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无由来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憋在心里突然就这么爆发而出了。
而万俟殷的出现，正好就成了促成这个爆发的关键。
墨颜卿难得的依赖让万俟殷一下子就怔住了，甚至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低头看了眼埋在怀里的墨颜卿，万俟殷伸手微微搂紧。
看到这一幕，万俟殷刚才的怒气仿佛是撞上了一睹云朵，就这么消散了。
这个样子的墨颜卿，又怎么可能让万俟殷满怀怒气，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墨颜卿是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
如今这幅模样，断然是在外面碰到了什么，而且还是关于墨颜卿心中那不可磨灭的伤害的事情。
闻言，墨颜卿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本以为不会说的时候轻声开口了，“……你说，一个人，真的逃不过天命么？”
万俟殷眉心一凝，不回反问，“天命？我从不相信天命，我只相信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
说着万俟殷一把抬起怀中人儿的脸，使其对上自己。
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墨颜卿眼角边的泪珠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万俟殷面前。
不可否认的是，看到那晶莹的泪珠，万俟殷有那么一瞬间滞住了，嘴里的话也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顶。
这女人啊……就是倔强！
哭了也不让他看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指尖轻轻擦拭掉墨颜卿眼角边的泪珠，万俟殷额头轻轻抵在墨颜卿头上，温声道，“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