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忠心那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阴阳先生吃狗肉会三年无修为。大雁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只要一方死掉,另外一只则会撞崖自杀,堪称对待爱情的贞洁。黑鱼产卵后是不能觅食,小鱼会前赴后继的爬入母亲的口中来以自己为食物,供母亲生存下去。乌龟是寿的代名词,也是尊重天地长寿的一种表现。
而土地爷将易经放在屁股下面的举动,依照做法来说是尊重的,但是,这并不算什么。我曾与佛教打过交道,他们多数高高在上,瞧不上我们阴阳先生。有一次,我们村的村民见我用油汪汪的手看佛经,居然说我会下地狱!
当时,我就笑了,此乃天下滑稽之大谈,阴曹地府那是阎罗王的,老百姓下不下地狱,那是生前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被打入地狱。
可看本书,用油汪汪的手就叫不尊敬?那打爹骂娘的怎么办?地狱是,人善人欺天不欺,不是谁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所设立下的刑堂,后来啊,那村民撞了鬼,求庙里的和尚捐了四千多的香油钱没管用。
提起鸡笼子压判官,我也是很久以后才懂得术法的真谛,因为易经为万物开智的神书,书中包含阴阳宇宙万物,土地爷想冒充阴神,没有易经撑着点,肯定是不行的。
不一会儿上来了酒菜,我俩锁上了包房的门,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着天,直到着太阳啊一点点的西移动,直至夜幕降临,服务员来过一次,问什么时候走?
土地爷说:“你几点打烊?”
“九点半。”
“那我就九点半走,去去去,别在这儿耽搁我喝酒。”土地爷摆摆手。
八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随着土地爷熄灯点蜡,不一会儿,三个虚影出现在了我们的旁边,判官带着帽子,穿着红袍,手里拿着笔和书,俩阴差腰间配着刀,长得也是虎背熊腰,目光炯炯的分列左右。
“这..您变得?”
“怎么样?是不是很诧异,惊不惊讶,意外不意外?佩服不佩服?”他牛气冲天的说。
实事求是的说,我很佩服,毕竟,这招我来不了。虚心讨教学习,结果土地爷不教我,心想一会儿把他喝好了,再骗过来。
土地爷神神秘秘的说:“廖一贫,想不想出去看看戏,装一回阴差,过一把瘾?”
“什么意思?”
土地爷指了指俩阴差:“还用我明说么,想不想试试。”
第三百六十三章 树上鸡蛋
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试试?怎么试?难不成我要去冒充阴差?可是..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魂魄离体,不点引魂灯,迷路怎么办?就算点了引魂灯,可人的头上会有三尺罡风,除非是传说中的修道人,否则魂魄离开头顶必会被罡风所伤。
“问你话呢,你要是不想去,我可自己去了。”
我忙虚心问:“等等,土地爷,您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如此虔诚的虚心求教,可谁知他老头子一点都不我面子,压根儿就是不准备回答,摆明是打算藏私不教我,接着,他将两幅吃碟放在桌子上,用筷子轻轻的敲打吃碟,发出的脆响非常有节奏,土地爷又说:“把两根手指放在碟子上,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好奇心促使我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了,突然,他用筷子打了我的手指头,就好似针扎了一样,手指流出了血滴,随即他将筷子竖直立在碟子上。
“放松,呼吸,别紧张。”
按照他说的闭上眼,等仅仅半分钟过后,只觉得身体有些发飘。睁眼一看,太奇怪了,我竟然就是那站在判官身边的阴差,摸了摸身体,还是特别的有感觉,下巴上的胡子,高帽、佩刀也与真的一样。
另外一名阴差看着我笑:“怎么样?意不意外?”
“土地爷?”
“废话,不是我又是谁,走,跟着我一起去报仇,他奶奶的,今天看老子怎么吓死那狗日的。”
由土地爷带路,我们三个穿墙而走,至于正中央的判官,面目表情始终如一,感觉非常的僵硬,感觉有些意外,我就问土地爷是怎么回事?他则笑着说:“忘了白天扎纸人了,都是假的,放心吧,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连小鬼都认不出来,他一个凡人能认出来才怪呢。”
感觉特别的意外,我的问他是用的阴阳术法么?土地爷却牛气哄哄的说:“你以为我是谁?正儿八经的神仙!”
土地爷有着点话题终结者的特点,没法沟通了,还是老实点赶路吧,早到地方早点结束,毕竟,天劫在即,我是不想在耽搁了,不说别的,光看那奔涌的黄河水都觉得吓人,要是泛滥起来,还不得要人命啊。
没过多久,我们重新到了张屠夫的家,大门紧闭,土地爷带着武器大摇大摆的穿墙进去,一进门,院子是杀猪的屠宰场,一把杀猪刀立在砧板上,刀体铮亮,四周腥气弥漫,奇怪的是盯着刀久了,居然会有些发寒。没错,我现在属于借体而出,说到底也是魂魄,惧怕煞气足的东西也是应当,赶忙转过身不再瞅。
他们家里人还没睡,屋内点着小灯,窗外的人影摇曳,一家人像是围着在看电视,那王八蛋让亲生母亲挨饿受冻,自己却享受在家中,真是狗啃的心肠,别说土地爷要收拾他,连我都想找他理论一番。
有人会说,别人家的事儿,你就知道多管闲事。可我想说,善事有时候看起来就是闲事。
我说:“这都没睡觉,咱们咋办啊?”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事儿么,不怕,咱俩去厢房。”他说。
行进时,土地爷还盯着角落狗窝的大黑狗,骂骂咧咧的意思白天就是这条狗差点咬到他,不过,可能是阴差的身份比较能唬人,连狗都害怕。
到了漆黑的屋子,土地爷趴在窗户前就见张口未见出声,模样也是十足的怪异。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
土地爷说:“叫魂,我就纳闷了,你阴阳先生是假的吧?连叫魂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阴阳先生?笑话。”
被他鄙夷了一顿,可我也是没办法啊,从来都是制鬼捉妖,自己当鬼却是头一回啊。没过多久,张少德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土地爷让判官站在中间,我们俩则到了身后。
他推门而入,顿时屋内金光弥漫,连我都感觉自己好像牛的不可一世,判官的大红袍在光线中格外扎眼,见他大喊一声:“罪人张少德,吾乃判官崔名钰是也,你该当何罪!”
张少德愣神的功夫,阴差土地爷拿着棍子走过去,‘咣咣’两下就把屠夫给打跪在地上。判官继续说:“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忤逆大罪,天道悲戚,罪不可赦,今天就是你受死的日子!”
就算是再不信邪的人,现在也得信了,何况,当判官最后一句话结束后,大地‘咔咔’的裂开了一道缝隙,腾腾黑气向上翻涌,吓得张少德跪在地上磕头。
“冤枉啊,小的冤枉啊。”
“冤枉?你打骂爹娘,又有何冤枉之处!”判官冷哼。
张少德忙说:“我爹娘就在家中休息,二老身体安康,母慈子孝,家庭美满,少德恪守孝道,绝未做过一丝一毫的出格的事情,还请判官明察。”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来人啊,仗则五十大板!”
当土地爷撸胳膊挽袖子要去的时候,张少德又说:“不信您可以去正房看看便知,少德绝未撒谎。”
如果不是白天看到他对母亲的态度,此刻,恐怕我也被他据理力争的样子说动了,难道这里面有误会?不会吧,我听的很清楚,他让老娘去找树上结的鸡蛋,怎么可能是孝子贤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