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看见。”“没看见。”大伙都七嘴八舌地说着。
“一个月前来的那些人都是天下各大门派的,没人会吃饱了没事干专门去害普通村民的性命。”我心里暗想道,难道王屠夫是撞了邪?要是撞了邪那就好办了,正好是我最擅长的,吹一口道气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我手指敲着王富贵的手腕,一丝道气渗进他的体内,忽然王屠夫睁开了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他的眼里都是细小的血管,血管里面是暗黄的颜色。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里面有一只蠕动极快地黄色斑节虫爬向其中一个王家村村民的脚边,村民们被吓得惊叫四散,我掷出一根银针,将这只黄色斑节虫钉在地上,虫子蠕动,隐隐发出呲呲的声响。
而王屠夫这时候则开口说道:“是蛊,蛊哪!”
“蛊?”我心中骇然,王屠夫早年在兵营里杀过猪,后来自己也各地贩卖过一段时间猪肉,平常喜欢听一下民间故事,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人,当年他在兵营里就见过猪生象,大傻家的黄牛下怪胎他也见怪不怪,所以他知道蛊并不算奇怪的事情。
王屠夫说完这个字就又躺了下去,生命气息顷刻间更弱了。
我看向地上还在蠕动的黄色斑节虫,将银针拔起来,斑节虫发出呲呲的咬牙声,嘴巴像是一个吸盘,我将道气渗入虫子的体内,顷刻间,虫子化成了一滩黑血滴在地上,而银针也发黑了。
村民们哗然,王老汉看得也头皮炸裂,他问道:“我滴个姥姥,我说这恶心玩意是什么鬼东西哪,咱还把银针变黑了?”
我睁开阴阳眼看向王屠夫的身体里,竟然看见他的血液中有十几条这样的黄色斑节虫在蠕动,比刚刚那只要小得多,看起来这虫子是见风就长,逢人就咬。
我再看向王屠夫一家老小,竟发现他们的身体里也都是些蠕动的黄色斑节虫,更为可怖的是,每个人靠近心房的位置都有一只虫子吸附在上面,让他们的心跳变得缓慢!
“是什么人这么恶毒?”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当我回头看向王家村的村民时,我啊的叫了一声,目眦欲裂。
因为除了我母亲,所有人的身体里都有虫子,有的一只,有的两只!
王家村的所有人都被人下了蛊!
“阳阳这是咋了,咋眼睛发红光哪!”刘婶儿有些害怕说道。
“都别怕,阳阳这是阴阳眼帮你们都看看,你们忘了当年那条小红鱼了,他能看见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母亲解释道。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站在原地没动。
我说:“蛊是一种人为培养的毒虫,专门用来害人性命,极少情况下才可以用来救命,蛊在很多年前就存在了,是玄门之中唯一不被承认的邪法,因为它太过歹毒,会让人死于蛊虫噬咬的痛苦之中。”
“啊?是什么人这么坏,怎么用这样的方法害这个杀猪的啊!”王老汉喊道。
我说道:“据我推断,应该就是这几天才被人下的蛊,而且……你们所有人都中了蛊。”
此言一出,王家村的人一片哗然。
“这可咋整哪?”王富贵脸色难看问道。
我说道:“这蛊虫似乎一遇到道气就会破裂,化成蛊毒,顷刻间就可以要了人命,我暂时也想不出办法,蛊毒一时半会并不会发作,你们好好想想这些天都接触过什么人没有或者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没有哪,咱们王家村地势偏,一般外地人路过也不会停在这里,咱们哪有那本事得罪这么狠毒的人!”众人说着都吓得脸色发白。
“谁!”我突然向人群后方喊道,因为我刚刚听到了一个人的笑声,能在这时候笑得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众人回头看去,什么人都没有,大家都以为是鬼来了,都像我这边靠近,然而我却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王屠夫家院子里的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