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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衡与程阁老步履悠然地走向宫门。
下午,皇帝召见二人商议事情,叙谈了足足一个时辰。
“怎么回事?”程阁老眼神关切地看着唐修衡,“这几日你在朝堂、养心殿反应比平时要慢,皇上有些担心,让我私底下问问你。”
唐修衡揉了揉面颊,只得笼统地道:“有些不舒坦,近期在服药。”
“怎么个不舒坦?”
“……”
程阁老想了想,“睡不着,头疼?”
“……”唐修衡下巴抽紧,“谁说的?”
程阁老微笑,“舒明达。与我提过一次,或许也跟皇上说过。不会跟别人提。”
“闲的他。”唐修衡蹙眉。
程阁老莞尔,“这情形其实不容小觑,你肯服药调理,是好事。”
“不会耽搁正事,只是总走神,就显得反应慢一些。”
“我知道。”与其说了解,不如说相信。
“近日,有人盯上了您。”唐修衡说起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觉着情形不对的时候,不论去何处,若是信得过我,派人知会一声。”
程阁老斟酌片刻,“是商陆吧?这事儿我信你,近期安危交给你。”
“若交给我,我会杀了他们。”
程阁老颔首,“那就将他们斩尽杀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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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大同总兵送来加急奏疏,称在辖区山中发现一块上古时期的岩石,细观之后,难辨凶吉,请皇帝允他护送那块岩石进京。
皇帝准奏。
这一年的农历四月二十二,看起来是至为寻常的一天。
唐修衡、程阁老照常出门,处理公务。
薇珑照常去了沈园,周夫人前去观望进度。
黎兆先照常去了棠梨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