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容仔细的给宓银枝挽了个发髻,将辛夷枝戴的端端正正,倒像是经常干这种事一样。
宓银枝红着眼,咬着牙,垂眸看着温月容落在沼泽地里依旧白净的衣角,内心极度不平衡。宓银枝恶从胆边生,猛的伸手,扯住温月容肩膀,将他带入泥地了。
温月容一时不查,乱了心神,轻功也散了,着了宓银枝的道。
瞬间沉入了沼泽中,如此一来,再白净的衣裳都白搭。
“要死一起死!”宓银枝恶狠狠道。
她也知道,这话只是为了泄气罢了,以温月容的本事,她不信他不能从这里飞出去。
但事实上,温月容没有动。
刚才宓银枝一拉,把温月容拉趴下来,脑袋正枕在宓银枝的肩上,更加重了宓银枝的重量,淹没速度也加快了。
宓银枝急了。
“温月容?”
没反应。
“温月容?”宓银枝猛的抱住温月容月要身,抱得死死的,生怕被他挣开。
“要死是吧,一起呀!”
不管宓银枝怎么作,温月容就是没反应。
宓银枝着急,可却莫名的感觉到了温月容的身子在颤抖。
“温月容,你怎么了?”
依旧没人回答她,但温月容的身子颤抖得更加明显了。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温月容,你别告诉我你出不去了啊?”
在宓银枝看不到的方,温月容骨将满是泥渍的玉手缓缓抬了起来,落在眼前。
那寒凉的眸子越发的摄魂,眼中幽深一片,如深潭般,深不可窥其底。
宓银枝欲哭无泪。
“温月容,我不想死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说句话呀!”
终于,温月容回话了,淡淡的嗯了一声,又没了后话。
沼泽已经蔓延到了宓银枝锁骨,温月容靠在宓银枝肩上,垂眸看了眼即将漫过他下颌的沼泽。
“小枝。”
“有啥快说,快死了!”
“说以后不再换别的簪子。”
宓银枝沉默了一瞬,但在生死面前,并没有做过多计较,吼声异常清亮有力。
“好好好,我宓银枝,以后不会再换别的发簪!”
“成了吧?快点出去呀!”
宓银枝眼看着沼泽漫过肩膀,即使在镇定都忍不住开始挣扎了,揪着温月容衣角的手越发的用力。
在沼泽到达温月容下巴的最后一刻,温月容环抱着宓银枝,旋身脱离了沼泽,施展轻功落在一旁的石头上。
宓银枝心都要跳出来了,终于脱离了险境,宓银连多想的时间都没有,突然落下了泪。
温月容放下宓银枝,幽幽站在一边,抬手看着衣襟处,久久没有反应。
宓银枝哭了半晌,见一旁的臭木桩子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忍不住推了推他。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回去?”
温月容沉默着,抬手解开月要间的盘口,将外衫月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