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我推开这扇门的原因?”徒羡鱼问。
“它消失之前,将一股力量推向了那扇门。”
更大的疑惑从徒羡鱼心底浮出:到底是谁了她给这枚平安符?帮她通过考题的目的是什么?
出去后得问个清楚。
那个人帮了她这样大的忙,定会再来找她。
徒羡鱼轻轻出了一口气,看定门后。
那里伫立着一个广阔的擂台,似以白玉砌成,在日照之下泛起莹润温和的光芒。
大擂台外,稍小的圆台星罗棋布、数不尽数,上面栽种着不同的树,每棵树上都花朵纷繁。
芳华台。
徒羡鱼脑中浮现出它的名称,千树万树放芳华,故名芳华台,是花间集会最后的比试之处。在那斑驳的光影间,其中几个圆台上已站了人。
徒羡鱼看了眼自己。
她现在还在秘境中,不曾被弹出去,说明监管花间集会的人判定她没有违规。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步走进门中。
跨过门槛的刹那,她站到了一个小圆台上。这里独她一人,栽种着一棵野桃,满树红花,像一团灼灼的云雾。
树下有块歇脚石,徒羡鱼不客气地坐过去,打量起同样来到这里的人。
徒羡鱼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初菀,对方恰也向她在之处看来,便笑了一笑。
其余人她或有些许印象,或完全陌生,看了一圈之后,没发现沈惊玉的身影。
希望人有事。徒羡鱼情真意切地盼望。
徒羡鱼凡胎肉眼,除了认得这些人使的是什么武器外,修为深浅、境界高低一概看不出,索性将分析对手的事丢给系统。
她从从地上捡起两朵花,系统却不让她做玩乐之事,说起这里的规则:
“通过幻境的人都可能成为你的对手。芳华台的规则,是随机配对、一对一进行较量,胜者留下,败者弹出秘境,尔后胜者又与胜者一对一较量,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场间唯余最后一人。”
徒羡鱼清楚这一点,但听着听着,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来到这里的人是奇数,或者第一轮完毕之后人数变成奇数,再进行下一轮,岂不是有一个人会落单?”
系统道:“没匹配到对手的人直接进入下一轮。”
这话让徒羡鱼眼神一亮,开始希望自己就是那个被轮空的人。
圆台和圆台之间有石道相连,徒羡鱼坐在树下扯花瓣和系统说话的功夫,初菀走了过来。她明黄衣裙,腰间配刀,步伐从容有力,于徒羡鱼身前站定,落下一道斜长的阴影。
徒羡鱼抬起头,目光从她的影子转到她的身上,朝她一笑。
“你来了。”初菀蹙起眉,舒展之后没多久复又皱起,神情复杂。
徒羡鱼接话:“我来了。”
初菀摇了摇头。
虽然她不清楚徒羡鱼在玩什么梗,也没说话,但徒羡鱼看得出她表达出的意思是“你不该来”。
徒羡鱼噗嗤一笑,笑完耸了下肩膀,用轻松的口吻对初菀道:“我知道,我不该来的,接下来可是修行者之间的比试,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初菀眉头皱得更紧。
“一会儿要打好几场呢,别站着了,坐。”徒羡鱼将歇脚石让出一半,拍着空处邀请初菀。
“就算花间集会四年一次,就算你有些本事,但你家中人也不该让你还未入道就来这里。”初菀低声说着,坐到徒羡鱼身旁。
系统可不像徒羡鱼这般空闲,开始做起对手分析和应对策略,并往徒羡鱼脑子里塞。
来参加花间集会的都是初入道门的修行者,它对自己和执行者很有信心。
但徒羡鱼咸得层次丰富,仰头靠在树上,越过树枝看向天空,幽幽祈愿道:“要是有什么直接通关的隐藏规则就好了。”这是她从小说游戏里看来的。
“的确有一条隐藏规则,可你是沈家人,竟会不知道?”初菀听见这话吃惊瞪眼,尔后意识到什么,闭上嘴将眉头拧起。
徒羡鱼震惊扭头:“当真有隐藏规则?”
“骗你作甚?在这个秘境中——说确切些,在这芳华台上藏着件名叫昭天印的法器,若是有缘寻得,可以不用比试就拿下头名。”初菀道。
“昭天印?”徒羡鱼眼眸中闪烁着兴趣的光芒,“能具体说说吗?”
“那是一枚印鉴,是花间秘境的前任主人留下的遗物,具体模样无人清楚,只知刻着个‘昭’字。”
“有这一个特征就足够了。”
“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寻得过它,一般人也不会寄希望于此。”初菀看出徒羡鱼的心思,不赞同地说着,“虽然你比起一般人来,已是很不一般了,但也别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还是琢磨琢磨待会儿如何应战为好。”
“我就是想想,不会真的去找。我怎么会有那样的运气呢!”徒羡鱼哈哈笑着移开目光,同时在心中狂敲系统。
“信息不足,无法探测。”系统的回答平直无波,冷漠无情。
“那先找找信息?”
“数据库中没有关于昭天印的完整资料。”
徒羡鱼:“哦。”
徒羡鱼又捡了朵花到手里,一片一片揪掉花瓣,让它们飞进风中。
初菀则注意着新来到芳华台上的人,碰上认识的、有所了解的,会将他们的优势弱点说给徒羡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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