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楚而言,莫过于在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可以看到出现在自己睡梦中的那一个人,“洛华,早。”
浅浅的笑容,昭示着秦楚的好心情!
封若华其实一夜未睡,坐在床沿,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床上之人整整一夜,“阿楚,醒了?”
秦楚笑着点头,掀开被子,起身。
封若华扶了秦楚一把,所有的亲密,就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无形中,仿佛已经这样很久很久了!
秦楚眼底的那一抹笑容,怎么也落不下去,心,是从未有过的甜蜜,只愿,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这一刻停止!
客栈一楼的大堂内。
秦楚和封若华用过早餐,静等着久久不下来的小雨。
小雨独自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房间的窗边,看神情,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忽然,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后,煽动着翅膀,落在了敞开窗户的窗棱上。
小雨一手抓住鸽子,另一只手,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那一张小纸条,展开。片刻,红唇微勾,手掌一握,任手中的纸条,化为灰烬。转身,打开房门,向着楼下的大堂走去。
“楚姐姐,封公子,你们已经醒了?”站在楼道上,小雨一眼便看到了大堂中的那两袭白衣,笑着唤道,而后,抬步走了过去。
“小雨,过来吃早餐吧。”
秦楚抬起头,对着小雨浅浅一笑,示意她走近。
小雨颔首,在秦楚的身侧坐下,“楚姐姐,封公子,你们都吃了么?”
“我们都已经吃过了。”
秦楚点头,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小雨,你不是一直想要去我们带你出来的那一个地方么?等一下,我和洛华就找一个人,送你去。”
闻言,小雨的眼中,闪过一丝出乎意料的意外。而后,缓缓地抬起头来,面露不解的问道,“楚姐姐,你这是?”
“小雨,你也看到了,我与洛华两个人,总是会碰到各种危险,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
“楚姐姐,小雨不怕危险,小雨……”
“小雨,若是你因为我们而受伤,我们会一辈子过意不去的。”秦楚淡淡的说道,但语气,却异样的坚定。
小雨眼中,霎时流露出浓重的不舍,神情中,似是还想说什么,但最后,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楚姐姐,封公子,小雨一介弱女子,不能帮到你们什么,反而会处处连累你们,小雨离开……”声音,越说越低……
秦楚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决定的事,无丝毫的动摇,道,“小雨,既然你也愿意走,那么,等一下我们就去外面找一辆马车!”
小雨略微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封若华雇来一辆马车,与秦楚两个人,一道送小雨上车。
小雨不舍的拉着秦楚的手,怎么也不愿放开,“楚姐姐,小雨舍不得你
秦楚浅浅一笑,也不舍道,“小雨,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我要为你的安全考虑。小雨,你还是走吧。”说着,手,缓缓地掰开小雨拉着自己的手。
小雨眼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不容人察觉。然后,依依不舍的和秦楚和封若华告别,踏入了身前的马车。
秦楚笑着对着小雨挥了挥手,但,在车帘落下的那一刻,笑容,徒然消失不见。这个人,今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封若华看着马车离开后,牵过店小二手中的马匹,对着秦楚道,“阿楚,我们也走吧!”
秦楚点头,跃身上马,与封若华两个人,绝尘而去。
北堂国庄严的皇宫,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下,付之一炬、成为灰烬。北堂国的皇帝,在那一场大火中,消失不见、生死未卜。北堂国一时间群龙无首,形同一盘散沙,很快便落入西越国与南宁国的手中。
短短数月,这世上,再无北堂国!
至此,天下三分:东华国、南宁国、西越国!
北双城,一座原本属于北堂国,如今,却已位属于南宁国的一座城池。叶景铄带领南宁国剩余的兵马,绕道,从此处经过,返回南宁国。
北双城外的‘獠荆谷’,地势险要,道路宽约五米,两侧,都是高山峻岭,是叶景铄的必经之地。
‘獠荆谷’一山坡上,一袭如雪白衣,负手而立,风,扬起她的衣袂,肆意飘荡,仿佛凌风而去。其身后,不远处,一袭不分上下的白衣、白发轻扬飘逸,缓步向着负手而立的那一袭白衣走近。
“阿楚,我已经将叶景铄的人马,引来了。”封若华走近秦楚后,对着秦楚说道,同时,将衣袖下的一块令牌,递回秦楚手中。
秦楚伸手接过封若华手中的令牌,指腹,轻轻地摩挲其上。这一块令牌,还是当初她离开南宁国时,古修苍亲自送给她的。她一直没有用,没想到,今天,反倒用上了。不过,也幸好之前都没有用过,所以,除了古修苍,没有人知道她有这样一块令牌。所以,今日,才可以用它,轻而易举的将叶景铄引来。
手,向空中,一扬。
手中的令牌,顿时呈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向底下的山路。
叶景铄带领剩余的兵马,返回南宁国,但是,途中,却突然收到‘南宁帝’的命令,让他绕道‘北双城’,除去‘北双城’残留的那些北堂国兵马。因为,对方有南宁国亲赐的令牌,所以,叶景铄并没有怀疑。
“将军,前面就是‘獠荆谷’了。”
在‘北双城’,叶景铄并没有找到北堂国残留的兵力,而此时要回南宁国,除了走‘獠荆谷’这一条路外,就只能原路返回了。可,原路返回的耗时、与路程太远,‘獠荆谷’似乎已经是不二之选。
“继续赶路!”
叶景铄看了看前方的‘獠荆谷’,对着士兵吩咐道。
“是。”
越是临近‘獠荆谷’,叶景铄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那一股莫名的不安,一时间,叶景铄也不知该如何来说,他想,或许,只是自己最近太过劳累之故!
‘獠荆谷’上方。
秦楚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底下经过的那一行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为首的那一袭湛蓝色衣着的男子身上。唇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那一行人一半经过‘獠荆谷’的时候,拿出一个类似火折一样的信号弹,对着空中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