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在耳边说,胖子爱吹牛,说自己是北大的高材生,没成想这个刘刚还真就打电话去确认了。可能是因为燥热的温度,所以人都比较冲动,显然刘刚对胖子的一巴掌耿耿于怀,愤愤的眼神,像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次打击的机会。
胖子嘴硬的说:“谁知道你打电话求证的是真教授还是假教授。”
“那你告诉我,北大一共多少个院系?”
对方有些咄咄逼人,这个时候,彭院长主动到了我近前说:“一贫,昨天我在遗迹中部发现了一个石台,你看看像什么?”,接着,他拿出了一副地图,又告诉这是他亲手描绘的,其中还做好了标记。
刘刚说:“院长,他又是干什么的?不会是骗子吧?”
“哦,我忘了。现在介绍一下,这位廖一贫,民俗学家。”彭加木说话很客气,又对我介绍了知识分子刘刚,东南大学的副教授,主要也是研究丝绸之路的学者。
“民俗?什么民俗?什么时候国家还开了这么一个专业,我怎么不知道?”刘刚言语之中有了不屑。
他的话令我哈哈一笑,来的时候是为了帮助马振国才没有乱说,可彭加木都知道我的身份,没必要在继续隐藏下去了,说实话天天被冠名学者、专家的身份确实很累。何况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靠着文字成绩考上去的专家,许多人一旦离开书本,那他就算是文盲。
“阴阳先生,廖一贫。”
“阴阳先生?开什么玩笑!马团长怎么还找了个阴阳先生到了考古队,这要是往前数十年,可就是牛鬼蛇神的成分问题。”
马振国尴尬的笑笑:“一贫是真才实学。”
“什么真才实学?鬼画符跳大神算什么真才实学?彭院长,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连您也会去相信那些伪科学!”
对方表现出痛心疾首的失望模样,可彭加木却对此不以为然,他只顾着与我交流,用笔指着一处位置,然后又给我比划一个圈,说:“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像是什么?”
第一眼我就看出庙宇整体的形状有点像是乌龟的贝壳,因为在龟纹中央有三格,代表天地人三才,旁边有廿四格,代表廿四山,亦有十格代表十天干。龟纹的底部又有十二格,代表十二地支。普普通通的一个龟壳的布局,像是包含某种风水玄机的密码。
然而,刘刚却依然在那磨磨唧唧的说:“改革开放,科学振我中华,难不成考古却要算命先生来算一卦么,真是可笑之极!”,我本无意与他争执,奈何‘嗡嗡’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恼人,为此,我仔细打量着着他,瞧了一眼他的面相,还别说,仔细一端详,刘刚尖酸刻薄的面相确实有点问题,为此我说:“你今年四十八岁可对?”
瞬间,他不再多言了,没了他的抱怨声,仿佛空气都安静了下,他惊讶的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继续说:“人过五十天过午,到了五十岁该过晚年了,但你保寿宫丰隆,但双眉过眼必是家中兄弟不和,眼有淫光,奸门有鱼鳞纹落,早年必是风流人士,而祖荫深厚,恐怕过去还是个大户人家吧,说吧,有没有对组织交代你到底娶过几房姨太太?”
“什,什么姨太太,不要胡说八道!”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争执,瞧你口似吹火,话多者自身必然金火相克,守不住福报,命里无后的模样,都是自找的,如果想给你们老刘家留个一男半女,你只有两年时间,到了五十周岁,孤寡一生,自己看着办吧。”
此话一出口,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但是,那位刘刚的脸色却已经是变得惨白惨白的,他没有与我争论,同样没有否认,因人的面由心生,经过老祖宗几千年的研究,中华面相博大精深,之所以被认定为是一门伪科学,那是因为鱼龙混杂而导致真假不知,口碑越来越臭。
我不敢说自己全中,但相学也是心理学,游走江湖的这段日子练就的便是拿捏人的心里,我说只要说出一两个准的,那他就认为我说的全准。
经过这么小小的插曲,刘刚果然变得老老实实,任凭胖子怎么讽刺他都不说话,双眼阴晴不定的望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却脸憋得通红后重新退了回去。
其他的考古学者安慰刘刚,言语之中也是讽刺我胡说八道,后来,我继续与彭加木研究图纸。
他所指的石台正好落在天地人三才中的人才,我则指着另外挨着的地方说:“这里为什么画虚线?”
“他们紧挨着的位置有两个大坑,而且大小规模却是与石台一样,像是曾有有两个石台子被挪走了,而且那个石台子上雕刻许多佉卢文,好多都是经书,虽然我曾在一些经文上看到过,可这种文字早就已经失传,在国内真没听说有人可以完整的翻译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之后,我又问彭加木,现在空地我所画下的地方是哪?彭加木找了一下,属于乌龟下半部分,左下方的‘艮位’,也在二十四山则象征节气中的雨水、立春的位置,代表万物萌生。
这是一个巧合么?庙宇建造为什要建造为龟的形状,五行中龟是属火,至于说属水,那指的玄武,然而玄武为龟与蛇的合体。在沙漠中本应该缺水,倘若是玄武的话,庙宇将会阴阳相生,可若是玄武之中的蛇不见了,单独以一个乌龟来算,那么就会成为火上加火,恐怕庙宇早早晚晚都会自己给自己烧死。
整间寺庙是被黄沙覆盖,而且地图上完全就是一只乌龟的形状,我很怀疑到底是不是龟蛇缠绕阴阳相生的建筑布局中缺了一条蛇。
“对中国阴阳学说你懂的比较多,这个乌龟图案是什么意思?还有,石台上为什么会刻经文?”
我摇摇头:“阴阳先生也不是万能的,等一会儿处理完这边咱们再去看。”
“这里怎么了?”
我指着不远处,依然没有提及梦游的事情说:“出了点状况,我怀疑地底下藏着东西。”
正巧远处工头与马振国一起对我挥手,他们问该怎么做?大声喊:“对,就是那儿,让人把挖掘机开过来挖!”,彭加木拦住我,他说万一地底下有什么宝贝,这样挖掘会是破坏性的。
瞧他态度认真,我只好在他耳边说:“彭院长,你相信我,我以阴阳先生的身份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百五十章 异变
彭院长表现的特有兴趣,他这人长得就较为古板,五官平日里也是僵硬居多,结果听我说完,他眉毛动了一下,令我心不由莞尔。他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又有鬼了?蛇窟的事儿我听说了,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多说什么。”
彭院长可上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他要是说了什么,那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于是,我把他叫到一边,再将士兵梦游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还有这等事儿!”
“小点声,万一传出去把人都吓走了,剩下的谁为你们干活。”
彭加木也是连连点头,他显然对我们这种阴阳学说有着浓厚的兴趣,在我眼里,他能在罗布泊转瞬千里,必然也是第一个走进四维空间之门的人,所以,任何不能理解的事情恐怕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他问我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都得等到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再说。”
当刘刚不再变得咋咋呼呼的时候,考古队表现的还是很团结的,他们一共十多个人,当中以彭加木的学历最高资历最老,官儿也是最大,所以,不管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会来问问。比如平日里的工作内容,尤其像今天一下子停在这儿不动了,有的人觉得奇怪,就来问问到底要干什么?
结果,当彭加木交代了今天可以休息一天的时候,那些人特别兴奋,没错,在大沙漠这种严酷的环境下,以及古庙内到处透漏着危机与那莫名的传染病,都让这些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些人离开了以后,仅有小部分人甘愿留下一探究竟,我问过马振国市里医院的病情,他说那些人现在都处在昏迷阶段,没死亡也是靠着药物来盯着,倘若苏醒了,必然会变的疯疯癫癫,攻击性非常强。
我深吸了口气,现在看来就算是破开了诅咒,那老百姓的魂儿却已经离开了身体,导致他们成了人体机能完好,可三魂皆无,唯有七魄拘与肉身的行尸走肉。
虽然他们活着,可实际上却已经死了,但诅咒必须的抓紧解决,古庙遗迹是始终在挖掘的,这里的东西不可能继续尘封与地下,所以,当挖掘彻底结束后,黄金运走而诅咒不得解决,最后会有很多人变成行尸走肉。
马振国组织人在周围立下了帐篷,这时候,我注意素儿在用针在对着筷子缓缓的进行着雕刻,觉得奇怪,我问她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