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问那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揭发慕容毫,京兆府找上门来了才作证?
那人说他曾经也为同窗辩解过,但是没有人信,而且慕容毫得了先帝赏识授了官,他一个斗升小民哪里敢跟官斗,他怕慕容毫迫害他全家,根本不敢说。
捕快还带回来了一卷泛黄的文稿,字迹并非慕容毫的。
长安城的文人学子哗然一片。
没想到慕容毫竟然真的窃文,挺毫派不少人对慕容毫失望至极,转回头骂起慕容毫来半分不留情。
也有人质疑那份文稿的真实性,毕竟当年慕容毫献给先帝的那篇针砭时弊的文章并没有被公开宣扬过,除了先帝和慕容毫,就只有罪人韩贤处和与其亲近的几个官员知道这篇文章的具体内容。
而到如今,先帝驾崩,罪人韩贤处斩首,那几个官员都死在流放的路上,只剩下慕容毫一人还活着。
随便什么人拿一份文稿出来就说是太子少师剽窃的文章,这赤裸裸的诬蔑,其心可诛。
有的人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好了。
慕容家大门紧闭,慕容毫、慕容德都称病不朝,连元日大朝会都没有参加,想来朝中今后是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慕容信更惨,他被遗忘在了诏狱,得在牢里过年了。
秦峥这个年过得也甚是煎熬。
一方面他不相信老师是窃文者,一方面又觉得老师真窃文的话也太可耻了。
他不想慕容毫出事,否则今后他就少了一大助力。但又纠结于倘若真想办法助慕容毫脱困,说不定慕容毫没有脱困,他自己也被拉入泥沼。
又因慕容静胎象不好,让他忧心不已,扬州来人他都没心思搭理,给慕容静升了良娣的份位,他们的孩子终于是安稳了。
太子一脉的官员不少都心思浮动,盖因慕容毫出事,太子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将心比心,换成是自己在慕容毫这个处境,效忠的主子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身陷囹圄,搁谁身上谁都心寒吧。
除夕前一日,须永寿终于见到了荆山长公主,然而两人却是有点儿话不投机。
“一点儿小事公主就吓破胆了,如何谋大事。依我看,公主还是去对秦渊摇尾乞怜,求她放你一条生路吧。”
“你少拿话来激我,按照你们那法子谋大事,还是趁早歇了吧。”
“那公主可有好主意,须某洗耳恭听。”
荆山长公主沉默,她哪有什么好主意,她只是想报复秦渊当初杀她心爱之人、强逼他下嫁瞿功坤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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