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安分,司卿誉敛眉,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怀里半点没把自己受伤当回事的人,心里腾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镜片也无法掩盖他眸底的怒色,厉声道:“能走还会受伤,还是你——”
更想去别人怀里?
后面的话司卿誉到底是没说出口。
太幼稚,很不像他。
许宜依被他冷脸的样子搞的很心虚,像是她又做错了事一样,她鼓了鼓脸,没再动,只是人还是很傲娇的顶撞了回去:“我怎么了?”
司卿誉脸更臭了,他目视前方,冷硬的吐了几个字,“没什么。”
许宜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看不懂司卿誉的,但她偶尔对他的情绪却又有很明显的感知。
就像此刻,她就感觉司卿誉生气了,还是特别生气的那种。
她顿时就不爽。
什么嘛,明明受伤的还是她,他在气什么嘛。
而且,她都受伤了,他还要冲她发火,她真是委屈死了!
想着想着,许宜依眼眶就一点点变红。
她不是个爱哭鬼,但跟司卿誉在一起后,好像眼泪就变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可能是分手那晚的事,让她到现在也感到憋屈,无法释怀,又或者他总是这样冷漠,让她很受伤。
总之,她很讨厌现在这个动不动就委屈到想哭的自己。
特别讨厌!
怀里的人突然变乖巧,司卿誉蹙了下眉,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垂下眸去,这一看就发现她在自己怀里泫然欲泣的模样。
拧起的眉头渐渐松动,司卿誉终究是在心里叹了声,问她:“就这么疼?”
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许宜依独自生闷气,说话也变的很冲:“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末了委屈吧啦小声抱怨了句,“疼死了。”
她都这么疼了,他也不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她,就算他们现在分手,她没资格被他哄,关心的话他总能说一两句吧,她现在不还是他妹妹吗?
司卿誉像是拿她没办法一样,默了片刻,无奈道:“衣服口袋有糖。”
怀里的人吸了吸鼻子,没听清,恹恹道:“什么啊?”
司卿誉耐着性子重复:“糖在兜里。”
许宜依被吸引了注意力,红通通的小鹿眼瞬间就有神不少,但嘴巴还气呼呼的撅着,一副我很难哄的表情,问他:“哪个兜?”
话这么问,人已经上手自己去找糖吃了。
她找糖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又开始乱动,司卿誉只能收紧手臂,防止她掉下去。
只是,司卿誉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手往下一伸,就摸向了他西裤口袋。
糖不在那里,她自然摸不到。
但许宜依就跟不信邪一样,还非要将手探进裤子口袋里去摸一摸。
额角青筋暴起,司卿誉呼吸逐渐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