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几天不见,你学无赖了,下车!”她气的两腮都鼓起来了。
不就有辆破车吗,不就有了归国老同学忘了我这只土包子了吗,老子道术虽然不精,骨气倒是满挺足的,开车门下去了。
“回来。”她又把头伸出车窗叫我。
你说让我下车我就下车,你说让我上车我就上啊?以为老子是什么人,卖笑的小姐随你怎么摆布啊?我冷哼一声,当做没听见。
“快点啊,你没看绿灯了,这样会堵车的。”沈冰急了。
前面亮起了绿灯,后面的车子都按响了焦躁的喇叭声,□□呢。我寻思着,算是我顾全大局吧,不然这儿肯定堵车,谁让咱是个好人呢。我又回到了车上,还没坐稳,车子像火箭似的的飞出去了,他姥姥的,脑袋又撞在了前座上……
“别以为我是回心转意,我是怕别人骂我不够义气,好歹你来到省城我是主人,我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从侧脸上看到,她撅着小嘴,似乎她理由挺充足的。
我才要回击两句,可是一想到高松,心头就是一酸,算了,什么都不说了。以前种种斗嘴时的情景,以及她在地府昏迷时的梦话,全当是做了一场梦,她还是省城的□□,我依旧是小镇上的一只土包子,本来就毫不相关。啥时候听说过天鹅跟癞蛤蟆有一腿了,除非天鹅缺心眼。
剩下的路途,又是一阵沉默,十几分钟之后,总算来到了医院门口。
下车后,沈冰挽住高松的手臂,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意,高跟鞋踩出让人心碎的“嘎达嘎达”声,走进医院大门。我失落的站在原地没动,她这是在向我炫耀,在向我耀武扬威,不就一个小白脸吗,出国留过学怎么了,扒光了衣服,还不都是一个吊样?
这两天经过警方的努力,发动募捐活动,有不爱心人士纷纷捐款,帮助二毛解决了住院费用。二毛的父母也被警方说动,赶到了医院。这倒让我松了口气,本来二毛是我带来的,现在我倒变成了局外人,没我什么事了。
沈冰亮出了□□证件,医护人员特许我们探望病人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