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已经又低了头往荷包里掏去,摸了摸,却见里面已经是空荡荡的。
再抬头时,她的眼神中多了许多不好意思,看着裴容廷,羞赧地抿了抿嘴唇,又忽然向他勾了勾手儿。
裴容廷脸上紧绷,只有眉头轻轻皱着,却也俯下了身去。
“方才我吃的是最后一粒了,可是…”她笑吟吟地,伸出手臂往上一勾,搂住了他的颈子,又往上一凑,湿润的唇齿间衔着梅子的酸气与她身上淡淡的乳香,蜻蜓点水般,点上他的唇。
一颗圆溜溜的酸甜,被渡到了他的口中。
“我把它分给裴哥哥。”
她笑眼弯弯,轻吮着嘴唇,那轻巧的笑容映在裴容廷的眼中,让他愕然——
这样娇俏的小把戏,也曾是婉婉最乐此不疲的。
一定是他的婉婉——穿着从前最爱的衣裳,吃着从前最爱的零嘴,做着从前最爱的淘气,甚至生着和从前一样娇憨丰白的肉。
然而她记得从前的一切,却又丝毫不恨他。
怎么可能!
大概是一个梦罢,或者是狐仙?
书里常有的,女狐仙夜闯书生的床榻,变幻出他心底那个女人的样子,引诱他吸食他的精魄。
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然而裴容廷随即坐到地上,抱过她的身子,扳着她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相思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火坑也能叫人跳得心甘情愿。那丰盈的唇,也仍是记忆中的柔软,青白的月光泼洒在他们之间,模糊了目光,更让他感觉到唇齿的缠绵。他将她抵在屏风上,甘之如饴地采撷她的气息,啧啧水声吞咽在喉咙之间,只有他沉重的喘息与她的娇吟,融化在这寂静的角落。
既然是梦,那便做到底罢?
这些年,他也折磨得足够了。
一个差神,他吮得重了些,引得怀中的小人儿唔唔挣扎,扭动着避开他的吻,娇声嗔道:“好疼…”
疼在唇上,然而他修长的手指只掠过她的唇,随即便从她纱衫的衣角伸入,一路往上。她低低惊叫了一声,才要躲闪,却已经被他拉下了抹胸。通透的纱衫映在月下,照亮了那纱下丰软的乳,白馥馥,红揪揪,随着细腰的扭动摩擦着软纱,擦出乳尖一片浅淡的粉。
她羞得蹙眉咬唇,忙要去遮掩,却又被他禁锢住了手臂。
这是从未有过的——在徐府的那些年,寄人篱下的岁月,世人口中风光霁月的中书大人,曾那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相府千娇万惯的大小姐。引诱了闺阁千金,这是罪孽深重的事。然而若说他还有一丝一毫的地方可以被饶恕,那便是他吻她吻得再热烈滔天,也未曾越过半步雷池。
裴容廷眉心动了一动,伸手去接那水滴一样摇晃的乳,浑圆丰美,饶是手指修长,仍不过勉强握住。白璧的颈子漫上轻微的桃色,他泛出一痕潋滟的笑,喑哑着问:“婉婉说哪里疼?——心跳得这样厉害,想必就是心口疼了罢。”
“不,不是那里…”她变了脸色,晃动着手臂试图挣脱,颤声低叫。
“唔?”他挑了挑眉,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把手攥住了那柔软,指缝间溢出许多雪肉,“真个不是?”
“不是,不是,不成的!”她脸颊早已飞满了红霞,娇媚的呻吟中带了求饶,“使不得——裴哥哥,你今日怎的这样、这样戏弄我…”
他的手一路顺着她的小腹划下去,微凉的指尖引起她的颤抖:“好孩子,哥哥这是…在治病罢了。”
她忙辩驳,琉璃珠子浮着眼泪:“我并没有生病——”
“是了,婉婉好得很,病的是我,婉婉…是医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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