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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是因为不开心才辞职的吗？”夏葵突然这样问我。
“算是吧。”我的辞职理由当着夏葵面来说也有点难以启齿。
“不管怎么样，你开心就是最重要的。”他将手放在我的手上，扬起笑脸。
我把空着的那只手也搭了上去“但我怎么觉得你倒是比我开心得多呢？”
这家伙这几天脸上挂着的笑就没有消失过。
其实我到底开不开心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的前大老板肯定是不开心的，估还在哪个角落舔舐我造成的伤口吧。
“因为你现在有更多的时间能陪着我了啊。”
“而且面对你，我的开心是怎么藏不住的。”
“哦对了，姜爽言等会会来看看你。”和他这样随意聊聊，我差点忘了这事。
结束早课的小姜同志来就来吧，还非得带点礼物，但是现在流行起了看病人改带玫瑰花吗？
“玫瑰是给你的，这百合是给夏葵的。”
哦，原来他身后还有束百合。
“正巧看到他们店里的玫瑰花挺好看的，你们女生应该都喜欢玫瑰吧。”
“姐，我想喝热水，但水瓶好像空了。”
“行，我下楼去接水，你们俩先随便聊点什么吧，我速速就回。”
“你想做我的姐夫吗？”这时的姜爽言还沉浸在看到夏菟把玫瑰花随手一放，有点失落的情绪中。
“什么、什么？”始料不及他和夏葵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夏葵给看穿了。
“你对我姐姐的喜欢都写在脸上呢。”无害的笑看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也用急着否认，有本书上不是说吗？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你想隐瞒越欲盖弥彰。”
“所以要不要我帮帮你？”
“其实，我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但我放心不下她，也不想看她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前些日子，好像还有别的男性在追求她。”他咬了咬唇，好像真的是在为夏菟担心着什么。
“她现在会从冷泠辞职好像就是因为和其中一位闹得不欢而散了。”
“我不想看她不开心，所以，你愿意……”
他明知这笔被暗中明码标价的交易对于眼前人来说是多么具有诱惑力。
可是有些交易一旦完成，你不知道你把自己的灵魂献给的是天使还是魔鬼。
“我学姐她的猫咖正好要搬去个大点的地方，缺人手呢，你想去吗？”我把小姜同志送到楼下，他向正愁没工作的我推荐了个非常合我心意的工作。
“凤总，下午好啊。”从医院回到家的我从猫眼看清了门外是谁，只开了条能把头刚好伸出去的小缝和凤沢问好。
明明我地址电话都换了，他是怎么能找到我这儿的？
当初说好的，我赢了赌约，和他也没有关系了。所以现在来找我，又是做什么呢？
“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老窟了，不请进去我喝杯水？你的待客之道有点敷衍啊。”
也许是我的错觉，可能是因为我不欢迎的举动导致那双原本怎么看都似含情的桃花眼现在看上去都有点冷冷的了。
“我这儿只有白开水，凤总应该看不上的吧。”我皮笑肉不笑。
夏葵的医疗费我已经凑齐了，他再提什么赌约我也都没有兴趣了。我现在真的是不想和这些大老板们扯上关系了。
“你当我还是以前的凤沢吗？我现在落魄的很，都快众叛亲离了。”他把自己说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甚至眼角都变得有点红红的了。
一听这话我更不想放他进来了，声音颤抖“要判几年啊？”
“嗯？你不会把我当做在逃杀人犯了吧？”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的吗？看来我的演技这些日子有些退步了。
我笑容变成尴尬一笑“凤总这玩笑开的很好，下次不许再开了。我还要洗衣服，没啥事，我就把门关了。”
他快我一步用脚抵住了门缝“我身上连买瓶矿泉水的钱都没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要渴死了，而且外面好冷啊，先让我进去再和你细说。”
他每说一句都带着一股热气冒出，还不断搓着手。
只不过放他进来暖一暖身子，他应该不可能就这样赖上我吧，想了想后还是把他放进来了。
“你还养过狗？”换拖鞋的他瞧见了鞋柜上的照片。
“嗯，我离家出走时候捡到的流浪狗，是个很蠢的大金毛。”
“后来它自己又跑掉了。”
有些猫狗的天性可能就是向往流浪吧，我无法强求任何人和物为我停留。
“凤总你刚才说的众叛亲离只是夸张说法吧。”我把热水倒给他，暗想着就是这样，喝完这杯水就赶快滚吧。
“我没夸张啊，还不都是因为我们家那自诩一生光明磊落的老爷子现在知道我用什
', ' ')('么手段帮我小侄子拿下那竞标了呗。”
“白忙活了几个月的凤师傅现在被赶出家门了，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我的那些朋友哪有胆子违逆老爷子的指令收留我。”
“……你难道那些第三方支付平台上也都没有余额吗？”
“别说这个，我更来气了，有人忽悠我去投定期基金，正好把我那些余额都给掏空了，然后下一分钟我就被老爷子给赶出来了。”
怕我不信他自己把软件打开给我一一看了，确实比我还空，好吧，我相信了他现在落魄的处境了。
果然这些忽悠人者恒被忽悠之，女骗子已经遭到报应了，凤沢现在也快了。
“不过，老爷子把我踢出来前，我让他保护好你现在的住址以及别的隐私，你不用担心会被冷略找麻烦。”
他这洋洋得意的表情是在等着我谢他吗，啊，拳头硬了。
“他不会的。”冷略怎么可能还会在意我这个生命过客？
“看来你们相处没多久，倒是了解的挺深。”我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就放下了水杯，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他现在笑得比我刚门口对他露出的笑容还假。
“不提他。”
“你现在相信我是真的没钱找地方住了吧。”
“你不如也把我当做流浪狗捡回去，我很好养的，我也不挑食，甚至不需要你养，我还可以帮你做饭洗衣，让我在你这儿蹭网蹭饭蹭住就行。”他现在靠在我身上，头贴着我的胳膊向我撒娇，真有点像我之前养过的大金毛了。
这家伙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不然我怎么刚要找到工作他就立刻上门要求我白养他。
“你玩的那些游戏不是都会有什么投资礼包吗？你现在收留我，我蹭的网费饭钱就当是一种投资礼包了。”
“等老爷子消气了，我再回九天去，还你这笔钱不是小意思？”
“你再想想，别人都对我避而远之，只有你站出来救我一命，那这份恩情我不得记一辈子啊？”
“你帮我这一次，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恩娘了，以后你想让我以身相许都行。”
他的手掌呈V字托住我的脸，直接把我的脸夹得皱在了一起，嘴唇也迫不得已嘟了起来，他轻轻啄了我一口“我会的可多了，洗衣做饭都是小事，还能附带帮你暖床，让你在寒冷的夜晚不再寂寞，多值啊！”
“说话就说话，别动口！”我摇了摇头，把我的肉脸从他的双手中解救出来“凤总，真的会做饭？”
“留学在外过，谁还不会逼着自己学点家常菜呢？”
这话说的这么绝对，明明另一位大老板就不会吧。
但是什么胡话经过凤沢的嘴，都听上去怪诱人的，以至于我都没去反驳他的说法。
让一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大老板现在成为一只听我话的狗。
我该不该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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