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孙子,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连你爷爷的手也敢碰。”
温月容挑眉:“我是失忆,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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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在意思就是,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占老子便宜!
宓银枝哂笑,这真要是懂,还会这么平静的理论?分明就是不懂装懂,试图套她话。
“你懂?龟孙子是啥意思,说说看?”
温月容眼眸幽幽,看着宓银枝的目光略带幽怨。
宓银枝惊奇了,没想到温月容平日里冷得跟个南极冰似的,傻起来还蛮可爱。
“你去哪?”
“回去呀,不然还能去哪?”
“你不住这儿?”
“我为什么要住这儿?”宓银枝莫名其妙。
温月容沉默着,幽幽看着宓银枝。
宓银枝瞪了他一眼,走人。
然后,又令她崩溃的是,温月容居然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宓银枝抓狂ing。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本座是你的走狗,唯命是从。”
宓银枝无语凝噎,她是真的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曲艺!”宓银枝嘶吼。
“在。”
曲艺闪现。
“看好你家主子。”
曲艺眼神微闪,视线下意识瞥向温月容。
温月容淡淡扫了他一眼,曲艺感觉自己懂了他这个眼神,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表示。
“主子的事,属下不敢管。”
“你家主子傻了,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了,所以,求宓姑娘医治。”
宓银枝听完这话,算是懂怎么回事儿了。
“你们这是赖上我了是吧?”
“不敢。”
曲艺那叫一个低声下气,完全是一副被压制的样子,不敢做声。
宓银枝瞪着这一个两个的,只得去拜仙人了!
一番闹腾下来,驿站又多了一号人物——温月容。
曲艺曲明没有跟来,至于为什么,宓银枝默默瞟了眼温月容。
她总觉得是温月容指示的,虽然她并没有看见他们互动。
温月容接收到宓银枝的目光,对着她微微一笑,差点闪瞎她的狗眼。
“不许笑。”
“为什么?”
“不许问为什么!”
“为……”温月容在宓银枝警告的眼神中闭嘴,只是眼神明显的是不服的,一直幽幽怨怨的盯着她看。
宓银枝别开眼,当没看见那装可怜的龟孙子。
哥舒贺齐依旧没醒,小蜗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温文殊的病也不能不管。
这边的事儿,使馆已经呈递给南蛮皇了,看是不是要将哥舒贺齐送回南蛮,等医治好了再来和东瑜算账。
毕竟,哥舒贺齐是南蛮皇最器重的儿子,说不准就是未来的皇帝,可不能就这么折在这了。
宓银枝略微头痛。
八月末,秋高气爽之时,宓银枝又将温文殊的手术安排上了,她想着,这手术还是得尽早做才行,不然等南蛮皇回信了,他们可能就得走了。
温文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突然想要来驿站拜访他,不过被重华阻止了。
重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温文殊想去驿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毕竟,某人现下光明正大的住在哪呢!
想起这事儿,重华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他前日刚去过驿站,为和宓银枝商量手术事宜。
看见了温月容,他的样子和以前真有很大的差距。
见人依旧冷目相对,但不同的是,他变得温和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至少他在那段时间,温月容问了宓银枝三个为什么。
不用多问,重华便相信了温月容脑子出问题的事实。
温文殊,一个傻子,你还喜欢吗?
重华心里问着……
温月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整天围着宓银枝转,宓银枝一烦了说他两句,他便委委屈屈说他是她的走狗,要对她唯命是从。
宓银枝不知是气还是该笑。
走狗一词,从他口中说出,宛如成了褒义词一样,甚是悦耳动听。
这便是美人声优的优势吧!宓银枝如是想。
去给温文殊做手术的时候,温月容很是理所应当的跟着,理由不变——走狗!
无菌房,宓银枝已经考察过很多次了,那些个手术刀也试练过很多次了,毕竟是皇帝的小命,马虎不得。
可再次到来,宓银枝又要感叹一次,古代的琉璃房也可以这么的精致,这大概就是文化的博大精深吧,各行各业都有它各自的为人称道,她是无法参透的。
温文殊已经在无菌房做了很久了,重华在一旁陪着。
两人都没想到温月容会跟着来。
当看到那个如月华般明亮的人儿时,温文殊眼神微闪,片刻便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