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正蹲坐在她胸口上,喉咙了咕噜咕噜的,突突的尖嘴一张,伸舌头添刮了一回嘴毛,俯视她——看这眼神,和那冷脸皇帝的犀利劲儿全然那不同。
看来是换回来了。
贤太妃确认后,跳到床内侧,另一只枕头上盘身睡下。
门轻响而开。
梁荷颂循声看去,只见门外晦暗不明的光线微微泛蓝,一颀长高大的男人被黑暗勾勒出漆黑的身影,虽然光线暗淡,但她仿佛看见他周身有淡淡华彩围绕,清冷而又贵气,尤其是隐约可见的他居高临下睥睨看来的眼神,和微微高扬的下巴,一下就能让人清晰分辨:来人,绝非一般众生。
贤太妃抬头瞟去了一眼,似看见了敌人般双耳一撇,扬着尾巴、撒起四腿儿,一溜烟就从窗户缝跑了!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皇上,是……是你么?”梁荷颂试探着叫了一声。乍用着声音,还略不习惯。
半晌,那方才回应。
“除了朕,你以为这世上还有第二个男人,有命出现在你卧房?”
厉鸿澈进门之后,梁荷颂这才知道,原来方才厉鸿澈周身的华彩,是丫鬟痴安手中提的小灯笼。
点了灯,厉鸿澈让丫鬟退下。屋里亮起来。
厉鸿澈坐在床边,梁荷颂坐在床上,半盖着被子。 而下各回各身了,相处模式一时变化,倒是让梁荷颂有些不习惯——多了些顾忌和拘谨。
“你这么紧张作甚。你这数月的功劳,朕不会忘记。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女人,朕不会亏待你。”
“那……后宫妃嫔呢?”梁荷颂自知这话有风险,但此刻是最佳时刻,“若是日后皇上的其它女人欺负臣妾,臣妾反抗,恐怕皇上就记不得臣妾这点儿功劳了……”
凝了凝眉,厉鸿澈面色冷冷,但见她一双眼睛如桃花带露,水汪汪地瞅着他,眉头又松了分。
“她们是妃嫔、是臣,却不是朕的女人。现在后宫里,只有你是朕的女人。”
这言下之意是……
“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而且很大。她们是太后、是宫规、是朝廷所选,而你,是朕所选。如此,差别还不大?”
“皇上,臣妾觉得……你这样说,有些无情。”梁荷颂抿了抿唇,抬眼看着厉鸿澈寒潭无波的眼眸,
他眸子暗了暗,略有沉吟。“从某种程度上,朕是个无情之人。” 他情本不多,分不了多少人,爱不了多少人。
“倒是没看出来,你是这样善良无私之辈。”
这话就暗含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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