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你楷书、行书都很好,稍微克制着笔锋不太利就行。”
“脑子里没词儿。”唐修衡只好说实话,“恭贺仇人下地狱的词儿应有尽有,恭贺新禧的词儿早就忘了。”
“煞风景。”薇珑忍俊不禁,“那就不为难你了,我和娘、两个弟妹一起写对联儿。虽然我写得慢,一天总能写出一两副吧。”
“这我可说不准,多备点儿红纸。”
“那就不写了,我帮着准备年夜饭。”薇珑停留在他腰际的手,顺着他的衣摆滑了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背,“明日我要回王府,后天再去看看舅母。今年我不在家,也不知道王府有没有个过年的样子。”
“行啊,下午去王府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有空么?”薇珑的手势放慢,一寸一寸地抚着他的脊椎。
“有空。”唐修衡笑着把她不老实的小手握在手里,“别闹。心里窝火,动你就是委屈你。”
他不能把欢愉作为情绪的宣泄口。
“你什么时候心里舒服过啊?”薇珑笑开来,挣开他的手,挑开他的衣带,碰触他的手势,似在撩拨琴弦,“窝火一会儿就算了,不然,你后果自负。”
“后果是什么?”唐修衡饶有兴致地问她。
“嗯……”薇珑眨着眼睛思忖片刻,“你再继续窝火,我明日就开始给你做衣服。”他说的,针线这回事,她还没疯,他就先疯了。
唐修衡笑出声来,低头用力地亲了亲她的唇,“没什么事儿。”又重新把她搂在臂弯,轻拍着她,“睡吧,我哄着你睡。”
薇珑轻轻地掐了他一下,手滑下去,发现他是真没这心情。
为此,她有点儿不甘心:那件事真不算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前世那样,可到最终,所有恶人的性命不还是掌控在他手里么?——不论他怎么做,都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区别只在于他是想做名将还是枭雄。
能毁掉他的,只有他自己。
“我们现在的日子这么好,我今日又这么乖,你还闹脾气的话……”她的头拱来拱去,碰到一颗茱萸,双唇摩挲两下,张嘴用力一吮。
唐修衡倒吸一口冷气。
“你敢再冷落我,我可会记恨到明年的。”薇珑咕哝着,变本加厉地吻着吮着。
唐修衡很快被她搅得脑子有些混沌起来,想托起她的脸,她却是不依。
他低低地笑起来,麻利地除掉她仅存的束缚,把住一方柔软,手势忽轻忽重地按揉。
那是她的软肋,没多会儿,她就撑不住了。
他如愿捕获她的唇,蛮横地吻着。
一路抚去,已坚硬如铁。她唇角高高地翘了起来。
身形反转,唐修衡把她双手按在她头上方,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打下一颗颗烙印,“你得多久没招惹过我了?”
“不是要过年了么?初六之前,都没时间理你。”薇珑难耐地挣扎着,“不能不这样么?……被欺负着还要摆出个样子,我跟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