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瞧去,这包裹果然是昨日她让春华熬了拿去扔了那个药包。
她和那徐名医到底有多大的仇,竟要如此算计她!
衙门的人拿了去验证,验出里面有砒霜的成分。
“被告,这药包可是你扔的?”
“这药包是我让两个伺候的丫鬟扔的!”
闻言,问官大怒:“大胆!还不快快招认为何要害人!”
“大人,可昨日我扔掉的药包并没有下毒,而是回春堂徐名医开的药,原原本本的没有任何添加的东西!民妇不知道为何会多了一味砒霜,更不知道这人为何一定咬住我毒害弟弟。”
棠溪言辞真诚,逻辑清晰,问官也皱了眉,看向那原告。
“就是你毒害的!大人,他们是才来禹洲城不久的,在弄云巷租了个院子,她弟弟我看过,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这女子肯定是不想带着这么个累赘,所以要杀害她弟弟!”
不等问官问话,原告就抢先说了出来,回答的也有理有据,众人的目光又落到棠溪的身上。
“弄云巷住着的都是一些做生意的商贩,你也是那里的商贩?”棠溪眯眼。
“谁是商贩,我住长街!”那人冷哼,似乎极为不屑商贩的这个身份。
“不是,你又怎会跑到弄云巷!长街离弄云巷如此远,你怎会跑到那里去!我一家昨日刚来,怎会被你刚看瞧见?!”棠溪一声冷喝,直喝的那人一抖。
“你,你们不是前日来的!前日你还带着你弟弟去了徐名医的府邸!”
“哦?那日你去做了什么,会刚好看见?”
“自然是跟……是去瞧病,就瞧见了!”话说一半,那人突然反应过来,硬生生转了。
棠溪却抓住了重点,跟什么?
第一日就开始跟踪他们?他们不是和徐名医那一日才认识吗?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问官终于能插到话了,一惊堂木猛的拍下去,又把棠溪震的清醒了。
“大人,此人口口声声说我害死我弟弟,那我请问,看到了我弟弟的尸体吗?”
“去她家搜,一定能搜到。”一听棠溪这样辩解,那人以为棠溪是没有别的辩白的话了,开始得意起来。
随即,问官便派人去棠溪家里搜,结果回来的人面色极其诡异,在问官耳边说了一句。
问官的脸色也跟着诡异起来,怒视着跪着的原告:“大胆!你敢欺骗本官!”
“大人,小的不敢,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原告一脸懵,方才还逼问棠溪呢。
“这妇人的弟弟分明没有死!你竟诬告他人!”问官的话一出,穆骁扶着虚弱的二白出现了,跪在了棠溪的身边。
棠溪蹙眉,若不是为了给二白讨个公道,她何必这么折腾这个傻小子。
“不可能!你,你不是昨日就该死了!”见着人,原告脸色瞬间惨白,慌乱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