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尤启猛地瞪大眼,脱口而出:“这么贵?!”
掌柜笑眯眯:“瞧客官您说的,咱们这梨花白可是老酒方子酿的,水是观音山里的山泉,粮是用的碧梗米,梨花都是每年花开时先摘下保存在冰窖里,你瞧瞧,咱们这酒一点儿也不贵,物超所值,比那蒋氏酒坊的酒要好数倍……”
“行了行了。”胡尤启抬手制止掌柜的拉踩同行,忍着肉疼拿出荷囊,一数,只有两贯单五个铜钱,不够。
胡尤启:“……”
掌柜:“……”
胡尤启:“这酒我不……”
“要不剩下的钱您先赊着,过后再送来?”掌柜的飞快说。
胡尤启:“……”
掌柜:“红山先生的大名咱们扬州城中谁能不知,没想到红山先生日子过得倒是清贫,出门只带两贯钱。没关系,老朽给红山先生这个方便,先赊着。”
胡尤启很无语,两贯钱怎么了,两贯钱揣身上很重的好么。
掌柜的笑眯眯,十分和气。
胡尤启无奈,承诺稍晚些就让小厮送过来,拿上他三贯钱买的酒离开。
看着他走远了没影了,掌柜的才去了后头院子告诉应晏二人。
“这胡尤启好生奇怪,干嘛突然进来沽酒。”晏陈不爽地说,害得他差点儿躲不及。
应凤岐沉吟道:“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胡尤启跟着须永寿,但日子过得好像很清贫,连三贯钱买壶酒都觉得贵,出门也不带小厮伺候,钱也带不够。”
晏陈说:“三贯钱那么一小壶酒难道不贵?”
应凤岐一脸不明所以:“难道很贵?”
晏陈:“……”最讨厌有钱炫耀的世家子!
应凤岐觉得晏陈这气生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大度,不和患难之交多计较,对酒垆掌柜的说:“麻烦你们去查查胡尤启,尤其是他的钱财方面。”
掌柜应下。
晏陈问:“你觉得胡尤启有什么问题?”
应凤岐说:“一般来说幕僚入幕除了图入仕,就是图钱财吧。胡尤启面上有瑕不能入仕,他入须永寿的幕,按道理须永寿在钱财方面不应该会亏待他,可你看他,哪里像是有钱的样子。”
晏陈点头:“一不能入仕,二没有钱财,他做须永寿的幕僚似乎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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