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刻意避开一切有关司卿誉的话题,聊起了下周五学校运动会的事儿。
“开幕式我们社团必定冠压群芳!”陈瑾说。
许宜依切了声,“你是不把我们音乐社放眼里吗?”
一提到音乐社,陈瑾就来劲,“你还说呢,你这个副社长未免也太不尽责了吧,所有事儿都丢给人周铭一个人。”
许宜依这下注意力是真的被转移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没怎么关心过社团的事,都是周铭一个人在扛。
运动会加迎新会,他估计忙的焦头烂额。
愧疚让许宜依没工夫想别的,她心虚的对陈瑾说:“我明天就去赎罪。”
陈瑾提醒她,“那你可要多买点好吃好喝的,现在的学弟学妹们可不好糊弄。”
许宜依比了个ok,“收到收到。”
说完,拿起手机开游戏。
陈瑾被光刺了眼,“你还不睡啊。”
许宜依抿了抿唇,老实说:“睡不着。”
陈瑾沉默。
好吧,这个人是绕不过去了。
她叹气:“依依,你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了。”
许宜依边捡枪边道:“我闭不了眼。你睡吧,不用管我。”
语气很软很轻。
很随意的一句话,陈瑾却听出了她的无助和绝望。
看她这么脆弱,陈瑾心疼,抱抱她,温声道:“不是都想通了吗?”
许宜依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塌下肩膀,“是想通了,但...”
她难过道:“但我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他。”
“瑾瑾,很难的...”
想通是一回事,但要真的忘记,真的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很难。
至少她现在做不到。
她现在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和司卿誉之前的种种。
其实现在好多了,昨天才是最让她崩溃的。
吃饭的时候,她会看到司卿誉就坐在她旁边,她把碗给他,想要让他给自己盛汤,却是晃眼间才发现,司卿誉根本就没回家...
这个家里有太多太多他的影子,她看到他在客厅专注的处理工作、看到他在冰箱拿水喝、看到他在阳台抽烟、看到他在后花园里给花浇水...
每当她想要上前,那些影子又很无情的消失不见。
她崩溃了一整天,最后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只要不出来,就不会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