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芳心此刻早已如同朽木一样坐在了那里,眼睛都是空洞的,菜是她做的,盘子是她装的,此刻自己再有百口也莫辩啊。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啊。看着自己主子的模样早哭成泪人的雪嬷嬷,抽泣地说道:舒侧妃再毒也不会毒到谋害亲夫的,舒侧妃再傻也傻不到明知有毒还要拿给我家贵妃吃的啊!皇上,现在二皇子可是太子啊!这事情,可轻可重啊!
看了一眼怀中的爱妃,哭成泪人的雪嬷嬷,还有那一片刺眼的血迹。孤冥尚风的目光越来越沉,转了脸盯了一眼旁边的华贵妃。
皇上,臣妾再蠢也不会在婉贵妃的寿宴上下手啊。华贵妃有些太急于撇清了。
哦?那你舒依华的意思是,不在婉儿的寿宴上,你是想过要动手咯?今天你能谋害太子,明天你恐怕就能谋害朕了吧!
皇上,到了这个时候,儿媳有话要说!此刻,在宴席上的杨婉婷站了起来,跪倒在了大厅中。
说!皇上浓眉一皱。
儿媳是不能说婆婆的不是的,但,有些东西,皇上一搜便知。
杨婉婷,你在给本王胡说些什么!孤冥渊突然觉得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给朕拉住祥瑞王,这屋子里的人都不许动,来人去搜关鸠宫!
华贵妃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一眼的一旁躺在皇上怀中的婉贵妃,一会又看了一眼跪在大厅中面无表情的杨婉婷,又看了一眼此刻完全没有反应的舒芳心。她觉得一定有阴谋,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早就被这个婉贱人给安排好了!
不一会士兵传报,由延喜公公呈了上来。
禀皇上。延喜看了一眼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华贵妃一眼,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说道:禀皇上,关鸠宫中搜出情意香,这可是宫中的禁品,让人贪迷情欲,扰人思绪啊!关键是,这个香气如果让有身孕的人闻了,会让胎死腹中啊。
地上的杨婉婷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她早就知道一样,一旁的梦千瑶心中害怕极了,她的胎儿不会有事儿吧。
延喜又看了一眼皇上,剩下的他不敢说了,看到吞吞吐吐的延喜,孤冥尚风厉声道:说!
皇上,还搜出男子的衣服若干,这些衣服不像是皇上或是公公会穿的。
啪地一声,孤冥尚风的巴掌打在了华贵妃的脸上:你这个贱人,朕带你如此之好,你尽然如此下作!男子衣物!说,你给朕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情意香,难怪!朕这几日想来也觉得那几日在你屋里很是奇怪,看来真是错怪了皇后。传旨,请皇后出冷宫,将这贱人打入冷宫,择日查办!
父皇,这件事情有蹊跷!还请父皇严查。孤冥渊和孤冥骁跪倒在大堂中。
父皇,请您看在儿媳肚中的皇孙面上,严查吧!梦千瑶跪了下来。
哼!今天你们想要谋夺朕大齐国太子之位,不就是想你这个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将来再登上朕这个皇位么!严查,好,孤冥渊孤冥浩两人困禁祥瑞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府!梦千瑶与这贱人一起关在冷宫,不是不怕吗?那你就试试看看这个贱人是否用了情意香,你这个胎儿会不会也胎死腹中!
孤冥渊、孤冥浩、梦千瑶彻底绝望地坐到在了地上。
皇上又看了一眼下跪的杨婉婷:婉婷敢于说出真相,你就回娘家吧,朕会让杨尚书好好待你的。舒芳心,你竟敢谋害太子,打入宗人府,等待死刑!
孤冥浩悲伤地看了一眼芳心,心如刀绞,死刑!父皇怎么可以!可是如今,他们一支自身难保,他只能悲伤地看着呆滞的舒芳心。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上官锦蓝还在冷宫清扫庭院,可谁知道,冷宫门打开了,八抬大轿地又要请她回去当皇后,而从外面两个女子被推倒在地上。
敏嬷嬷扶着上官锦蓝,看着这冷宫门口的热闹。
你们这群狗奴才敢对本宫无礼!本宫肚子里可是怀着龙种呢!梦千瑶的眼神中带着刺,将自己勉强站了起来,如今她已经小腹翩翩的样子了。
千瑶侧妃您在祥瑞王府当个主子就算了,可这里是皇宫,这冷宫住过多少位主子了,肚子里怀的皇上的龙子的都有。您就将就将就吧!一个小太监眼睛不屑地看了眼梦千瑶。
刚刚走进来的延喜公公看到上官锦蓝,立刻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让您委屈了几天,今天皇上让奴才来接您了。
上官锦蓝看了一眼延喜,心里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如今还坐在地上没有缓过神来的华贵妃,以及仍在一旁扯高气扬的梦千瑶,心里多少有些数。上官锦蓝冲着延喜公公点点头,带着敏嬷嬷往外走。
华贵妃看了一眼从自己身旁走过去的上官锦蓝,眼神里空洞洞的,恐怕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否则刚刚她也不至于来冷宫这里和她上官锦蓝的示威。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如今像是倒给自己打了一巴子一般。
上官锦蓝的眼神还是温和的,如同她被延喜公公送进冷宫时一样,对她而言,她懂得什么叫做宠辱不惊,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她没有见过。其实,这么多年,她也只是顶着皇后的虚名,和孤冥尚风两人之间也早就是一种形式了。对她而言,正德宫和这冷宫并无太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