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容挑眉,“你说。”
宓银枝深吸了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郑重其事道:“我和哥舒相识十余年,这十余年来,朝夕相处,不管经历了什么,即使从以前的青梅竹马变成了现在的局面,那也还是亲人。不管你信不信,曾经我是喜欢过他,依赖过他,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是我在这一世遇到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是我伤害了他。可现在看清了,我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纠结,我认定了你就不会改变,你没必要吃哥舒的醋,他在我心里只是亲人一样的存在,和亡命一样,你懂吗?”
温月容挑眉,幽幽笑道:“你将人家当亲人,人家可拿里做梦中情人。”
温月容不明白自己为啥会有这样的情绪,莫名奇妙的就吃醋了,莫名奇妙的就要酸,可他却没有丝毫厌弃这样的自己,反而乐在其中。
宓银枝望天,心一横,抬脚跨坐在温月容身上,对着他嘴吧唧就是一口。
“你到底闹哪样啊,他怎样我又管不了,我最多和他保持距离,也没法管他的思想啊,反正他在我这儿就是亲人,你信不信?”
宓银枝表情有些狰狞,好像他说不信,她的手就能顺着肩攀上脖子将他给了结了一样。
温月容垂眸,看了眼将他衣裳捏得皱起的小手,然后抬眸看着宓银枝气鼓鼓的小脸,笑容清浅。
“想要我相信也成。”
“嗯?”
“附耳。”
宓银枝犹疑的盯了他两眼,附耳过去。
温月容抬手将她脑袋压低,靠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轻到宓银枝都没怎么听清,只感觉脸色翻红,耳根发烫,全身血液都有点澎湃激荡,踉跄着跳出了老远,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
“你你你你……你这个,这个……”宓银枝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在温月容有耐心,一直等着他说完。
宓银枝却画风一转,抱月匈嘿嘿笑了起来。
“真没看出来啊,温先生表面淡泊无欲,内心世界居然这么丰富,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先生吗?”
温月容挑眉,作一本正经状,“食色性也。”
宓银枝嘴角微抽,“我看你就是衣冠禽兽!”
温月容笑看着她,没有否认。
宓银枝嘿了一声,“你别转移话题哎,快说南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哥舒要那么急着赶回去。”
温月容淡淡瞥了她一眼,一脸的傲娇,“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有句我艹、你仙人板板不知当讲不当讲。
宓银枝在心里先自我否认,然后挤出一个不怎么走心的笑来。
“我答应!”
温月容像是没注意到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听到她答应了,脸上瞬间就染上了笑意,浅浅淡淡,这才是属于温月容的笑,和之前的那个灿笑判若两人。
可他说出来的话实在不怎么美妙,“一时也说不清。”
“那长话短说。”
“南蛮天灾,国人死伤过半。”
清清浅浅一句话就这样说了出来,宓银枝挑眉,一时竟然没有听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温月容这般轻巧说出来的话的严重性。
南蛮国人死伤过半,这得是什么样的天灾。
南蛮全国百万余人,死伤过半……宓银枝眸子微闪,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天灾会死伤过半?你逗我玩儿呢?”
温月容没回宓银枝这句废话,只问她,“帮是不帮?”
“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