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报的话,我算是找错人了。我说那未必,在三年a班里,有一个叫成奎的学生,就上午还在教室里来着,但是……现在他不见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女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肥猪,肥猪一颤,立刻就趴在女人耳边和她小声说了什么。女人恍然般点点头,之后冷笑了一下,道,你们说的成奎,就是那个导致我女儿陷入昏迷的小子?
我说成奎的确是罪魁祸首,但是他却是无辜的。我告诉他们,当时王夭夭可能是被鬼怪附身了,力气大的可怕,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止她,而成奎为了救下被她掐住脖子的我,所以才伤害了王夭夭。
为了替成奎挽回形象,解除双方之间的误会,我也说了成奎其实是王夭夭的男朋友,所以不存在恶意伤害的可能性,就是纯粹为了救人。但当我这样说完,女人就挑挑眉,面无表情的和我说,成奎并不是王夭夭的男朋友。
成奎和王夭夭的关系她清楚,只不过之前不知道他的名字来着。但是,她明白这个男孩儿不过是女儿的玩具而已。女人说的话彻底冲击了我的三观——这尼玛的,还有做父母的这样形容自己的女儿?
这不就是在暗示说自己的女儿是个碧池吗?还是说在有钱人的世界里,这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奇怪?
不过,女人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奇怪的,甚至还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大肥猪,说,就跟我找了这个家伙当自己的玩具一样,我女儿做这种事情也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女人的表情渐渐阴暗下来,眼中泛起了一阵阵寒芒。
“但问题是,做玩具的没有做玩具的自知之明,居然还敢以下犯上……这可就不是一顿打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这个女人,好重的阶级观念啊。她的声音要说的话还挺好听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字里行间藏着一种上流社会人士对于平民的歧视和发自骨子里的傲气。
“但是,如果你们二位是觉得是我因为女儿的事情带走了成奎的话,就请你们歇歇吧——我还没无聊到要绑架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的程度,呵。”
女人嗤笑一声,毫不掩藏眼中的歧视,朝着大肥猪看了一眼,他就立刻颠颠的跑到了前面替老婆开了车门,又柔声提醒着她不要撞到头,一手替她把着车门,等她坐好了以后,就钻进去替她系起了安全带。
“娘的,这哪儿是什么夫妻啊……”
我看着那个大肥猪点头哈腰的,那肥硕的身子挤在门口吃力的替老婆提供着细心的服务,心里莫名有些不爽了起来。直到刚刚看着大肥猪在医院里闹腾,我还气他气的不行。
但现在的话,我明显对于这大肥猪的妻子好感度更低了。这女人表面看上去高贵优雅,但是那种蔑视的眼神和举手投足间的傲然,都让我感到十分的厌恶。
琳轻轻推了我一下,我扭头看过去,发现琳无声朝着我摇了摇头。我心里憋着气,本来想再说点儿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和琳站在路边儿看着梅赛德斯驰骋而去,只留下一路的烟尘。
“走吧。”
一会儿之后,琳拉了我一下,轻轻说道。
“上哪儿啊?”
“去成奎家里看看。”
“……你觉得他会在家吗?”
琳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情绪看上去也很低落。我一想到那令人沮丧的结局,情绪也只能是低落下来。在前往成奎家的路上,我和警察局联系了一下,和他们说三年a班有个学生失踪了,能不能开始调查一下。
警察局那边问我失踪了多久,我说现在大概有一个上午了,那边给出的答复是,很可能只是在外面和朋友玩耍,再等一等好了。
对于这种不负责的态度,我有些生气,但是对方说的却是在理,我无法反驳。是啊,成奎或许并没有像之前失踪案里的学生一样失踪,只不过是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去瞎混了。
但是,这可能吗?现在女友王夭夭正因为自己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想想王夭夭和成奎的相处模式,几乎像极了王夭夭父母之间的相处模式。
或许,王夭夭就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学的这种对待男人的办法的吧——不把人当人看,只是看作自己的玩具。而原因,似乎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家境没有一个地方优于自己。
不知为何,这阶级差距的概念,一直在我的脑海之中挥散不去,在坐车前往成奎家的时候,也一直是如此。
而琳似乎是窥透了我的心思一样,我一直在看着窗外思考事情,她拍拍我,当我扭头看向她是,就忽然开口说:“或许是倒插门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