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是被想把妹的念头给冲昏了。当我再次想起他,才发现自己跟他失去了联系,我们只是多聊了几句,实际上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作家的话:
☆、瘾4
搬进宿舍那天,父亲跟著我一起来到学校宿舍,他坚持要开车送我来学校。一路上我们沉默著,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如果他真的生气了,那多说话反而会遭殃。来到学校宿舍前,我们将行李一一搬下车,准备搬进宿舍。
我们手里提著床垫、棉被枕头和大包小包的日常用品,周遭都是跟我们一样的人,我的心情是雀跃的,期待著新生活的到来。
「这里环境还不错,台北的诱惑太多了,对你反而不好。」父亲打破沉默,叮咛道:「上大学後也要好好用功,不要松懈了,不是爸爸爱管你,而是你总是不懂得鞭策自己,注意身体健康、不要熬夜听到没有?」
「我知道……」
我挥手跟父亲说再见,望著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想摆脱父亲控制的心态,真的很幼稚。我是独生子,他对我有很高的期望是很正常的,而他的用心良苦我却视为控制和压迫。
我拿著房间钥匙,来到男生宿舍520号房,我将在这里开始住宿生活,而且会有三个室友。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我怀著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打开房门。
我踏进房间,将东西搬了进去,房里有两个人,各自忙著整理行李。我想他们就是我的室友了,於是跟他们打招呼。
「哈罗,两位。」
他们同时抬起头,「hi」其中一位胖胖的室友也跟我打招呼,他给我的感觉跟河马很像,这多少慰藉了刚和死党分离的我。
另一位室友没说话,只是稍微点头示意,便低头继续忙自己的,给人感觉有些冷漠。他身材高瘦,长得十分英俊,但总是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忧郁,而且沉默寡言到有时会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之後我们没再交谈,收拾好东西後,我们三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盯著电脑萤幕看。最後一位室友迟迟没有出现。
不久後我打破沉默,问了他们的名字。胖室友叫黄国宽,绰号宽仔,另一位叫曾永铨,没有任何绰号。
「可是没绰号很不方便耶,帮你取一个好吗?」我问他。
「随便。」
「……那叫你阿铨好了。」我知道很没创意,但也想不到更有趣的绰号,也许跟他给人的感觉比较冷有关,我无法将他和任何有趣的东西作连结。
「嗯。」他不置可否,回答也总是简单扼要,不会多作回应。
「那你叫什麽?」宽仔问我。
「吴念明,叫我小明就好了。」还是宽仔比较有人情味。
此时阿铨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准备到外面接电话,「失陪一下。」他说。
不知道为什麽,阿铨离开让我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他的存在似乎会带给旁人压力,我的神经总是紧绷著。
「还有一个没来。」宽仔说。
「那个位置真的有人吗?说不定是空床位。」我说。
「应该有吧,我在名单上有看到,但是忘记他叫什麽名字了。」
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他最晚今天一定会出现,我开始感到好奇,不知道那位神秘室友是怎样的人。
晚餐时间过後,我想邀他们一起打牌,正烦恼少了一个人时,那位神秘的室友出现了。
房门「碰」的一声打开,我们三人同时往门口看,一位打扮时髦的人走了进来,「哈罗~各位!我是你们的室友,不好意思来晚了。」他拉高嗓音对我们喊,然後低头提起自己的行李,他的浏海颇长,全部往右边梳,几乎遮住了他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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