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手后,把桃木剑递给我:“你主持法事,我滴血。”他戴上了墨镜,把玻璃盘端在手上。血本来取的就不多,盘子里所剩不多,如果再跟我一样搞砸了,那又得麻烦曲陌。
可我没主持过法坛,现在这个节骨眼,万一有什么差错,那便是夜魔眼和二毛同归于尽的后果。我说:“法坛我没主持过,还是我来滴血吧,我戴你的墨镜。”
老阎也觉得这事不能马虎,便把墨镜摘下递给我,嘱咐我尽量不正视夜魔眼,心里默念清神咒,应该不会再有问题。我点头接过墨镜戴上,心想老子吃一堑还不长一智,不成缺心眼了吗?这次打死我都不正视狗太阳的鬼眼了。
等老阎回到法坛后面,三炷香已经只剩下一小截,最多能坚持十分钟,赶着滴完血,才能换香。
戴着墨镜一下感觉到处黑漆漆的,跟进了地府一样,非常阴森。抓起二毛的右手,把目光注视在他的手指上,用余光确定夜魔眼的位置,这样墨镜本来阻断了邪气,又不是正视,外加心里念着咒语,没再出现刚才的恐怖感。
端起盘子一倾,滴入鬼眼中一滴血!
“嗷”地从二毛手心发出惊天动地般的惨叫声,我的心跟着一阵颤抖,又差点把盘子给脱手了。我慌忙稳定心神,知道这是夜魔眼发出的叫声,它的一只右眼已经废了!然后抓起二毛的左手,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