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跑的这叫一个快呀!
但是身后的敌人却是一直紧追不舍。
他也非常奇怪,这些身材不高的面**人,怎么在丛林里奔跑起来,敏捷得就像只猴子?自己怎么跑也甩不掉。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就在楚文苦于摆脱不了身后追兵的时候,他的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强烈的“嗡嗡……”发动机转动的声音。
楚文抬头一看,坏了!
是一架武装直升机在自己头顶的上方盘旋。
“老子这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啊!”楚文一边疾步飞奔,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
有了直升机的空中支援,后面追兵的士气大涨,他们追赶的步伐更加快速了。
上有飞机、后有追兵,自己又能跑多远?
拼了?
不行!
自己可没有小红那一身的钢筋铁骨。
这么办?
这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入地?想到这里的楚文猛然在心头闪过一道亮光。
我入不了地,但我可以入水呀!
楚文想到这里,他一转弯,向着自己曾经洗澡的那条河跑去。
“突突……”武装直升机上的机枪向着楚文吼叫了起来,机枪子弹打得他身前左右的树枝纷飞折断,现在的情况已经万分紧急。
楚文拐着s弯奔跑,躲避着子弹。
这样一来,他的奔跑速度就慢了下来,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了。
“哒哒哒……”清脆的的ak47突击步枪声音从背后传来,身后的追兵也开枪了。
枪声一响,倒提醒了楚文,自己的身上不是也背着一枝ak47突击步枪吗?
楚文立刻取下ak47突击步枪,他一抬手朝着前方头上的直升机就是一梭子子弹。
“哒哒哒……”子弹在机身上擦出一连串的火花,吓得直升机驾驶员急忙一拉操纵杆,直升机迅速升入高空。
趁着这个机会,楚文疯狂地向着河边奔去。
河岸近了,更近了,楚文一个跃身,跳入了河里,迅速向着河底潜去。
一队面国士兵也追到了河边,“啾啾啾……”一发发子弹带着串串气泡从楚文的身边掠过。
而这时,楚文已经安然无恙地躲在河底一块大石的后面。
几轮乱枪之后,几个水性好的士兵下水搜寻,无功而返。
十几分钟之后,这些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向着下游陆续搜寻。
水下的楚文,一边休息,一边在反思着自己行动的得与失。
最后,他定下了以后行动的策略:隐身暗处,绝不正面相抗;擒获唯象就走,绝不纠缠。
一整天,河边的巡逻兵络绎不绝;森林那边的直升机和地面搜查也没有停止,楚文分析,那个跟楚文糊涂交手的家伙也没有被抓住。
这些,楚文都没有过多关注,他关注的是唯象的踪迹。
一连三天的折腾,这些大兵都被折腾得筋疲力尽,防守也变得松懈了下来。
第四天的夜晚,楚文从水路悄悄地潜到了军营边上。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楚文发现大兵们都很紧张,但是唯象却并不在意。
有很多时候,唯象都从自己居住的木楼溜达到军营门口附近。
但是,他却从不走出军营大门。
这次,楚文想找到机会在军营门口将唯象擒获,然后从水路逃走。
虽然要带着一个人逃走会增加困难,但他还是有很大的把握。
水下,楚文在耐心地等待。
他的身体虽然在水下,但他的天眼正在密切监视着军营里唯象的一举一动。
军营大门两侧是两座哨楼,上方有机枪和聚光灯,大门前方是一片空旷地带。
哨楼上方,分别各有一名值守的哨兵在来回巡视。
就在楚文密切观察,并思考行动方案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一个全身黑衣、全身裹在尘土之中的人,正在夜幕的掩护下缓缓靠近。
这个黑衣人,正在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行进方式,在向军营大门靠近。
只见他全身陷入地面,行进前方的土石被他缓缓地清理掉。
然后,这些被清理掉的土石,被他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填置在自己身体的后方。
他本人就像是一只硕大的鼹鼠,在平行于地面的位置缓慢地掘进;又像是一只浅埋在沙层中的乌龟,无声无息地在扒沙前行……
这种潜进的方式,楚文别说看到就是连想都想象不到。
这种前进的方式是最笨拙、最缓慢的;但同时却又是最有效、最令敌人难以发现的前行方式。
用这种方法行进,别说在夜晚令对方难以发现;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粗心的人也是不易发觉。
而且,楚文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这个像鼹鼠一样“龟进”的家伙,就是三天前和自己糊涂交手又同时逃跑的那个“哨兵”!
他是谁?
是敌?是友?
他今天这是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了楚文的心头。
但有一点,楚文是确定的。
那就是“哨兵”,既然这么小心翼翼地行事,他肯定是面**方的敌人,那么照此推论,敌人的敌人也许就是自己的“朋友”!
但眼下,楚文还是决定对这位“朋友”先静观其变。
慢慢的,“哨兵”靠近了营门附近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队军营的巡逻队走了过来。
突然,走在队伍中间的一个巡逻兵忽然倒在了地上。
顿时整个队伍大乱,所有人端着ak47突击步枪,或蹲在原地、或就近找掩体,巡逻兵们全都紧张地四处张望。
医务兵跑了过来,给那个倒地的伤兵检查。
就在他蹲在地上正给伤兵检查的时候,大门旁边哨楼上的哨兵突然一个倒栽葱,从哨楼上砸到了地上,眼瞅着就是不能活了。
此时,另一侧哨楼上的哨兵拉响了警报。
凄厉的警报声音响彻了夜空,整个军营顿时被各种灯光照耀得亮如白昼。
两名死者抬到后方,军人们纷纷忙碌穿梭,全员进入各自岗位和警戒状态。
那些面国大兵没有发现异常,但楚文的天眼看得一清二楚,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那个“哨兵朋友”的杰作。
他先是发射了一枚应该是毒针一类的暗器,将那个巡逻队中间的哨兵杀死,引发了混乱;然后,他又发射了一枚毒针,将哨楼上的哨兵射了下来,引发了军营里的恐慌。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此时的楚文,不禁心生疑惑:他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