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只觉得我气血上涌,头爆青筋,双手握着拳头,抄起一旁的毛巾就往他脸上捂,对着他大吼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准进来!不许偷看!”
“我没偷看!我这是正大光明的……”
“你还敢说!”
第二天我去给徐天文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把墨冥接回来,徐天文想了想说这几天都没空,还要安排手术什么的,所以就让墨冥暂时住在他那吧。
我一听他这么忙,也不能强人所难,就同意了。
不过温初阳在一边勾着唇角,邪魅地笑了笑,还冷嘲热讽地说徐天文这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把墨冥交出来,就为了能和我多联系。
白首住了几天院之后,就坚决要出院,医生在反复检查之后,说了些注意事项就放他走了。
一出院白首就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给他当模特。
当我再次在美术学院门口见到白首的时候,他脑袋上的绷带已经去掉了。他说他外伤的不重,就是流了点血而已。只是宋大奇那一棍子下去也不知道打倒哪了,就是觉得一阵头晕就晕倒了,医生还说很可能会有脑震荡后遗症什么的。
不过我见白首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也就没再纠结他的伤情了。
这次白首没有带我回画室,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植物园而去。
他说所有需要的东西他都已经带上了,今天开始,就要进入作画的期了,让我有所觉悟。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觉悟是什么意思,后来才体会到,就是我穿上襦裙,戴上步摇,按照他摆的姿势,站在花丛之间。
我几乎是扭着腰,挥着手臂,头扬起四十五度角,面带微笑,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偶尔还会有蝴蝶落在我的指尖。
其实这个姿势刚摆上的时候,我还会觉得很好看,就想花中仙子一样,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但是!
但是一个姿势要保持一下午不动,跟个雕像似的,啥笑容也都僵硬了好吗!啥美感也没了好吗!唯一的感受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脚底板麻木的不怕针扎啊!
每次我想问问我能不能休息下在继续的时候,都发现白首那全神贯注的样子,想说出去的话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不忍心打扰他。
就这样我默默地站了不知道多久,等白首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乐乐,快休息下!”白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刚才你的样子实在太美了,迎合着后面的骄阳,我整个人都有种沸腾的感觉,所以一下子就忘了时间……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我皱着眉头跟他摆了摆手,我这老腰是真的酸疼得不行了。
“我扶你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下吧。”白首伸过手来,本来想扶我一下,结果他的手还没碰到我,就像被电击了似的,缩了回去。
我一看白首那反应,就知道肯定是温初阳又在搞鬼了。
“没事,我自己过去坐。”
我坐到椅子上的第一反应,就跟进了天堂似的舒服,白首拿了瓶水递给我,就坐在了我旁边。
“宋大奇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我喝了口水,转头问白首。
“具体的不知道,但是好像他的案子又牵扯出了其他的案子。”白首说道,“前几天有警察来询问我去年宋大奇那个获奖作品的事,还问我知不知道画像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