杀人的记忆是最磨人的,一旦有了这记忆,一辈子也要活在这可怕的梦魇之中,我不希望素儿这样,明白吗?’
素儿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道:‘那个李夕是不是很厉害的?’
云遥微笑道:‘你不是说师父天下无敌的吗?又何必担心?’
素儿嗔道:‘一对一当然是,但他身边还有很多高手啊!’
云遥道:‘放心吧,李夕此人最是自负,不会认为有任何刺客可成功的取他的命。’
又道:‘素儿是否找过小越说话?’
素儿俏目一红,点了点头道:‘师兄他说,事情完结之后会离开,过浪迹天涯的生活。’
云遥放开了手,伸了个懒腰道:‘浪迹天涯!这样也不错呢。’
素儿嗔道:‘师兄要离开我们啊!师父怎么好像很高兴似的。’
云遥失笑道:‘小越已长大成人,又已有了一身本事,该是时候好好决定自己以后的生活方式。’
‘可是’
云遥又道:‘我担心的只是素儿你。’
素儿愕然道:‘我?’
云遥道:‘素儿不是说过想闯荡江湖吗?小越他所选择的生活应该更适合你。’
素儿脸色一变,道:‘师父是否不想要素儿了?’
云遥柔声道:‘师父只是想素儿看清楚一点自己目前的选择,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小越对你的心意是毋容置疑的,我们三个人都很清楚。’
素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着唇皮道:‘师父是否很早已经有了心上人?’
云遥呆了一呆,不知她怎么忽然问到这个,点了点头。
素儿幽幽道:‘素儿是不是跟她长的很像?’
云遥明白过来,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素儿默然片刻,轻轻道:‘素儿明白了。素儿会好好想想师父的话。’
云遥细察她神情,知道她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中不由暗松了一口气。至少知道自己犯下的错,尚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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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云遥就和项越商量整个计划,项越由十四岁起,就已表现出胜人一筹的识察力,帮了云遥不少忙。
‘师父’
当项越听到素儿会随自己入城救人时,微一愕然。
云遥望了望项越,彷彿又想起了童年时那个曾为素儿和别人拚命的男孩,徐徐道:‘小越知道了?我和素儿的事。’
项越平静的道:‘我只想师父像以前一般疼素儿,这就够了。’
云遥犹豫片刻,最后道:‘小越有兴趣听听我在遇上你们之前的故事吗?’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尽得自己真传的徒儿,云遥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项越先是愕然,然后很快点头表示想听。
云遥当下便将自己、倩儿甚至雪葵的事也不暪他,几乎等若将自己的故事完封不动的搬到项越的脑袋去。
以项越的心灵修养,也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一手将自己拯救出来、培养出来的‘大哥哥’背后,有这样的一段往事。云遥最后拍了拍他的肩,站了起来道:‘当初我以为倩儿死了,我便像失去了一切意义,想过寻死,但天却又安排了你和素儿的出现,于是我活了下来,才有今天的重遇,人生本来就是充满希望,你和素儿之间,也是一样。我只是希望无论后果如何,小越你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项越罕有的眼圈一红,来到云遥身前跪下,叫道:‘师父!’他那还不知云遥这个安排的目的,这刻听到云遥的语气说得有点像下遗命似的,看出他对今次行动并不乐观,这些年对云遥的感情一下子涌了出来。
云遥忙拉他站起,失笑道:‘生死有命,要不是有你和素儿,我十年可能便已经死了。记着我的话,好好保护素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的任务,明白了吗?’
项越毅然点头,终于滴出了十年来的第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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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计划进行的前夕。
云遥使出他飞檐走壁的绝妙轻功,穿越了长街窄巷,为的是要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
这十年来他的武功虽然大进,但面对着李夕,即使合雪葵、云倩之力,要在李夕绝命反击下活命,仍属渺茫之极的事。
对杀死李夕他是有十分把握,但要三人同时身免,则是非常困难的事。
他是不会容许云倩或雪葵死的,因为他承担不起那种创伤。
‘哥?’
卸下了华装,身上只裹着一件寝袍,全身完美无暇的体态尽现的云倩见哥哥呆头鸟般望着自己,忍不住叫道。
‘为何这么晚还来找人家?有事吗?’
云遥醒了过来,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倩儿而已。’
云倩深深的望着他,似要解读他眼神里的真话。
云遥忽道:‘倩儿,可否让哥亲你一下?’
云倩灵动的眼睛垂了下去,轻轻道:‘哥忘了自己答应过的事吗?’
云遥道:‘倩儿,哥最后一次求你:可以亲你一下吗?’
云倩凝看着哥哥深情的目光,终于软化下来,点了点头。
云遥探手抓着她的一对柔荑,只在她细白如雪的粉额上亲了一下,道:‘倩儿永远是我最疼最爱的妹妹。’
云倩粉脸微红,清纯秀美的脸上添了几分娇艳,幽幽的道:‘这已是倩儿的极限了。’
云遥看得怦然心动,满足道:‘现在哥真的死而无憾了。’
云倩责道:‘不要说个“死”字好吗?’
云遥摇了摇头,却不知所要否定的是什么,道:‘倩儿知道吗?十年前哥本来是应该死掉,却因为小越素儿、因为你的信,我多活了十年,这十年来,我早就预计了会和李夕同归于尽,让李氏天下倾覆,能在死前重遇了倩儿你,不是死而无憾是什么?’
‘不会的!’
云倩执起他的一对手,焦心的道:‘千万别要这么想,答应倩儿好吗?’
云遥颔首答应。
云倩见他脸上神色不变,不由更是焦虑,紧握着他手道:‘哥答应过带倩儿到大漠、看雪山的,对吗?’
云遥一呆,却点了点头。
云倩轻轻道:‘哥不会再食言的,对吗?’
云遥知她要刺激自己求生意志,微笑道:‘哥一定不会的喔’
云倩二话不说,移近他身前,俏脸一仰,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云倩破天荒的第一次拥吻他,且是全情投入,没有半点保留。
早在两唇相触的一刻,云遥便已完全溶化了,灵魂像移离了r体,只懂在飞舞在云倩的热情之中。然后他明白了云倩的用意,明白她为何忽然献上了自己的初吻,求生的欲望在脑海如烈火般燃烧起来。
云倩娇喘吁吁的放开了他,事前热情如火,事后却羞得转过身去,垂着脸轻轻道:‘倩儿的话说完了。’
云遥双手搭上了她纤弱的肩,深吸了她发上的微香,微笑道:‘完全明白。哥要走了。’
云倩刚回过身来,云遥已消失在房间之中,窗边挂着轻纱犹自被他离开时的劲风吹得飘舞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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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不错,真的不错!’
李夕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朝秦淮河的方向走去,身边只有两名随从。他换上了平民的装束,看起来仅像一个读书人的模样,但走起路来,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度。
柳云遥无论再如何j进,也绝非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将他杀死。
至于韩月清,他会设法将她生擒,然后将她置入后g,尽情玩弄她的身体。
很快他走到河边,一只华丽的轻舟飘然而至,迎他往韩月清的画舫去。
船上两名俏丽的侍女是云倩在秀夫人府时便认识的,当然清楚李夕的身份,恰如其分的战战竞竞的细意侍候着他。
李夕由于心中有数,没有套问她们有关韩月清的事,以免打草惊蛇。
她们都不会武功,却正好释去了李夕和他两名随从的疑心。
李夕刚享用过一些连御厨也制不出、j美无比的糕点,已到达韩月清那座华丽却甚是古雅的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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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夜行装束、以黑布蒙脸的项越领着湘月、素儿,黑跨越了城墙,进入了内城区域,用预先定下的周详路线,很快便进入了皇g的范围。
湘月和素儿都有些心情紧张,但见到项越从容冷静的指挥,心儿都是淡定了一点。素儿一直暗暗观察着师哥的神态,湘月则是心中暗惊,少爷竟能培养出一个如此超卓的徒弟来,而他还是如此年轻。
项越、素儿和湘月悄然立于一花园中的大树旁,项越道:‘据雪葵姊所说,这就是她们最后被困着的地方。’
素儿放目看去,那寝殿处却不见半个守卫,只偶有两名侍女走过。
项越淡淡道:‘你们见我一进房门,立即跳下随我入房救人。’
素儿感到心儿因紧张而急跳了几下,和湘月同时点头。
项越望了望素儿关心的目光,眼神似透一丝叫她放心的笑意,陡身跃下。
素儿眼也不贬的看着项越闪般点倒数名g女,迅速再以长剑斩断门闩,启门而入。
湘月轻叫了声‘去!’,先素儿一步跃了下去,闪身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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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心中一震,目光不自觉注在眼前美女身上,这是他自雍施容后第一次有惊艳的感觉。
就只柳云倩移到他身前施礼,向他盈盈一笑,李夕已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论艳色、姿态都近乎完美,清丽绝俗的容颜,配以一身华丽却不失其雅意的衣装,那秀气迫人的资质,和雍施容那种倾倒众生的娇艳是完全不类的两种型。
连他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既是雍施容的女儿,怎么竟可有着与母亲完全不同的气质呢?
他却不知这是秀夫人的教育成果,云倩不论举止仪态都是由她教出来的,与雍施容那种不拘束的放任是完全不同的。
李夕移了移前,握着云倩的手搀起了她,微笑道:‘小姐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此只为赏曲,小姐只需视我作为普通客人即可。’
云倩当然不会有半点失态,只盈盈一笑,轻轻道了声:‘谢皇上。’便回身到自己的小几前,柔声道:‘小女子闻得公子大驾光临,乃试作一曲,让公子品评如何?’前一个‘皇上’、后一个‘公子’,既表现她的尊重、也表示了她明白李夕的心意。
李夕感受着与她相处的乐趣,欣然笑道:‘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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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
湘月才冲进房中,便见到刚被项越解开了绳索束缚的淮月。
淮月本来睡得正酣,迷糊中听见了妹妹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惊讶道:‘湘月?’
湘月看着淮月憔悴的颜容,控不住热泪涌出,冲上前去紧抱着她。
她姊妹俩十岁时已是雍施容家中当侍女,湘月比淮月少一两岁,淮月则与云遥同年。淮月负责伺候雍夫人,年幼的云倩则由湘月照顾。
湘月和其他人一样,都认定淮月已死,万没料到她活了下来,更会被这里被他们救出。
‘哇别打我~~!’
项越刚拍醒了双胞胎姊妹的妹妹,她立即吓得叫了起来。
项越吃了一惊,忙探手捂住了她的小咀,喝道:‘别作声!’
那妹妹却犹自哭着挣扎,素儿在旁见到,移了过来,拉开了面罩,在她耳边柔声道:‘姊姊来你们出去的,现在没事了!’
妹妹望了望素儿温柔的目光,果然乖乖的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