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衡歇下,凑过去看了一眼,“从哪儿来的?”
“三弟妹送我的。我瞧着好看的样式,可以让绣娘绣出来。”薇珑把书合上,放到枕边,躺到他身侧,“针线房要做冬衣了,我和带来的这些人,都要置办一些新衣。对了,皇上赏我的绸缎,有不少适合你跟爹爹的,给爹爹留下了,别的都归你。”
送料子送到他头上了。皇帝若是知道,这赏赐几乎成了薇珑一块心病,不知作何感想。唐修衡笑着亲了亲她的额角,“行啊。”
“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薇珑道,“我告诉针线房,让她们照你的喜好做。”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唐修衡失笑,“穿着舒服就行。多做几套深衣,别的看着办。”停了停,又道,“还是算了,娘得空就给我做,现在整整一箱子还没穿过的。”
“娘还给你做衣服啊。”薇珑眨了眨眼睛,“那我是不是也得学学针线了?不然的话……”终究算是她的一个缺点。北方女子,针线活几乎是必学的一门功课,她担心太夫人也认可这一现状。
唐修衡却打断了她的话:“不准。你学针线,我得跟着折寿十年。”
薇珑忍俊不禁。
“你的正经事,就是安心度日。”唐修衡捕获她的唇,同时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谁说过要补偿我?”
“……是啊。”说过的话,薇珑是不会耍赖的,“但是……”现在想到那晚的难受还在打怵,怎么补偿?
“补偿的事儿以后再说,先适应。”唐修衡柔声道,“好么?”
“嗯……好。”
唐修衡除下她束发的簪子,转身熄了羊角宫灯。
锦被里本就用汤婆子暖着,他又像是个小火炉,这暖意让薇珑分外安心。
毫无间隔地相对的时候,丝丝缕缕属于秋夜的凉意到了被子里,她不能忽略,搂住他,缠上他,让他更直接更迅速地温暖自己。
昏黑又暖融融的氛围,使得薇珑再没了顾虑、顾忌,享有也回应着他的亲吻。
唐修衡始终温柔或急切地吻着她的唇。细论起来,他最喜欢这时候的感觉,品着她甜美的同时,又能感受到她的每次呼吸、每次战傈。
他的手游转着,越来越恣意,要把红豆拨撩成樱桃一般。
薇珑不耐地打开他的手。
他罢手,转而滑进花溪里,直到露汁濡漓。
薇珑低喘着,将自己弯曲成等待接纳的姿态。
他却继续耍坏。
薇珑不满,咬了他一下,转而别开脸,含住他的耳垂,吮着轻咬着。
所有的热与火,全部凝聚到了一处。
“清欢……”他语声变得低哑,转头再次捕获她的唇,与她无缝相溶。
期间她只偶尔会有些微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