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开刀也有风险,成功率只有60%不到,加上薛父的血压一直都不稳定,忽高忽低的,如果手术会很麻烦。
薛父没有告诉妻子和薛夏夏,不想她们为他担心,因为凌生枫正好学的是脑外科,陪着他去做了几次检查,所以只有凌生枫了解他的情况,他让凌生枫保密,千万不能透露给其他人。
薛父问了很多专家,他们都一致建议他尽快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毕竟瘤子已经开始恶化了。
凌生枫也劝说他尽快把手术做了,他还年轻,身体也没其他的大碍,成功几率很大。
可是薛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保守治疗,他害怕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他舍不得他心爱的家人。
保守治疗的效果并不好,吃了两个月的药,薛父的病情还是没有任何好转,而且还开始出现行走不便,恶心呕吐的症状,凌生枫便催促他尽快去做手术。
然而凌生枫的态度还是非常的固执,他坚持认为继续吃药的话,就可以控制他的病情,总之他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去做手术。
甚至他还说做手术也会死,自己继续吃药如果情况实在是糟糕,大不了也是一死,倒不如不要去冒那个险。
“所以他就一直没有做手术?”我皱眉问道。
凌生枫点点头,“是的,他一直都没有做手术,但是就在三个月前,我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没有做手术,但是他脑子里面的瘤子居然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他脑子里面的瘤子没有了呢?”
“我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他的病情,就在三个月前,我们附属医院来了一个专家,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做一次检查,请专家给他看看,但是他拒绝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脑子里面的瘤子已经自己消失了。”
凌生枫停了下来,他把眼镜戴上,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我不相信,没有开刀脑子里面的瘤子怎么可能会不见,不变大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在我的坚持之下,他跟我去了一趟医院做了检查,结果脑ct显示那个瘤子真的不见了,医生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感觉非常的惊讶和不解,毕竟保守治疗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疗效。”
“那会不会是他偷偷的去外地做了手术,把瘤子取掉了呢?”我问道。
凌生枫连连摇头,“不可能的,做了很详细的检查,他的头部根本就没有手术的痕迹,所以他脑子里面的瘤子就这样离奇的消失了,但并不是利用医学技术。”
果然薛父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很可能他的改变从他脑子里面离奇失踪的瘤子开始。
“那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他跟之前有不同吗?”
凌生枫认真的想了想,“其实后来这几个月我要忙着准备实习的事情,跟他的接触也很少,但我还是发现他好像性情变得暴躁了一点。”
变得暴躁了?我心里暗暗有些兴奋,这倒是跟薛夏夏所说的一致,他确实从原先那个温和的长辈变得不近人情了。
凌生枫点点头,他说从一些小事就能体现出薛父确实比以前缺少了耐性,比如说有一次他跟凌生枫说好了到家里吃饭,凌生枫有事情耽误,迟到了十几分钟,结果就被他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把碗筷都给摔了。
我问凌生枫他是否信仰某种宗'教,凌生枫想了很久还是摇头否定了,他说薛父是党派人士,而且也是无神论者,他没有任何的宗'教信仰。
这顿饭吃得我心里沉甸甸的,我开车送凌生枫回到他租住的房子,便回到了酒店。
我跟赵黑子说了我的分析,我现在有50%的把握,认定薛父已经不是真正的薛父了,他脑子里面的瘤子离奇的失踪,就是他身份发生变化的一个重要证明。
不过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恶魔组织的成员,我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如此,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善类,他现在用各种借口让我跟薛夏夏分开,就证明了他的立场是邪恶的。
目前我继续采取按兵不动的策略,看看薛父的下一步是什么。
另外我可以让凌生枫帮我从侧面打听一下薛父的动静,他什么时候离开,平时做了些什么,我让凌生枫一定要保密,如果让薛父知道我跟凌生枫有密切的联系,可能对凌生枫会很不利。
周三,天气晴朗,酒店里也没什么事,我便开车过去书店,想见见马渊,跟他聊一聊那本《抉择》的事。
我走进书店,但马渊没在1楼,我正准备上2楼看看,书店门口走进来两个顾客,进门就大声问这里是否有财经杂志出售。
我便转过身来告诉他们财经杂志在哪一排的书架上,其中一个问我是否是书店老板,我笑着摇头说我只是他的朋友,暂时替他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