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
这明明……就是借口!!!
殷寒亭进了殿,坐上主位,画春伏地准备侍奉茶水,经过刚才那一幕,她连手指都在不停地打颤。
身体打晃的白蔹被侍卫们压住,没有任何反抗地被拖进殿中。
行鞭刑需要使用的鞭子和洗鞭水都已经被请了出来,影一把鞭柄握在手里,啪啪地隔空抽了几下,声音听在画春耳朵里像是惊雷般巨响,于是手一抖,茶盘倾斜,把刚烫好的茶给洒了。
殷寒亭冷冷道:“下去吧。”
“是……”画春低着头退下。
“行刑。”
影一试好鞭子,浸过放了药的水,对着白蔹道:“公子,请跪下宽衣。”
白蔹眼神扫过殷寒亭毫无波澜的面容,心里竟是比昨夜还要痛上百倍,他质问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连自己的耳朵都不相信吗?”
殷寒亭蹙紧眉头,捏着茶碗的手指骨节泛白,在看到吹奏树叶的那一幕时,他确实产生了一丝犹豫和猜疑,但这些最终都不足以改变什么,“你和崇琰差得太远。”
白蔹像是被人猛地从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冷得他连声音都开始发颤,“差在哪里?”
☆、第19章 小狐狸挨打
殷寒亭冷冷地抿起嘴角,“……从昨夜闯了我的偏殿,到今天吹曲子试探,我已经太过纵容你了。”
“差在哪里?”白蔹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
殷寒亭只觉得讽刺,不过就是一只会幻形的小畜生,想要以假乱真不说,这会儿竟然还打算刨根问底?
白蔹垂下黯淡的眼眸,手指绕过发尾,“头发?容貌?身份?”
殷寒亭怒极反笑道:“你觉得自己哪里比得上他?幻形?”
白蔹微微一顿,自顾自道:“还是……床技?”
殿中侍卫的脸色立刻精彩起来。
殷寒亭却勃然大怒,瞬间摔了茶碗,厉声道:“跪下,行刑!”
侍卫们压着白蔹跪了下去,可惜白蔹的腰杆依旧挺得笔直,他看着殷寒亭一副珍视之物绝不容许他人玷污的神情忽然很想笑……
也很可笑。
明明……他就在他的眼前。
白蔹把头发撩至正面,自己解开繁复的红色外袍,接着是雪白里衣,衣襟滑至他的臂弯,衣摆散开来,瘦削的背脊裸露在众人视线之中。
影一挥手就是一鞭,报数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