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早上,旭日镇公安局局长办公厅之中,肖元晃坐在写字台后边吸闷烟。
在写字台前头,有个三十来岁的风姿妇女,正在跟肖元晃哭天哭地倾述自己的凄惨。只是她己说了快二十分钟,肖元晃还没有弄清楚她到底来寻自己有啥事。
这个妇女是北街一个管片警察的堂姐,也是那警察介绍来的,讲堂姐有些小小的麻烦,想肖所长帮一下忙。肖元晃对手佣人向来都十分大方,不管是自己事儿还是家中事儿,只要肖元晃能帮得上忙,从不会回绝。
“哎哟……呜……肖所,你说我多惨……呜哇……娃儿才俩岁,他爹就紧随着其他的女人跑了……呜哇……撂下咱们孤寡遗孀,生活多么难呀……”
肖元晃着实没法再看下去了,也听不进去了,不是可怜她,而是没空。从屉内掏出一包卫生纸,探手拿给写字台正对面的大姐。
“大姐,我说……”
“呀,肖所,你那么贴心呀!”那大姐拿到卫生纸,好像特别触动,还打断了肖元晃的话,“呜哇……我那个死人男人若是有你一半……我也不至那样了……”
“不是,你听我讲……”
“肖所!”大姐倏然抓牢肖元晃的手,她低领的衣领透出一片雪白,“你一定要帮我,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唉,你撒手。”肖元晃使劲想抽回手。
“你要不帮我,我……呜哇,我不晓得咋活了。那样吧,今晚你来我家中,我请你吃饭好吗?我将我宝贝儿子打发走,我俩单独吃饭。”大姐有把子气力,死揪肖元晃的手不放开。
“大姐,你练过什么功夫呀?”肖元晃快被击败了。
“肖所,人家真的很可怜……呜哇……”大姐边哭边居然攀上肖元晃的写字台,还将肖元晃的手向她前胸放。
“你不要那样,你饶了我吧!”肖元晃只得站起身来,一条腿蹬着写字台,用出所有地气力朝后躲避。
“哐当!”写字台倒了,大姐趁势拥住肖元晃,两人一块儿跌倒于地。
“肖所,我非常晓事的,真滴,只要你让税务局别收我家中的税,你想如何都可以。”大姐手足并用,象一只章鱼缠在肖元晃身上。
“肖大哥!”
这时办公厅的门打开了,何蕊儿抱着小九进来,她想不到肖元晃办公厅中正有一出笑剧,故而刚进来就傻了眼。
肖元晃也想不到何蕊儿会倏然来,是不是有人设计好的?他只好使手硬撑着大姐,掉头高声向何蕊儿求救。
“蕊儿,速来救我呀!”
“肖大哥,你竟然在办公厅中做这种事情?败类呀,我再懒得管你了。”何蕊儿根本不信肖元晃,抛下黑猫儿,一顿足就走了。
“唉,蕊儿,你不要走,不是你看见的这样……喂,大姐,你不想缴税你寻我做什么呀?”肖元晃不客气了,在客套就要失贞了,他屈起一只脚,用力将大姐从自己身上蹬开。
“肖所,哪个不晓得你在旭日镇能耐大,咋事儿都可以办,你就帮一下我呀!”大姐一点也不泄气,这一种精神着实让人钦佩,讲着又要向肖元晃身上扑。
刚刚写字台倒了,桌子上面东西掉了一地,肖元晃趁手摸起笔架,想也不想就打在大姐脑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