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冲完了茶,不由分说把杯口凑到他面前,“不喝也得喝,虽然你是一军之长,现在正是战乱的时候,人人都很忙。等我出去,就没人伺候你了。”
“伺候?”他挑了挑眉,哼笑一声,颇不客气地说,“你比我大几岁啊!”
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开心,一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出去!”他闭了眼睛,指向病房的门口。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脱了外衣,趴到他的床边和他并齐而卧。她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的吊带衫,配着身下黑色的军装,倒是——别有风情。
他斜斜地躺倒床里,忽然笑了笑,“你是不是很想玩?”
江舒立见他忽然改变的态度,心里虽然诧异,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江少卿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对面的抽屉,“打开那个。”
不知道想干什么,江舒立还是走了过去。抽屉是在安放电视机的平台下的,有些紧,她拉了拉,才把它打开。里面一沓都是碟片,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江少卿脸上的笑意加深,“最里面的一沓。”
按着他的指示,江舒立把碟片抽出来,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具雪白的r体在上面交缠,那人黑chu的【哗——】深深地嵌入女人的那【哗——】里,光看表面的宣传画,就是高清五、码,上面还用血红标出几个大字——《姐姐勾引弟弟,chu大的xxcx粉嫩鱼包鱼》!
江舒立回过头,江少卿笑得无辜,“是你要留下来陪我的,那好,我正好无聊,陪我看片子吧。”
次奥!
她怎么会觉得这家伙变了,一副臭德行,和当年一个样儿!
不过,看到他一脸戏谑和捉弄的表情,就是不想让他得逞,江舒立对他笑了笑,面不改色地打开播放器,把片子塞进去,又打开了屏幕。
她拿了遥控,坐到他的身边,按了4维的立体图像。
画面上,姐姐在浴室里帮弟弟洗澡,有意无意地探向他的胯间,疑惑地问,“弟弟,你这里怎么会变大,还这么烫?”她把那东西握在手里,咦声道,“还会跳呢!”说着,慢慢地撸动起来。
“……姐……姐……快到了……”
江少卿不怀好意地侧过头看她,谁知,她居然正看着自己,不由愣了一下。江舒立叹着气,凑得更近一点,也不避讳,双手扒着他的x口,用指尖画着圈圈,“就看这个?情节老套,技巧生硬,看我得我都昏昏欲睡了,有没有好一点的片子?”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呵呵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拉开了军裤的链子,抓了他的手,慢慢探进去,“不过,人总是有生理反应的,看了那么久,我下面也有些湿了。看你这样子是没什么‘战斗力’了,就用手吧……”
江少卿完全僵住了。
手被她按着在那湿滑肥嫩的r片上不断滑动,最后,她捏了他两g手指,按进了自己的x里。她闭眼发出一声吟哦,跨着双腿跪在他面前,就用他的手,当着他的面自、慰起来。
那处紧致湿滑,虽然他不想承认,被子下面那地方确实有些硬了。但是,他脸上却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在这个陌生女人面前表露出来!
过了很久,她一用力,把他四g手指全都塞了进去,一股湿热的y体猛地从深处喷洒出来。
江舒立仰头发出一声畅快的轻哼,把他的手抽出来。
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y体。
她也不管他难看到锅底一样的脸色,拿了帕子塞在他的手里,起身拍拍他的脸,“谢谢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事,你要是难受,就自己撸几下解决吧。”
说完,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江少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是恶趣味,大家当玩笑看看吧,下章正常起来,写两人的互动~~
感谢loveless姑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1612: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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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vol44捉弄
vol44捉弄
“你赢了。”三天后,江少卿冷冰冰地对她说完,不顾副官的阻拦,穿戴整齐,套上军帽就要出门。
江舒立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难道,过分了?可是她自问,和他之前对她做的事情,g本不算什么。
“你怕我?”她问道。
他回头斜睨了她一眼,神色冷得几乎要冻结起来,“我烦,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说完就出了门,他的副官连忙跟上。
看着被迅疾关上的门,江舒立苦笑一声。一切都到了个个,唯一没变的是,她还是要受他的气。不管记不记得,江少卿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样子,他看不顺眼的人,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现在就是这样,他不认得她,连句话也懒得和她说。
傍晚的夕阳在天边慢慢溃散,踏着满地的余晖,江舒立回到住处。
“老师回来了。”陆琛正好准备好晚餐,把盘子端到大厅,对她打招呼。
两人分到的是同一个院子,边关地方,条件有限,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了,房子只在中间隔了篱笆。
“我们现在是同事,不要再叫我老师。”她从桌上拿了颗糖果丢进嘴里,拉开椅子坐进去,冷淡地瞥看他的眉目,“你一直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心里从来没把我当老师吧?”
“为什么这么说?”陆琛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
江舒立道,“五年前,你就一直看不起我,虽然你表面上对我恭敬温和,但是在你心里,其实我什么都算不上吧。或者,只能算是你帮叶臻找到宝藏的一个工具。”
他不生气,也不否认,“那时候,的确有这种意思。不过我对老师,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的,毕竟,那样的曲子很少有人能弹奏出来。”
“只是曲子?”
“过去是过去。”
“那么现在呢?”她端看着他的神色,慢慢贴近他,看着他清俊美好的面颊,忽然很想戏弄戏弄他。
两人凑得很近,她鼻息间的气息喷到他脸上,热热的,他侧着头凝视着他的时候,鼻尖堪堪擦过他的鼻尖。陆琛马上转过了头,端了饭到她面前,“要凉了。”
他神色平常,脚步却有些乱,她抑郁了一上午的心情,忽然又好起来了。饭吃在嘴里,也变得格外香。
吃完饭后,陆琛把碗筷快速地收进了厨房。从外面望进去,可以看到他削瘦挺拔的背影。水流从龙头里不断滑出,冲过他修长的手指。
一只手忽然从他身后伸出,接过了他手里洗净的一只碗,用指尖摩挲了几下,“洗得真干净,几遍了?”
“什么几遍?”陆琛佯装镇定地笑着,却不抬头。
江舒立从后面贴上他的背脊,两团柔软的浑圆挤压在他背上,“你只洗了一遍吗?我在外面看了多久,这碗就被你‘爱抚’了多久。”
陆琛后背一僵,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老师不要说笑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师了。”江舒立按住他的肩膀,掰过他的身子,抵到后台,“你总是这么叫,就能掩饰吗?”
“老师说什么?我听不懂,也没有听见。”他转身想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
江舒立一步一步把他逼到角落里,陆琛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但是脸上还是那种平静。她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清俊的面颊,捏了捏他的手心,伸手到他面前,“你热吗?流这么多汗。”她靠到了他身上,把指尖的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抹,滑过他的脖颈,解开衬衫上的一颗扣子。
陆琛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就是这对锁骨。
江舒立承认,自己有恋足癖、恋手癖,现在,可能还有恋锁骨的癖好。
她的手指在他的锁骨上慢慢滑动,又解开了他上衣的一颗扣襻,仰头盯着他的眼睛,“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我想干什么吧?”
“我还要打扫房间,老师,不要闹了。”他伸手想推开她,却被她捉住。
陆琛忙把手收回来。
“我是老虎?你这么急着避开我?”
“我真的有事。”
“有什么事?”江舒立嗤地一声笑了,“赶着回房间zi慰?”
陆琛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她似乎很喜欢他这个表情,捧住他的面颊,吹了口气,“都说魔族x、y,虽然高等魔族自制力强,但是,也不是什么素食动物。你骨子里是什么样子,可和你表面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同。”
她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不过一会儿,衬衫就前襟大开了。和外表的清瘦不同,该有的一点不差,她着他结实的小腹,手往下探。
陆琛按住了她的手,这一次,他摘下了眼镜,扣在x口的口袋中,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在找江少卿吗?”
“我已经找到他了。”江舒立笑,“怎么,难道你在吃醋?你不是这么小度量的人。”
“我不在乎这些,可我不想被当做发泄的附属品。”他笑得有些冷淡,“那天我都看到了……只能说,老师变了很多。”
“人总是在变。”她又贴上去,把他抵在墙上,抚着他的脸,“你不试试,怎么不知道我不喜欢你呢?你在这儿这么久,一个女人都没有,受得了吗?每天晚上用拇指姑娘解决,真是可怜。”
原本平淡的脸色,听到这句话后,变得火烧起来。他忙把头避开,平息了一下气息。忽然,浑身一震,低头一看,她的手竟然抓住了他的裤裆。
……
陆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江舒立站起来,捧住他的面颊,给了他一个吻,拍着他白皙泛红的脸,“好好想想。”说着,她慢慢扣上衣服扣子,也不管他下面又抬起头的小兽,自顾自走了出去。
之后的日子,战争一直断断续续,魔域没有退兵的打算,星球联盟也不打算退让,双方就那么僵持着。
从那天之后,陆琛看她的目光就很奇怪,偶尔她一看他,他还会把眼睛转开。
江舒立也没有在意,可能他需要适应。但是有时候,恶趣味上头的时候,她会贴在他的耳边说上一两句,观察着他变换的神色。她喜欢打破他脸上微笑的表情,喜欢看到他j明之后露出的呆愣。
一个好玩,g本不足以囊括那种兴味!
另一边,她和江少卿的关系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好不容易捞到份在他身边办公的工作,他却g本不正眼看她。
午后,阳光透过蓝色的琉璃窗,在黑色的办公桌上打出一道略微和暖的光带。
江舒立端了药进来,轻轻阖上门。站在门口的方向望去,江少卿端坐在桌上,手中一沓文件,挨个批阅过去,桌角还堆了一些。和以前一样,他没有整理东西的习惯,手边批好的文件也乱七八糟地叠在一起。
江舒立走过去,帮他把文件一份份整理好,夺过他手里的一份,顺便把药推过去,“喝了。”
“你比我妈还烦。”连日来不断被“骚扰”管束,他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脸色冷得吓人
。
这样的表情,江舒立似乎更乐意看到,在他对面坐下来,和他大眼瞪小眼,“那我当你妈好了。”
“……你不会脑子哪g筋搭错了吧?”过了会儿,江少卿才慢条斯理地说,双手隔着白色手套,搭在一起,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嘴角的笑容却透着股邪气,似嘲讽,又似玩笑,半真半假。
但是,江舒立知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一定没什么善意。
果然——
“想当我妈,得先管我吃n,你有吗?”
堂堂一军之长,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有外人在这儿,一定会非常震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冰冷的态度,遇到这个女人总会发生变化。想起那天的事,脸色就非常难看,他都记在心里,怎么都得收回点利息。
江舒立笑了笑,走到他面前,托起自己的x部凑到他面前,低下头来看着他,“好吧,你要吸哪儿?左边还是右边。”
楞的是他,冷笑一声撇过头,语声非常轻蔑,“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很厚吗?还有更厚的。”她一屁股坐到了他膝上,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臀部动了动,碾压着他□那东西。不过一会儿,一个硬硬的东西就顶住了她。
她贴到他的耳边,“你对一个讨厌的女人,也可以随处发情吗?”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下面疼得要死,面上却得维持着冰冷的态度,“滚开!”
“让我滚,它可不这么觉得。”她恶意地挪了挪,江少卿目光灼灼,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江舒立扯了他的一丝发丝,拉了拉,暧昧地说,“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就算了。”说完,不顾他肿、胀的渴求,起身拍了拍衣服,就要离开。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但是,怎么也拉不下脸来。
江舒立忽然不想走了,就站在办公桌前盯着他,欣赏着他冰冷英俊的脸上痛苦、纠结的表情,这张迷人的脸,被欲wang侵蚀的时候,总会露出平日没有的蛊惑和轻佻。
事实证明,狗改不了□,她实在是太小看江少卿的脸皮厚度了。
江少卿就当着她的面拉开了裤链,慢慢地撸动起来。
那双白皙的手,除了平时握着兵器之外,还可以握着自己的chu大的b子,慢慢抚平自己心里的渴求……那g紫红的东西在他漂亮的手指间显得分外狰狞,他靠在椅子里喘息,有津津汗y从棱角分明的脸上淌下来,眼神迷离,又带着几分讥诮,不时地扫过她……
江舒立在那里看着他的“表演”,他喷出了很多很多,最后,掏出块帕子把自己的器官擦干净,提起裤子穿戴整齐。只是一会儿,他又变得衣冠楚楚,冷淡疏离,越过她走出去。
这一招看来也不行。
依照江少卿的x子,他要是看谁不顺眼,不管她用什么办法,他都不想理她。除非——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回去后,她想了想,还是问了陆琛,“当初,叶臻冰冻住他体内的魔种时,有没有说过怎么让他想起以前的事?”
陆琛夹筷的手停顿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是吗?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陆琛明显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我又不是预言者,怎么可能无所不知。”
“他不记得我,我很不开心。”江舒立坐到他面前,用食指轻点他的鼻子,见他要逃,掰过他的脸,“不准有私心,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和叶臻的关系,我都清楚。”
“臻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陆琛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江舒立在他脸上找不到别的情绪,心里有些生气。转念一想,轻轻一笑,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这样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下颌优美的线条,和他的轮廓一样j致迷人。
江舒立喜欢他的笑容,总能让人非常舒适,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他的笑容,心里就会和缓不少。
她用指尖慢慢揉弄着他的下巴,再到他的耳垂,忽然跪到他的双腿间,吻着他两片冷冰的唇瓣,用自己的体温把他捂热。就算是自持的陆琛,在这样的刺激下,下面也硬起来。
关键时候,她却离开了他,微微一笑,“那我日后去问叶臻,他一定有办法。”
也许,这就是他留的后手,以免她以后赖账跑路。五年前,她答应要帮他找到魔神主殿,五年后,他也想去会会他。
那个总是高高在上,把别人视作蝼蚁的男人。
主意这么打定,却不可能马上回苍蓝星去质问他,至少要等战事结束。
这些天,她都没有去营地,连药方都丢给了江少卿的副官。陆琛分明感受到她的不开心,早上,煮了薏米汤端到她房里。
浅蓝色的窗帘紧闭着,阳光却穿透了并不密实的窗帘,房间里笼罩着淡淡的温馨。江舒立还在熟睡,抱住被子,乌黑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
他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傻里傻气,哪会想到捉弄他。
似乎被薏米的香味吸引,她双手伸出被子,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
看到陆琛,她的神色有些诧异,陆琛一直都给她彬彬有礼的感觉,还没有不敲门就进来过。
这几天,他们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和睦。虽然知道是自己迁怒他,她也不想开口道歉,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陆琛的目光落到她从被中裸、露出来的肩膀上,轻咳一声,“你喜欢裸睡?”
“怎么,不再叫老师了?小狐狸。”她g本不在意,轻哼一声。
听到这个称谓,陆琛连忙扭过头,抬手去推眼镜,这才发现今天没戴眼镜。
“戴什么眼镜,这样最好看。”她曲起身子,慢慢爬到他面前,因为只按着x口,后背一大片肌肤都裸、露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呼吸就有些急促,手里的薏米粥差点握不稳。
“大清早的吃什么粥。”她夺过碗,“啪”地一声扔到一边的桌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猛地把他压在床上。她跨开双腿骑在他身上,赤、裸的酮、体匍匐在他身上,用指尖点着他的鼻尖,“比起薏米粥,我更想吃你。”
陆琛什么都说不出来,脸颊在漫漫泛红。
他——还没有被女人压过。
“你不告诉我怎么让少卿恢复记忆,我吃不到他,就只能吃你了。”她有些chu暴地撕开了他的衬衫,扯了扯他的腰带,却解不开那带扣。
陆琛有些哭笑不得,“不要闹了,我们有话好好说……”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双手已经被她举过头顶,牢牢捆在了床柱上。他用力挣了挣,她在他耳边笑道,“不要挣扎了,没用的,这是我从魔神殿里找到的特质魔法绳。”
她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衬衫已经被她完全扯开了,可怜地挂在两边,露出宽阔的x膛、紧实的小腹。陆琛身形修长,肤色也是少见的白皙润泽,双手被捆着高高吊起,显得有些无助,更有让人凌虐的欲、望。
“你不想和我做?”她捏住他的脸,舔了舔他绯红的嘴唇,轻嗤一声,“嘴里不说,却大清早地送上门来,不知道我早上需求最大吗?小狐狸,和他们一比,你最口是心非。”
扯不开他的裤子,江舒立直接从床头柜里取出了剪刀,“咔嚓咔嚓”,把他的裤子剪成了碎片。
……
作者有话要说:中间和末尾的禽兽内容……详见第
【111章】
女主主攻,各种蹂躏,不喜的童鞋请直接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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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是个居家好男人,之后的几天,江舒立更加确定了这个结论。虽然她半强了他,他也没露出什么不满,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当然,他也不应该对她露出什么不满。他要是对她没一点意思,能让她白白上了,之后又乖乖躺在那儿让她为所欲为吗?
她心里没一点负罪感。
这几天战事暂歇,清粥小菜,还有人服侍,小日子过地很是惬意。
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淡淡地洒照在庭院里。江舒立搬了把躺椅,翘着双腿坐着,身子随着椅子慢慢摇晃。她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痒,探手一,却什么都没有。
刚刚消停一下,之后又有痒痒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睛。陆琛拿着一g羽毛坐在一旁,笑容浅浅。这些天他都没有戴眼镜,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着看着就有种妖娆的昳丽。
江舒立夺了羽毛,在手里折了折,“怎么,无聊了?”
他托着腮靠在躺椅的扶手上,望着她摇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江舒立低头靠近他,捏住他的鼻子拧了拧,“昨晚没‘睡’够,想继续睡?”
陆琛脸上还有红晕,神色却坦然许多,只是笑道,“睡饱了。”
江舒立得寸进尺,捏了捏他的脸,贴上去蹭蹭他的鼻尖。陆琛也不躲闪,任由她瞎闹,等她厌烦了,终于放开他,大刺刺地躺倒椅子里,悠闲地摇来摇去,“我饿了。”
陆琛起身离开了院子。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江舒立闭着眼睛小憩了会儿,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舒展开来,说不出的舒适。
陆琛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床伴,和他在一起,至少日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用急着自己做饭,也不用打扫房间,更不用整理床铺,只消做一个懒人就行了。
陆琛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端了碗银耳莲子羹,坐到她面前。江舒立翘着脚看他,一副无赖的样子。陆琛舀了勺银耳和链子,送到她唇边,她才算满意。
这么吃了几口,她的肚子有些饱了,恶趣味也上来了,夺过他手里的勺子泼到他脸上。一块白色的木耳堪堪黏在了他的脸颊上,江舒立笑倒在躺椅里,“你居然不躲?”
陆琛无可奈何,掏出帕子慢慢擦去了脸上的污秽。
江舒立拉开他的手,“擦了多浪费。”她笑着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着甜腻腻的羹汤。温热湿滑的舌头,在他脸上慢慢移动,那种触感……
陆琛很佩服自己的自制力。
“你笑什么?”江舒立忽然望着他幽黑狭长的眼睛。
陆琛道,“我没有笑。”
江舒立诧异道,“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我看不到吗?”
陆琛道,“我一直都这样,这不是你说的?这不算笑,只是一种习惯。”
“习惯?”江舒立把这个词在嘴里嚼了几下,眉头皱了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明明是她占了便宜,为什么这家伙看上去那么顺从?他就那么喜欢被她强吗?
难道,表面上越是淡然君子,骨子里就越有抖倾向?这是不是意味着外表抖s的人,内里却是□、裸的抖?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张端丽冷然的面孔,苍白的肌肤,疏离的表情,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忽然很想知道,那黑色军装下是怎样一具身体?和别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这么想着,江舒立就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半个月后,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魔域在六合山西面陡然增兵,和东面原本的常驻军呈犄角之势,把第五集团军包围在一处低地。为了向山头另一边的第六军求援,上面下了命令,挑了几个人一起执行。
江舒立很荣幸地中选了,带上陆琛,这天一大早就赶忙山谷口。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有人早就等在那里。
清晨的山谷里,氤氲的雾气还没有四散,朝霞透过云层,在棱棱山脊上打出略微渐变的色带。有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一直站在谷口的道旁,一身笔挺的军装,干净的白色手套,微微望着对面巍峨的青山出神。
江舒立上前唤了他一声,年轻的军官转过身来,看到她微微一怔,对她行了个军礼。
一时兴味上头,她笑了笑。
“我是第五军第六团第七营的营长,上尉江舒立,请问阁下是……”提问的时候,她已经在悄悄打量他。
这个年轻人有一副较好的面孔,生得眉清目秀,神色却非常冷淡严谨,仿佛很少与人打交道。
“卢方寒,五军军第六团第七营的营长,去年刚上任的少校。”他一板一眼地看着她,缓缓说道。
江舒立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陆琛在一旁看着,憋笑憋地快内伤,冷不防江舒立猛然回头,y森森地咧嘴对他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过和卢少校开个‘小小的玩笑’。”
“是,初次见面,还是不要太严肃为好。”陆琛忙收了笑意看向卢方寒,帮她打圆场。
江舒立这才满意地收回眼神。
任由他们两人一搭一唱,卢方寒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表情。一路上,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拿出地图勘探地形,偶尔打破沉默开口说几句,也是关于战事。
“死脑筋。”江舒立冷哼一声,和他远远拉开距离。陆琛在她旁边坐下来,和她一起围在树下生了篝火。
不过一会儿功夫,天色就暗了下来。四周是茂密的丛林和崚嶒起伏的山石,脚下一片枯叶,踩下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渗人声响。除了山间偶尔掠过的几声飞鸟振翅和鸣叫声,四周安静地连一g针掉下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陆琛在篝火前烤着一只兔子,手中串连兔r的木棍有节奏地转动着,不过一会儿,就有淡淡的r香飘到鼻息间。江舒立等不及,伸手就去拉,手指顿时被烫了一下。陆琛忙放下木棍,拉过她的手吮吸烫着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抚平了那种灼伤,她把手抽了回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她笑一笑,一捏他的耳垂。陆琛抬头看了她一眼,嘴里还吮着她的手指,江舒立喜不自禁地笑起来。
陆琛也笑了,用干净的手帕把她的手指一圈一圈包起来,动作放得很轻。包好之后,还给她打了个蝴蝶结。
“我又不是小孩子。”江舒立神手就要去拆,陆琛按下她的手,“平时总是你欺负我,难得让我一次,也不行吗?”
江舒立笑着,又玩起他的头发,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她四脚并用,把他压在了树底下。
陆琛的头发柔软而顺滑,在手里玩着特别有趣。
很快两人就滚到一起,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篝火还在噼啪作响,山谷里传来几声鸟叫,隐约还带起一阵风。卢方寒坐在落叶覆盖的地方,离去沙尘,如同入定。忽然,头上一空,他睁眼一看,帽子已经到了江舒立手里。
刚刚果腹,她的表情餍足,隐隐还透出点慵懒,晃着手指玩弄着他的军帽。
他伸出手。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晃动。
卢方寒正了坐姿,他的眼神清冽明净,透出寒水般的冷淡,“此去求援,困难艰险,而不是涉水游玩,上尉应该谨记。”
江舒立低头笑道,扬了扬手里的帽子,“与其讲这些大道理,不如想想怎么拿回你的帽子。虽然,你不戴帽子也很好看。”她伸手就要他的脸。
少校直接起身,取过了她手里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江舒立觉得好玩,一指这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还要戴个帽子,你这脑袋是榆木做的不成?”又扫了他全身,“我们是去执行任务,自然是穿地越不正经越不显眼为妙,你这么一身,别人想不认出我们都难。”
他皱眉深思了会儿,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只是没有动作。
江舒立乐了,“你不会只带了这身衣服吧?”
卢方寒抬头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眼底没有什么波澜,“此次求援,必须在两天内完成,不需要带别的衣物。”
江舒立,“……”
丢给他一套衣服后,江舒立就走回了篝火旁,一屁股坐下来,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想戏弄他,谁知碰了一鼻子灰。
陆琛递给她一个果子,已经削了皮,“你和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说话,就好比和一个和尚谈风月一样,老师何必自讨苦吃?”
看着他的笑容,江舒立的脸也有些火烧,接过果子就塞到嘴里,低头咀嚼。
“这么花心,总有一天要出事情的。”陆琛贴到她耳边,半真半假地说。
他的眼睛漆黑而狭长,不笑的时候也不比今晚的夜月暖色。夜晚的风有些凉,他很快敛了眼中的情绪,把她抱在怀里,静静地望着远处坐定的少校,“我是无所谓,但是一些人,可能很有所谓。”
江舒立听着他声音里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合常理。不过,陆琛一直都是这样,她也没有细问。
第二天,三人还是照常赶路。越过一座小山头,在一面平坡上休息几许。
迎面而来的冷风,是从西面山峰吹来的。江舒立接过陆琛递过来的水,喝了口。卢方寒拿出地图,摊在岩石上,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拘谨,不过,身上已经换了她给的白色衬衫和长裤,袖口微微敛起,整齐地挽在手肘处。
其实和陆琛一样,是个非常清丽漂亮的年轻人,却整天板着一张脸——想到这儿,她仰头灌了口水,岔开双腿两步跳到岩石上,远远对他说道,“长官,这儿离第六军的营地,还有多远?”
少校看了她一眼,低头查看着地图,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认真地比划,过了会儿抬头说道,“如果不眠不休,越过这座山头,再穿过一簇丛林,只需要两个时辰。但是,如果你们还需要整顿休息,可能不止这个时间。”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们挺不满的。”她跳下岩石,踱步到他面前,抬头和他对视。
挨得这么近,她连他的睫毛微微扑动都可以看见。
“……没有。”少校把头移开,走到了一旁。
江舒立有些气闷,走回陆琛身边,抬手夺过他手里的果子扔进嘴里。陆琛苦笑,只好去洗另外一颗。
卢方寒背对着他们,低头卷起手里的地图。
山谷里有威风吹过,他正了正衣衫的领口,望了一眼脚下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