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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楼梯间,徐子诺双手交叉在胸前,将唐飞堵在墙角处。
唐飞看着眼前脸上写满倔强的徐子诺,他艰难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不然是怎样?」徐子诺气势不减反增。
「子诺??」唐飞拼命思考自己该怎么解释,但不论初衷为何,自己的行为还是太过出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向变态一样,在茫茫人海找寻他的消息,记得他生活上的大小事,还??喜欢上他,唐飞发现自己百口莫辩,「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是我猜测的那样吗?」徐子诺见唐飞一副所有委屈由他一个人承担的样子便来气,搞得好像是他在找碴一样,「你觉得我会被育幼院收容,才每年捐赠那么多蛋糕的吗?」
唐飞扭过头,做过的事他不会惧不敢认,他害怕的是看到徐子诺眼里的嫌弃,语气掷地有声:「是。」
「为什么?」徐子诺想知道答案,为什么明明不相识却对他那么好。
好到像梦境一样,好到??他不敢要。
唐飞自嘲地笑了一声,「为什么吗?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倩倩姊每次聊到徐子诺时眼里的幸福;也许是听到徐子诺的音乐受到的震撼;也许是突然一时兴起的关心,却在随着时光流逝的积累中演变成牵掛,扎根萌芽。
这算什么答案,徐子诺突然觉得很委屈,他以为他终于有朋友了。
有能单纯一起分享食物、分享音乐、分享快乐的朋友,没有那些利益纠葛与讨好,能自在相处的人。
然而唐飞不行,唐飞对他的好超出了正常的范围,而且毫无来由。
人跟人的想处就像是天平,你来我往维持着一个平衡值,一个因果关係。
就像黄葳,因为他而失去工作,是出于害死母亲的愧疚,那么唐飞呢?他已经送了好多年的蛋糕只为了一个渺小的,他可能会收到蛋糕的可能性。
他甚至不认得他。
天平若是因为失去平衡而倾斜,终将会因为失衡的因素越来越多而翻覆。
他不想这样,唐飞无止尽的付出,而他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会使他不自觉地依赖、便得懦弱,从而患得患失,他得趁唐飞对他的制约还不深,能瀟洒离开的时候切断彼此之间的关係。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自私,对唐飞来说也不公平,但是万一哪一天唐飞厌了、倦了呢?
他承受不起天平的再次翻覆。
与其得而復失,他寧愿从未得到过。
他很捨不得,徐子诺的眼眶有些红,怎么才认识短短几天就如此捨不得道别了呢?
说好的请他吃饭,说好的放烟火,没想到竟然只能成为永远的下次,唐飞说的对,凡事都要把握这次,因为下次太遥远。
「唐飞。」徐子诺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他得保有最后的风度,好好说再见。
唐飞认真地凝望着他,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能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徐子诺了。
原来心痛是真的,心脏会一抽一抽地揪紧也是真的。
他们的相识像一场美好的梦境,而现在梦该醒了。
他看见徐子诺对他扬起美丽的笑容,他很想挤出一个笑脸作为回应,可惜,好像办不到。
「可以抱一下吗?」徐子诺问道。
唐飞以为自己產生了幻听。
没等唐飞做出反应,徐子诺逕自抱了上去,孰悉的味道、温暖的怀抱,徐子诺在心里想着,幸好我们之间只有两个约定。
唐飞愣了很大一下,等徐子诺轻轻抱了他一下,想要退开时,他连忙将双手紧紧束缚在徐子诺的后腰上,不让他退开,他将头埋入徐子诺的颈肩,闭上眼睛想用全身的力气将这个人的所有深深刻进脑海里,他恳求:「再一下下就好,拜託。」
他很想对徐子诺说,「对不起,逕自喜欢上你。」
最后,徐子诺先离开了。
他们之间没有争吵,却已形同陌路,谁都没有说再见,因为不会再见。
唐飞回去将起司蛋糕完成,随便找个理由唐塞了雪姨的疑问。他会继续寄送蛋糕,就像从没找到过徐子诺一样。
而徐子诺则回到房间继续写歌,他又恢復到之前没日没夜的生活,肚子饿了才吃饭,没有昼夜的观念,只有清醒与睡觉两种状态。
他将当音乐总监那星期欠的三首歌,连同这个星期的三首歌,一次在三天内写完,每天只吃一餐、闔眼的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他试图用忙碌度过这个过渡期。
他得尽快调整好状态,等年假一过,大家恢復正常上班,他还得和袁安与陆鹏天周旋。
还是趁现在多写一点歌当库存备用好了。
容宇躺在夏旬宸的大腿上,大声地问道:「老大,我还得在这里听多久?」
「等他唱高兴了再说。」
「可他已经连续唱这首歌唱了四个小时了,我都快听吐了。」
唐飞三人在一间高级温泉会所中的ktv
', ' ')('包厢,消声匿跡好几天的唐飞被两人给强迫地拖出家门,温泉也不泡,就一个人像开啟无限循环模式一样,反覆地唱着同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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