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愣了一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信了你的鬼话!”
哥舒贺齐抿唇,转身在宓银枝刚才坐的地方坐下,伸展着四肢,又望着不远处的池塘。
“我梦到了些莫名奇妙的事儿,困扰许久,心情有些沉闷。”
宓银枝眨眼看着他,等着他说。
等了良久,宓银枝瞪得眼睛都要酸了,才见他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她。
宓银枝见他眼中满是认真的神色,下意识的整了整身姿,屏息看着他。
哥舒贺齐突然展颜一笑,幽幽道:“不告诉你!”
(⊙o⊙)…
宓银枝撇撇嘴,“说得我好想知道一样!”
哥舒贺齐嘴角扬着,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好似看透一切。
宓银枝尴尬的别开头,“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怎么滴,有意见啊?”
“不敢!”
宓银枝哼笑一声,转而又到他对面的栏杆坐下,也跟着他一样伸展着四肢,发现有寒风灌入,又缩了回去。
“梦中的事儿,不要多想。黄梁一场梦,不过虚无幻境罢了,何必在意?”
哥舒贺齐闻言,愣愣好一会儿才别开眼,没有回她的话。
黄粱梦一场,他又何尝不想,可说得容易,真要如此豁达,那该成神了。
想到这,突然又笑了起来,“能把梦当梦的,大概只是温月容了。”
宓银枝抿唇,跟着开玩笑,“他就不是人,别和他比。”
“那和你比吧。”哥舒贺齐俯下身子,靠近宓银枝,“若是你,可能将那些梦只当做梦来看待?”
答案是否定的。
她若能看透,便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根本不用宓银枝回答,他不过随意一问,问完便坐了回去,“你也不能不是吗?”
宓银枝耸耸肩,有些漫不经心,“我是俗人。”
“正好我也是。”
宓银枝眉心微跳,“所以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也不能说是梦,大概是记忆在觉醒吧!”
宓银枝哼哼了两声,等着哥舒贺齐后话,结果还没开口,宓银枝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
哥舒贺齐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宓银枝身上,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等宓银枝从喷嚏中回过神的时候,哥舒贺齐已经只着着单薄的绯红中衫了。
按理说,这般绯红,应该显得骚包才是。
可穿在哥舒贺齐身上,却依旧是身长玉立,清朗端正。
“你拿出去,我又不冷。”
哥舒贺齐没给她脱下衣服的机会,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三两下扣上盘口,宽大的外袍裹在她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长长的衣摆拖到了地上。
哥舒贺齐上下打量了一瞬,蹲下身,将过长的衣摆打结。
宓银枝呆愣的看着他的头顶,直到他站起来才回过神。
“快走吧,留在这喝西北风呢!”宓银枝呐呐道。
说完便先走一步了。
哥舒贺齐看着她的背影,却没跟着走,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等宓银枝发现他没跟上,转身叫他时,早已没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