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容垂眸,只看来一眼,唤来声曲艺。
厨房,曲艺默默望天,心道他的听力为啥这么好,他可以装作听不见吗?
最后鉴定,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认命的放下手中菜刀,去了耳房。
在温月容凉凉的注视下,将哥舒贺齐抱上了床,而后再次苦逼的回去做饭。
又想到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的曲明,手下动作狠了些,菜板都应声断裂。
曲艺嘴角微抽,看着案上狼藉,苦逼逼的收拾残局……
宓银枝房里,又给哥舒贺齐把了脉,确定没有大问题才放下心研究那根信管。
哥舒贺齐肯定是见过这根信管的,不然不会一想到它就被魇住。
可是和他青梅竹马这些年,确实没在他身边见过类似的东西,难道是在遇见她之前见过?
宓银枝琢磨来一会儿,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午膳倒是先做好了。
可是等吃完午膳,哥舒贺齐都还没清醒,院外的东子倒是等不急了,进来寻人。
宓银枝无奈,调制了熏香,将哥舒贺齐强制唤醒。
等他刚睁开眼的时候,眸中还有些朦胧,似是忘记了身处何地,直到看到宓银枝的身影,瞳孔才有来细微变化。
“哥舒?可好受来些了?”
哥舒贺齐抿唇,目光落在宓床头的信管上,迷茫道:“我见过它,可是忘记在什么地方了。”
宓银枝没想到一根信管会将他逼晕,轻叹来一声,“想不起来就算了,随缘吧,说不定不经意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呢!”
宓银枝也时常这样,专门去想某件事的时候,反倒想不起来。
若是不管了,又突然从脑子冒了出来。
记忆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解释得通的,慢慢来吧!
宓银枝想明白来,端来了药,递给他,“先喝点安神汤吧!”
……
哥舒贺齐带走了信管,说是时时看着它,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宓银枝也不能这样干坐着等消息,便时不时的往大理寺跑,动不动就和钟无畏一起骚扰摄政王,获取各方证词。
摄政王起初还有心情陪他们耗,可接近年关的时候,温文殊打压再次他的势力,户部尚书因为贪污案,也被压入了大理寺的大牢。
摄政王算是焦头烂额。
户部尚书聂决明的事,他虽然不曾参与,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的太过,他也没有多做干涉。
如此,便被扣下了个放纵渎职罪。
钟无畏忙于宓名扬通敌案,聂决明的案子便落到来大理寺少卿苟长生身上。
苟长生是钟无畏一手培养出来的,性子和他有三分相似,也是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干劲儿,胆大包天的收集聂决明和摄政王的通信,试图通过这起贪污案,打压一下摄政王。
而他身后有钟无畏和皇帝撑腰,更是肆无忌惮,丝毫没将摄政王放在眼里。
几番到摄政王府求证消息,不厌其烦的叨扰重华。
重华性子本就不好,被打扰来几次,确实怒了,干脆紧闭府门,凡事大理寺的人,一律不见。
二日下朝后,重华又去乾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