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走吧走吧,戏台就在前面,现在天还没黑,想来可以抢到位置。”
哥舒贺齐抱着这样的心态将宓银枝带去那茶馆,没想到那地方早已爆满。
连隔壁的茶楼都有坐满了人,只望能听个声也好。
“果然是皇家御用马戏团,名气不小。”宓银枝感叹。
两人在拥挤的人群后面,踮起脚尖看。
就这阵仗,想来是有钱都看不到了。
“去别处玩吧,这里多半挤不进去了。”
宓银枝有些遗憾。
哥舒贺齐看宓银枝那失落的像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有小爷我在,害怕挤不进去?抓稳了!”
哥舒贺齐抱住宓银枝的腰,运气使了个轻功,衣角飘飞,在空中几个空步,最后落在了二楼的窗台上。
只一进屋,两人就愣住了。
对面的窗台边,做着的人居然是申史。
人生何处不相逢!
哥舒贺齐挑眉,理直气壮的向他走去。
“没想到你居然在这。”
“偷得浮生半日闲,以前都在奔波,倒没像现在这么轻松的看过戏。”
奔波?两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她那小情人鲤鱼精。
“你不去找她?”
“找她干嘛,让你们也知道她在哪,然后为民除害?”
哥舒贺齐挑眉,“你也知道是为民除害。”
宓银枝瞪了哥舒贺齐一眼,扯了扯他的手,不让他再多说。
申史看见了,竟然笑了。
“宓姑娘不必如此,她本就是个祸害,不但害我,还害别人……可,即便如此,我也做不到将她往枪口上送,请原谅。”
毕竟是认认真真修了三万的的蛇,心中所想,所念,都比一般人深沉不少,仪态说话也得体。
“先生只要不再插手此事便好,先生比较适合做个高高在上的神,不适合下凡历经苦难。”
“嗯,我也打算过段时间便回去了,三石星君天天在梦里念叨我。”
申史像是释然了般,也不愿再去想这段孽缘了。
心虽依旧在痛,可神已释然。
心的痛,不过是代表他曾被伤害,代表曾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段时间,在他万年无波的生活中泛起过波涛罢了。
可,汪洋无际,一个小小的波涛又算得了什么呢?
沧海一粟!
“走了也好。”
申史轻笑,“你们也是来看杂技的吧,我可是早早就来占位置了,一起看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哥舒贺齐拉着宓银枝便在对侧坐下了。
申史挑眉。
“团长说要酉时开始,先喝茶。”
申史为他们斟了两杯茶,递过去。
两人各自一杯,暗戳戳的聊着天,脸上都是幸福的笑,一看就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申史看着,脸上不经染上苦笑。
宓银枝抬眼见注意到,拉了拉哥舒贺齐的手,两人安分了不少。
虽说放下,可做起来哪有那般容易?
不一会儿,锣鼓声起,一个女技舞者水袖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