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了,想起刚才的场面,顿时浑身一哆嗦,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值班室。连续几天的遭遇,让我又惊又怕,现在想想,只有值班室里才是最安全的,因为只要我进了这里,鬼就进不来。
不过……刚才的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幻觉?还是我走到了一个类似于宿舍的地方?
我想不明白,甚至连随后出现的陈刚和李雪,我都不确定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又或者,他们俩个都是老李制造出来的骗局?
我坐回椅子上,战战兢兢地看着手机,没一会儿,就到凌晨了,我按照以往的老规矩,按下了自动门的大门,生锈的铁门缓缓紧闭,我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了。
还好,总算来得及。
夜里太无聊,我只能低头玩手机,玩着玩着,渐渐就听到来自窗外的几道脚步声,抬起头,却啥都没看见。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该不会老李又找来了吧,到底还有完没完?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往窗户外面打量,啥也看不见,气得我朝窗外大骂了一声,“老李,别来了,你弄不死我的!”
值班室就是我的护身符,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看到任何古怪,就绝不会出去,老李想害我,省省吧!
这么想着,我索性当做什么也听不见,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有个鬼在外面虎视眈眈,我还没作者玩手机,想想都佩服我自己心大,但我除此之外也干不了别的,只能借助手机来排解我心中的郁闷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外面的风声也停了,渐渐听不到那种脚步声,我松了一口气,觉得老李应该是已经放弃了。
我坐了一段时间,小腹微微有些发胀,便意上涌,就开始坐不住了。
想起值班室有夜壶,我赶紧站起来,来到值班室被遮住的角落,对着夜壶嘘嘘。
嘘嘘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股冷风,冻得我浑身哆嗦,不自觉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天咋就这么冷?”
拉好裤子上的拉链,我回过身,正打算重新坐回去,可一抬头,随之出现的一幕,却吓得我脚后跟一软。
要不是刚尿完,没准我现在就尿裤裆了。
值班室的椅子上,坐着另一个“我”,正垂头静静玩着手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发出阴阴的冷笑。
这么小的一间值班室,身边坐着另一个“我”,光是这种场面,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炸,我用后背抵着墙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不断地往下坠落。
这……值班室不是不能进鬼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冷静……冷静!
尽管怕得要死,但我在心里还是强迫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这个“人”,穿着跟我一样的衣服,脸上的长相也跟我一模一样,但他绝不可能是我,要不是鬼变的,要不就是我的幻觉。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朝他走过去,每走一步,心脏都跳得厉害,脑门上的冷汗跟喷泉一样涌出来。
很快,我就来到他身边,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推了他一把。
“啪!”
没有任何征兆,那个人马上就倒了,软软地摔在地板上,脸上的皮肤居然开裂了,露出包裹在皮肤下面的内容,是中空的!
是个纸人?
这……
我愣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同时心里也多出了无数个疑问,这个纸人的用意是什么,为什么趁我转身嘘嘘的时候,它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想不通,满脑子都是疑问,索性横下一条心,想不通就别想,反正老子还活着,有啥大不了的。
我定了定神,蹲下身子,把打火机摸了出来。
任谁晚上值夜班,身边跟着个纸人,而且这纸人的长相还跟自己一模一样,恐怕都不会觉得好受。
所以我打算把纸人烧掉。
我点燃打火机,将打火机轻轻凑到纸人肩膀上,跳动的火苗很快点燃了纸人,燃起了绿幽幽的火苗。
可当纸人的肩膀被我点着的时候,突然间,我的左边肩膀莫名一阵剧痛。
这种剧痛来得很突兀,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我赶紧低头一看,差点被吓得半死。
在我的肩膀上,一层皮已经变得焦黑了,就跟被火烧掉了一样!
难道说……
心中浮现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将我吓得浑身盗汗,赶紧回过头去,用手将纸人肩膀上的火焰扑灭掉,好在时间来得及,纸上肩膀只被我烧掉了一点。
而当火焰被扑灭的时候,我肩膀上的剧痛灼痛感也莫名减轻了少许,纸人惨白的脸正对着我,眉毛眼睛被画得格外逼真,惨淡的光线下,它仿佛是在对我笑。
“妈呀!”一下子弹起来,惊恐万状地望着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