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议过亲,可终归没有正式成婚,连刘康土和温小锻,都最好不要私下见面,免得让外人见了说闲话。
两家的人,平日走动也会找出合理的原因,尽量在习俗规定上做好做全,像温大今儿一个人上门,就显得特别的不合情理。
管事的人虽然心生疑惑,却还是进屋同王庆汇报一声,让王家的一把做出决定,免得万一真有啥重要的事情,误了两家的好亲事,他这个做下人的就有心办了坏事了。
“恩,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别着急去找康土,对外都说他在外镇跑买卖,今儿还没归家。”王庆之前在温家村开办织布作坊的时候,便打听过了温大自私小人般性格,这会儿他独自一人上门,肯定心怀叵测不安好心。
刘康土这段时日,为了躲避刘老二管自己要银钱,便主动揽下了到外镇跑买卖的活计,昨儿大晚上才归家,这会儿正在屋里补眠睡觉呢。
“爷的话,小的记下了。”管事的听完王庆的吩咐,心里也有些明白过来,现在不管温大是不是正儿八经的准大伯,至少在自家爷眼里,不是什么好亲戚。
换做常人,温大这个准大伯的身份可是极其高的,能赖王家找刘康土,不管刘康土头忙不忙,都得抽空出来应酬一二。
可是王庆却直接用理由给推了过去,可见温大在王家人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亲戚的身份,不然自家主人是不会这么处理的。
温大被迎进屋后,看着屋里的摆设,心的羡慕嫉妒恨一点都不亚于温二起新屋,他就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凭什么能力不如自己的人,能过上这种富贵的好日子。
“温大兄弟,来来,快屋里请。”王庆虽然深知温大的不堪的为人,却也只能把情面上的事情做好,至少在温大没有提出过分要求之前,他都有义务笑脸相迎,“来啊,快上壶好茶,还有,你去同厨房的人说一声,我这温大兄弟头回上门,让厨房给准备些好酒好菜,可得好好的招呼一番。”
“不用不用,哪里敢麻烦王大掌柜。”温大面上功夫也会做一点,他心里虽然被各种嫉妒的情绪包围住,还是尽量把脸上的表情做到位,“都是一家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看着温大笑呵呵的表情说出的话,王庆心里却是一阵冷笑,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前看似贼眉鼠眼的货色,此行的目的肯定不会太过简单和单纯。
好在王庆已经让管事的人,进屋同刘康土屋里的小厮说一声,不然刘康土这会儿要是突然出来,会显得王家人有些礼数不周。
酒过巡,温大便借着有些喝多的样子,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王大掌柜哦,你可真别说,我这心里对你是各种崇拜啊,能把买卖做的这么好,我这真是自叹不如啊。”
温大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的对策,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管王家借钱,以自己做买卖骗钱为由,让王家人吐一些银钱出来。
要是王家人不肯,他也不吃亏,回到温家村,直接撒布小道消息,说王家人根本不把温家人当回事,刘康土现在仰仗着有钱的亲戚,别提多后悔同温小锻议亲了。
而且,温大这种上来就借钱的不光彩行为,也会让王家人觉得温家人不安好心,变相的会对温小锻产生不好的印象。
这刘康土同温小锻的婚还没结成,温小锻娘家的大伯就着急跑过来打秋风,往后要是两家人成了好事后,温家指不定打算举家搬过来,蹭吃蹭喝蹭住,想让王家人白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