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是……天衡国君?”哥舒贺奇凭借着现在仅存的一点脑子思索着能被称作天君的人,除了天衡的国君蓝东陌应该没有别人了。
“啊,天衡国君蓝东陌,这是他弟弟阿狸。”
宓银枝接手阿狸,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本想哄他睡觉,却越哄越精神。
哥舒贺齐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一大一小,脑子有些混乱。
好在宓银枝也并未久留,给东子交代好了注意事项,在阿狸不安分的扭动中带着他走了。
东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喝完又给他按摩。
说是要舒筋活络,活血化瘀。
期间哥舒贺齐一直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动了动眼珠子,垂眸就看到了胸前的乌龟,有些错愕的问道:“这是什么?”
一听他问这个,东子就气的脸红脖子粗。
也不知道蓝东陌又作了什么妖,这些乌龟怎么擦都擦不掉,差点没气死他。
见东子吭哧吭哧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哥舒贺齐也不着急,只安静的等着他缓过这口气才义愤填膺道:“都是那天君,记仇得很,给你治疗的时候,居然趁主子昏迷在身上画了这些,关键是还洗不掉!”
哥舒贺齐垂眸,仔细看了一会儿胸口的那几个乌龟,上面有些红肿,大概是之前东子费力想要搓掉的结果。
“我们现在在天衡?”
“是啊,都来来大半年了。”
“来为我治病?”
“不是病,是蓝东陌下的禁制!”
哥舒贺齐挑眉,又问:“阿枝带我来的?”
“是啊,属下和宓姑娘驾车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天衡。”
“温月容呢?”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宓银枝刚才抱孩子那个架势,分明就是信手拈来,像是早就习惯了般,应该带很久了。
就温月容那醋性,怎么可能让宓银枝为别人带孩子!
东子愣了一瞬,迷糊了,“不知道,温月容好想在主子昏迷的时候也跟着不见了,京城也没人。”
哥舒贺齐拧眉,居然不在,“一直都没回来过?”
“没有。”
“阿枝提过他吗,有没有担心他?”
“我没问过,她就没提过。”东子手下动作不停,哥舒贺齐问一句他答一句。
毕竟昏睡了一年,这一年也发生了很多事儿,他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
哥舒贺齐紧锁着眉头,思索片刻,幽幽道:“明天问问。”
东子愕然,手下动作顿住,抬眸疑惑的看着他。
哥舒贺齐别开眼,看着枕头上的花纹,“没别的意思,随便问问就好。”
东子抿唇,没有搭话,手下动作有些漫不经心,显得心不在焉。
哥舒贺齐也没再说话,继续在脑子理思绪。
断片儿一年了,很多事儿都需要理清。
还有千结锁上那排小字,那个让他昏迷的迷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