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薇珑摇头,“我还没顾上问侯爷。”其实不是她顾不上,是唐修衡最近这几日都耗在沈笑山那里,她只是每日请安的时候跟他碰个面。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吴槐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您不用管这些了。”心里寻思着,什么时候见到侯爷,不妨打听打听。
送走吴槐,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唐家各房一日三餐都是各吃各的,以前并不是这样,从唐修衡回京之后才改了规矩。听二夫人说,唐修衡与家人一起用饭的时候,都没人说话,他别扭,别人紧张,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吃几口饭菜就走人。
太夫人觉得这不像样子,便发话改了规矩。
对于这一点,薇珑理解,但不免有些失望。她一直都很向往一家人其乐融融又热热闹闹地用饭的情形,怎奈夫君无意间先一步掐断了她的憧憬。
独自用过午膳,薇珑回到书房,把堪舆图展开来,凝神细看,认真回忆前世棠梨苑建成之后的情形,比较、斟酌之后,铺开宣纸,试着绘图。
不知不觉就忙了整个下午。
快到给太夫人请安的时辰了,她放下笔,换了身衣服,提早去了兰苑。
路上,唐修衡赶上来。
薇珑看到他,忍不住笑。
唐修衡走到她身侧,笑着低声询问:“讨到什么便宜了不成?这么高兴。”
薇珑笑意加深,“见你一面不容易,对于我,可不就是占了便宜。”
“……”唐修衡歉然一笑,“这几日下棋上瘾了,跟笑山也有挺多事情要商议……”
“我知道。”薇珑打断了他的话,“又不是怪你,还记着给娘请安就行。”
唐修衡柔声道:“过一两日就清净了,多在家陪陪娘和你。”
“好啊。”薇珑叮嘱他,“等会儿跟娘说说话,记着把这件事也说一声。”
唐修衡颔首,“嗯。”
太夫人看到唐修衡和薇珑进门,面上笑吟吟的,心里却直运气。
气的是她的儿子。
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在新婚,就连续几日不着家,等日子久了,是不是又要跟以前一样,除了请安根本不回内宅?
再看一眼薇珑,又忍不住暗暗叹气。这孩子也是心宽,修衡不着家,她是根本不往心里去,大多数时间都留在书房写写画画,自得其乐得很。
你是郡主啊,就不能跟修衡耍耍小脾气,让他留在家里陪你?太夫人啼笑皆非地腹诽着。
行礼之后,说了几句话,薇珑起身道:“我去给娘沏杯茶,您尝尝看。”其实是让母子两个单独说说话,有意避了出去。
太夫人笑容慈爱,“好啊。”剩下了母子两个,她微微蹙眉,“这几日怎么都不着家?”
唐修衡歉然一笑,说了原委,“有不少事需要与笑山从长计议,他那里又清净。您放心,过一两日就真清闲了,会留在家里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