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站在洗手间里的镜子面前——这是一个vip包间,里面的厕所都是装修的精致,灯光迷人,那巨大的全身镜把徐泽身上那一套高档的蓝黑色的西装映衬过来,看着镜子里自己英俊的模样,徐泽不禁满足了勾起了自己的唇角。
他此时此刻留着一头短短的黑发,这头发过了一个月也算是长出来不少了。在一个月前的时候,因为脑袋上的伤口,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头发给剪成短寸——他最讨厌短寸这个发型。
根本就不适合自己,他长着一张不错的脸,至少,哪怕不用出说自己的背景和身份,走在大街上和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去搭讪,也一样可以保持很高的成功率。
所以,准确来说的话,像他这种人应该是有一个准确的形容词的——人生赢家。混在富二代的圈子里,他自然也是不少比自己身份更加高贵,背景更大的家伙。
但是也算是一种奇怪的现象,一般来说,在富二代的圈子里,大家也基本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那些更牛逼的懒得去搭理没自己牛逼的,而那些低一级的富二代,也是很识相的避着那些牛逼的在行动。
于是,大家每个人都玩的很开心,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其实也不用互相之间抢这个那个的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只要他们想的话,有的是所谓的“舔狗”来舔他们,而且那些舔狗大部分都是平民阶级,舔也更舒服。
总之,现在这个时期对于徐泽来说是一个十分特殊又美妙的时期。他的哥哥死了,家里忙着办丧事,父亲和母亲两个人都是哭的一塌糊涂,但是这个事情却又被神奇的强行压了下来,把自己那长的跟一头猪一样的哥哥当成宝贝的,同样长得像头猪的爸爸愤怒不已,恨不得雇上一帮黑道的人去报复——当然,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那个阻止了计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家可以惹得起的,别说是人家想把这个事情给压下来了,就是想把他们徐家在金河市抹消掉,那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说白了,在金河市这个小地方他们徐家算是个土霸王,但是到了更大的地方,那可就不是他们徐家的天下了,像他们这种等级的小家族,连在那种巨无霸城市吃残羹冷炙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徐泽也不在乎那些,他这一辈子可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有权有势有美女有票子,这就可以了。
那么,既然现在的情况在告诉他,只要他安安心心听话在金河市接管家族的业务,就能过上这样的赛神仙的美滋滋的小日子,他就根本没有必要去大城市闯荡了。
而且,本来对自己根本就不关心的父亲因为哥哥死了的缘故,现在也是对自己开始多多少少关心了起来,母亲更是如此,几乎是恨不得把他给天天关在家里然后不让他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一家人,但是他的外貌却是完全随了妈妈,而哥哥的长相则是彻底的随了爸爸……
嗯……好像也不完全是那样吧。
徐泽手里拿着梳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短发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镜子里那张俊美的面容,徐泽挑了挑眉,把梳子给放下来,打开水龙头在指尖沾了点水,之后就扣了放在一边的发蜡,快速涂抹在手掌上搓着,感觉差不多了就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那梳理得整齐的发丝上。
徐泽小时候还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疼爱长得这么漂亮又可爱的自己,偏偏要去疼爱长得十分丑陋的哥哥,但是长大以后也就明白了。小时候他不懂事,总是嘲笑哥哥长得丑,但是迎来的总是父亲那冰冷又刺痛的眼神,还有母亲皱眉的斥责。
现在想来,徐泽又想起了另一个事情,那就是母亲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眼神总是会显得飘忽不定。
现在虽然记忆是有些模糊了,但是徐泽依稀记得在家里没人,只有一个人提早和小伙伴分开回到了家里的时候,通过门缝看到了妈妈和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喝茶聊天,眼神十分的迷恋。
小时候懂什么啊,狗屁都不懂,但是长大以后,自然就什么都懂了。徐泽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不受父亲的疼爱,心里也没有了什么遗憾和失落。
他倒是看得开,觉得自己虽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但是父亲毕竟不舍得和妈妈离婚,那自己只要老实一些,不和哥哥争抢,也能过上安生日子了。
而且,自己那个长的像猪一样的哥哥,对于他这个弟弟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十分疼爱的,这一点徐泽可以确信。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学生时代,哥哥虽然学习成绩一直是顶尖的,但是因为外貌和体形经常遭到嘲笑,而自己则成绩平平,却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屁股后面总是有一群小女生跟着自己。
以前他还办过乐队,这个东西他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吉他也是弹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只要是装着情绪激昂的样子站在舞台上对着下面一通乱吼,手里的电吉他一通乱弹,肯定有小女生对着自己尖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