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白没多想,说道:“走吧,别管这些琐碎小事了。”
陆若晴被他拉出了灵堂。
“要不……”陆慕白迟疑了下,询问道:“咱们顺路拐到荣德堂,既然回来了,好歹给祖母那边问个安。”
“嗯。”陆若晴心不在焉应道。
很快,兄妹俩到了荣德堂。
云太君穿着一身深紫色衣裳,头发花白了一半,脸上皱纹横生,眼珠也变得浑浊不堪,已经显出靡靡老态。
见他们来了,冷漠道:“我还暂时死不了,回吧。”
陆慕白脸色微沉。
但还是照着规矩,行礼道:“给祖母请安。”
云太君一声讥讽嘲笑,“罢了,你是新科状元又是官身,我受不起。”
把陆慕白的礼数堵了一个严实。
偏生陆慕白是一心读圣贤书的人,恪守规矩,做不出和长辈顶嘴的事儿,只能把气忍了。
陆若晴却是不悦,冷冷道:“既然祖母自知福薄,连新科状元的礼数都受不起,那我这个惠县主的礼肯定更受不起了。”
“你……”
“所以,我不行礼了。”陆若晴冷冷讥笑,“免得祖母福薄折了寿。”
云太君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一口气喘不上来,连连咳嗽,“咳咳……,咳,你们……,都给我出去!”
“走吧。”陆若晴拉着哥哥出了门。
陆慕白还是心有余悸,吐气道:“这个家真是没法儿呆了!陆筝儿自己作孽死了,与我们何干?祖母只管把火气撒到我们身上,完全不讲道理。”
陆若晴淡淡道:“不理会就好了,越理会,越是蹬鼻子上脸儿。”
她现在没心情管云太君的脾气。
回去以后,悄悄吩咐缇萦,“你拿着这些药丸,等夜半时分去一趟灵堂,捏碎药丸,让守灵的人都晕过去,然后开棺看看究竟。”
“啊?!开棺材?”缇萦瞪大了眼睛,咂舌道:“做什么?陆筝儿死了,你还不解气?要我去把她千刀万剐啊!”
“别胡说。”陆若晴瞪她,然后解释,“大牢里死人没有送棺材的道理,更别说封上,我担心里面有古怪。”
“然后呢?我打开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